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
  “伯母,其实我还有一个要求……”许诺欲言又止,话只说到一半,她就停住了,她知道这样的方式会引起一个人的好奇心。
  果然,谢女士虽然面不改色,但还是挑挑眉,问她:“有什么要求你你尽管说,既然是交易,那么我能做到的事情,绝不会含糊。”
  “我希望伯母能替我弄垮齐氏集团,我知道这样做,伯母在圈子里会有影响,但……”
  “我答应你。”许诺的话还未说完,谢女士就爽快的答应了。
  她知道许氏和乔氏两家公司最近闹的很僵,他们互相想推对方下台,可是实力相当,只能僵持不下。
  解决了这一问题,许诺便没有什么必要继续待下去,她随便客气了几句就离场了。
  刚走没多远,许诺就掏出手机,轻车熟路拨通一个电话,那头显然是在等待她的电话,很快就接通。
  “她同意了。”许诺说得很隐晦,她左顾右盼,生怕有谢女士的人在暗中观察她。
  谢女士是个女强人,做事一向谨慎,这是圈内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许诺当然明白,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电话那头的人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语气带着不解。
  “谢女士答应我要帮忙搞垮乔氏了,有了她的帮助,我们根本就不用整天想着如何弄垮乔氏了。”许诺见周围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开门见山说道。
  “她不会是糊弄你的吧?”谢父显然有些不相信,谢女士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
  “弄垮乔氏,她轻而易举就能做到,骗我又没好处。”
  谢父笑笑,自然是许诺说的这个理。
  而此刻的谢婉正在谢父的房间门口。
  她惊得捂住嘴,刚想要尖叫,就被理智拉回思绪,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要是自己乱了阵脚,就没法给宁夕通信了,趁着谢父还在打电话,她偷偷放缓脚步离开,走到了走廊尽头,拿出手机给宁夕打电话。
  可是她连续打了好几通,怎么都没打通。
  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谢婉皱着眉,又打过去,电话铃声在走廊回荡,有些寂静。
  “在给谁打电话呢?”谢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谢婉身后,他的声音有些惊悚,谢婉吓得电话都掉了。
  “喂,婉婉,有什么事情吗?刚刚我有点事情,没看手机……”电话在这时候接通了,宁夕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谢婉瞪大眼睛,想伸手去捡手机,却被谢父抢先拿起手机。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备注,上面的两个字让他青筋暴起,他瞪了谢婉一眼,然后挂掉手机。
  谢婉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谢父钳住双手,他把谢婉关进了杂物间,任凭谢婉再用力反抗,还是抵不过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
  她被软禁,没了通讯工具,她完全没办法和外界联系。
  谢父又重新回到谢氏,他拿回谢氏的管理权,没有人不信服他,也没有人敢造次。
  宁夕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闭目养神,最近一段时间,不知为何,她忙得不可开交,休息时间都没多少,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个能好好休息一下的时间,她怎么肯放过。
  ‘叮叮叮。’
  桌上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突兀。
  她睁开眼,被吵得不行,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指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她是有些起床气的,这会儿被吵醒了,想骂人,但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到底还是没说什么,长睫微颤,没有一刻犹豫,宁夕点下接通键。
  “宁夕,医馆这边有人闹事,需要你来处理一下。”那头吵吵嚷嚷的,还不时有女人尖叫声,听起来很乱。
  这让宁夕的心情更加不好她撇撇嘴,红唇轻启:“是一定要我过去才行么?”
  “是。”
  宁夕没法,她知道那边没什么事情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这会儿只好起身离开办公室。
  医馆。
  宁夕到的时候,医馆的人群还是没散去,她随便拉了一个人问情况:“怎么回事?”
  “夕姐,是这样的,有人非说我们医馆给人乱开药,医死人了,从早闹到晚。”
  说着,他指了指正在不远处骂骂咧咧的女人。
  “喏,就是那个女人,一点都不讲理,我看啊,就缺个能治住她的人,让她常常社会的险恶……”
  这明晃晃的拍马屁,宁夕倒是没说什么,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恭维,只张张嘴:“把圣医叫出来。”
  “是。”
  圣医很快就出来了,宁夕同圣医低声交谈了几句,大致了解情况之后,点点头。
  闹事的女人看见宁夕,走过来,对着她就是一顿辱骂:“你是这里的管事?”
  宁夕没说话,她不想跟疯子理论,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证据摆上明面才是最好的解释。
  “你们弄死了我的家人,你们要赔偿我!”女人还是骂骂咧咧的,不肯退让半步。
  “先让圣医检查一下,你的家属要是真因为我们医馆出的事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推脱任何责任。
  可若是不是,你就需要和我这医馆里上上下下的每个人道歉!”宁夕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冷静,她面无表情,但那双眼睛里的不明情愫却显得有些骇人。
  “他已经死了,再检查有什么用,反正就是因为你们这个没用的医馆才会害死他的!”女人滔滔不绝的讲着歪理,说着要去拦住圣医的去路。
  宁夕被吵得不耐烦,她伸出手,吵吵嚷嚷的女人被按住,一下子安静下来,连大气都不敢都不敢喘一声,只是怯怯地站在原地。
  宁夕可不管这装模作样的“家属”,她横眉一扫,用不容辩驳的语气对圣医说道:“你去,把配好的药喂他喝下。”
  圣医上前,小心翼翼地把珍贵的药液一点点灌进了地上的人的嘴里。
  女人被宁夕钳制住,见状有些着急:“你们要干什么?他已经死了,你就不让他安安心心地去,你们这是对死者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