咒术师没一个好东西
  神祈和狗卷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衣领被狗卷拉下,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舌尖滚出。
  “停下。”
  伏黑惠抬起的腿停滞在半空,神祈飞速到达了他面前。
  他扯住伏黑惠的领带,有些苦恼怎么把领带取下来。他试着硬拽,发现这个方法行不通。
  “你是谁。”伏黑惠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
  “神祈。”他直接报上大名。
  咒力在体内流转,伏黑惠手指动了动,想要挣脱狗卷言灵的束缚。
  神祈还是没有找到办法怎么解下领带。
  伏黑惠的手突然抬起,牢牢地握住了神祈的手腕,想要强迫他放下他的领带。
  狗卷见状,毫不犹豫道:“松——开!”
  他看向伏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敌意。
  使用了两次言灵,狗卷就感觉到了喉咙的不适,轻轻咳嗽了一声。
  神祈听到咳嗽声,立即将放置在面板空间的润喉糖浆拿出给狗卷。
  他要尽快收集完毕食材,制作“三鲜咒灵汤”给狗卷缓解他每次使用咒言后的影响。
  神祈开门见山直接道:“你能把你的领带解下来给我吗?”
  伏黑惠向后撤,离开他们几米远:“不可以。”
  他警惕地看向狗卷,防止后面的他再次对他使用言灵。
  咒术师,真是烦人的家伙。
  他不由的想到了他名义上的监护人——五条悟。
  “咒术师来浦见东高中做什么?”伏黑质问道。
  “鲑鱼。”
  神祈强制性扣住伏黑惠,他力气很大,伏黑惠根本无法挣脱。
  “放开!”伏黑面色不善道。
  神祈摇头:“棘说,你要跟我们走一趟。”
  ***
  校外,蛋糕店。
  神祈用五条悟的钱很大方的请客,他将他感兴趣的橱窗里的蛋糕全部买了下来。
  四人坐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蛋糕。
  伏黑惠冷淡道:“你们要是想询问清水黎的事,我没什么好说的。”
  他并没有怎么关注他的后桌是谁,对于她画了多副他的背影画这事也一概不知。
  “木鱼花。”
  正在吃蛋糕的神祈替狗卷翻译:“伏黑惠,棘已经询问过咒术协会了,得知五条老师是你的监护人,既然如此我们就直说了,你有没有发现清水黎被诅咒了?”
  伏黑惠沉默了一阵,开口道:“你是如何从他说的三个字里解读出这么一长段的话?”
  神祈抬头看了下面板上狗卷发的一长段的信息,他随口说了句“我们心有灵犀”后便继续埋头吃蛋糕。
  桌上的蛋糕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在消失。
  狗卷微微侧头不敢去看神祈,他将衣领往上拉了拉遮住他微红的脸。
  神祈说话依旧这样让人误会,他真的知道“心有灵犀”是什么意思吗?
  伏黑惠:“……我并没有在清水黎的身上看到被诅咒的迹象。”
  狗卷沉思道:“大芥?”
  伏黑惠敲了下桌子:“他在说什么?”
  神祈抬头:“那就奇怪了,没有任何诅咒的迹象但却被诅咒昏迷。”
  “鲑鱼。”
  神祈抬手将服务员叫来:“我要打包。”
  伏黑惠察觉到神祈对他领带垂涎的眼神,他将外套扣好把领带藏在外套内。
  神祈又问了一遍:“你可以把你的领带给我吗?我可以用钱买,也可以用东西交换。”
  要是这样都不行,他就要直接动手抢了,希望“发型支愣的伏黑君”可以识时务一些。
  狗卷的手扒拉在领子上,好似他只要不同意,他就会立刻用言灵辅助神祈来抢他的领带。
  伏黑惠将领带解开,丢给神祈:“领带给你,条件是这次有关清水黎的诅咒案件让我参与。”
  神祈疑惑道:“这确定?”
  伏黑扫了眼画着他背影的素描本,轻声却又肯定道:“确定。”
  离开学校后,他们前往去清水黎家。
  复式楼房门口贴的牌子是山本家,跟着母亲改嫁后,清水黎并没有改换姓氏。
  敲了很久的门,才得到回应。
  开门的是清水黎的母亲,听说是来调查清水黎案件时瞬间变了脸色。
  她快速往里面看了一眼,不耐烦道:“要问什么快些问,不要打扰到我的先生。”
  伏黑惠透过门看到了喝得烂醉如泥地躺在地板上的男人,他的手边有一堆酒瓶,伏黑注意到这些酒都不便宜。
  这个酒鬼应该就是清水黎的继父。
  清水黎的母亲拉开门,小心翼翼的带他们进入了清水黎的房间。
  面容安详的清水黎躺在床上,能看出是有人精心照顾的。
  不用想都知道照顾她的人是谁,看来清水黎的母亲并不像外界说的并不在意她。
  她温柔的帮清水黎掖了下被角,轻声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神祈问道:“您能告诉我们清水黎昏迷当天发生的事情吗?”
  她点头,仔细开始回忆当天所发生的事。
  家里养的猫突然开始发狂,对着门口警惕地拱起背,身上的短毛悉数竖起。
  清水黎换上拖鞋,将包放在了玄幻处。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低声快速说了句:“我回来了。”
  喝的烂醉的继父不耐烦道:“回来就回来了,还不快点做饭?养两个孩子哪有那么轻松,再不帮点忙是想要拉垮这个家吗?”
  清水黎路过一声不吭的母亲,沉默无言的去厨房准备晚饭。
  继父还在骂:“要不是你拦着不让我去退学,家里至于还要多她学费这比巨大的开支吗?钱钱钱,老子又不是提款机哪来这么多的钱?”
  清水黎往外看了眼,母亲脸上的笑容很僵硬,她默默承受着继父的谩骂,温柔地问他:“喝这么多酒是不是不舒服了?”
  继父随手一挥将母亲挥倒在地:“滚开,败家的玩意。”
  清水黎将厨房的门关上,外面的吵嚷被这扇门阻隔在外。
  看不见也听不到,她就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厨房的门被推开又关上。
  五岁的妹妹溜进了厨房,她现在并不高,看清水黎还需要仰头看。
  “姐姐,你脸上红红的是巴掌印吗?有人欺负你吗?我让爸爸去揍他!”
  清水黎掩住脸,摇头道:“没有人欺负我,不要去麻烦叔叔了,他是你的爸爸不是我的。”
  妹妹小跑出了厨房,没过多久竟然把家里的医疗箱拖来了。
  “姐姐受伤了,要涂药。”
  透明的水珠一滴滴地掉落在地砖上,忍了一路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蹲下身抱住这个她并不怎么喜欢的妹妹,到最后竟然是讨厌的人最关心她。
  就像之前她被池泽那几个混混欺负时,救她的竟然是班里著名的不良少年——伏黑惠。
  她又想到了他翻过围墙如拯救世人的天神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被眼泪覆盖的眼睛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背影和看过就不会忘的发型。
  他立在光中,明明做着并不圣洁的事,却于这瞬间拯救了她。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你醒醒?”
  妹妹的哭喊将母亲吸引了过来,她第一时间注意的不是躺在地上没有知觉的清水黎。
  “怎么了?你没事吧?”母亲抱着妹妹不停的安抚。
  至这之后,清水黎再也没有醒过。
  从清水黎的母亲讲诉中,神祈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地方。
  她有些尴尬地搓了下手,难以启齿道:“现在像我们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可以申请补助之类的。”
  “能住的起这样的房子,外面躺在地上烂醉的人喝的是20w左右一瓶的酒,你们这样的条件还要申请补助吗?”
  伏黑惠看了她一眼,平稳的声音锋利的如刀一般,让本就羞愧的她抬不起头。
  离开清水黎家后,他们遇到了特意来找他们的相田。
  他手指无意识地扣着书包带子,纠结了再三终于开口。
  “不知道这件事跟清水同学被袭击昏迷有没有关系……”
  伏黑率先问道:“什么事?”
  相田被伏黑吓得瑟瑟发抖,不、不愧是不良少年,不仅发型很不良,连气势都不良的让他害怕。
  “在、在清水黎昏迷的前一天,我、我亲眼看见她被高年级的学姐强迫去八十八桥参加试胆大会。”
  说完,相田拔腿就跑。
  神祈看着相田的背影大声道:“相田同学被伏黑吓跑了!”
  狗卷点头:“鲑鱼。”
  “无聊。”
  伏黑惠再次确认,咒术师没一个好东西。
  没有咒力的咒术师,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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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祈:不知不觉我好像成了狗卷语翻译器了,下次再翻译我就要收费了!
  好耶,发现新商机。
  惠惠真的很温柔的,就是发型太支愣了看起来很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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