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工会
  此时的穆云溪自是不知道穆府门前的事,带着木木一边寻找药草一边向着皇城的方向赶去。
  穿过暗夜古林,顺着脑海中记忆的路线,又行了两天,穆云溪终于赶到了皇城。
  皇城内极为繁华,从城门口人们进出的络绎不绝,穆云溪就能看出来这里的热闹程度。
  为了避免她身上的衣服给她带来麻烦,穆云溪决定先将几棵灵药卖到炼药工会,再给自己置办一身衣服重新换上。
  炼药工会位于皇城中最为繁华的地带,穆云溪左转右拐,穿过数条小胡同,历时将近两个时辰才成功地站到了炼药工会的对面。
  炼药工会的建筑极其显眼,高大华丽,可谓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牌匾上闪闪发光的四个大字不知是由什么材料制成,穆云溪仅是呼吸间,就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浓郁灵力。
  这华丽的建筑主要是用于高级丹药,药草的售卖和拍卖,左面二层楼建筑才是收购药草和售卖低阶丹药的地方,也是炼药工会的分部。
  说是分部,其实从外表看起来就像个店面,二层楼的建筑,和旁边的酒楼店面相持平,看不出什么特色之处。
  穆云溪迈步走了进去。
  “这位小公子是来买丹药,还是售卖药草?”
  接待穆云溪的是一位老者,一身炼药工会的灰色长袍裹身,慈眉善目,让人一看便心生好感。
  “老伯,我这里有些药草,想要换些金币。”
  “好,小公子请随我来。”老者将穆云溪带入左边的内堂,示意穆云溪落座。
  穆云溪大大方方地坐在老者对面,将自己进入房门之时从月魂珠里取出的几棵药草放在桌上。
  那位老者将茶水放在穆云溪的面前,继而抬头,在视线与穆云溪相对的时候愣了一下。
  “穆家大小姐?”老者似问似答说了一句话。
  “老伯,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药草。”穆云溪浅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哈哈哈,是老朽唐突了。”
  随后,老者将视线转移到药草上。
  “咦?极品天灵草,紫菱花,树紫藤,这可是炼制三级丹药的好材料。而且,这成色,说是刚刚从泥土里采摘出来也不为过。小公子,你是如何将药草保持得如此新鲜的?”
  看老者的态度,穆云溪就知道这些药草绝对能卖个好价钱,毕竟这月魂珠的空间具有保鲜功能。更何况,这药草被木木种在空间内的土地上,成色和鲜度甚至比她在暗夜古林找到时还要好。
  “哦,老伯,当初采摘药草时,我特意包了一些泥土在药草的根部,而且时不时用水浇灌,或许是这个原因,这些药材才没有枯萎。”
  “哦,对对对,小公子心细,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这样吧,这三棵药草,本来一棵应该售卖三百五十到四百个金币,因为这新鲜度,我一共给小公子一千五百个金币可否?”
  老者笑容洋溢,满是慈爱的目光里,没有一丝对穆云溪的轻蔑和鄙视。
  穆云溪知道,这个价格的确不算低了。
  “好。”穆云溪也爽快地答应了。
  “希望小公子下次有好的药草,再送到这里来,老朽一定不会让小公子吃亏。”老者将手中盛有金币的布袋递给穆云溪。
  “好,一定!”穆云溪接过布袋,出于尊敬,向老者微微行了一礼,
  老者欣慰地点头,对着穆云溪的背影说道:“小公子,听说穆家出了些事情。两天前,穆家大小姐的尸体被人在穆家大门口发现,听说尸体生前遭到了极其残忍的对待,极为惨烈。”
  “而且,皇家已经和穆家退婚。穆家老家主正是闭关重要之时,听闻此事,突破失败,重伤昏迷。”
  穆云溪脚步一顿,内心莫名地生起一股愤怒。那愤怒就好似突然卷起的海浪一般,一层一层地涌来,拍打着她的心口,使原本平静的心湖层层开裂,溢出一股股鲜血。
  疼,而悲伤。
  穆云溪知道,那是原主的情绪,原主的痛,原主的不甘。
  她深呼吸了一口,心中对已然不存在的原主说道:你放心。仇,我一定会替你报;伤害你的人,我也会让他们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穆云溪松开了刚才不由自主握住的拳头,轻声说道:“多谢老伯告知。”
  老者看着那纤弱却又坚毅的身影出了房门,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之中,不由惋惜地摇了摇头。
  忽然,一抹亮光闪过他的双眼。老者定睛一看,顿时有些愕然。
  这小公子穿的衣服怎么如此熟悉,颜色,款式,刚才反射的晶光……
  不对,不对,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主子那件衣服可算是独一无二,这位穆家大小姐怎么可能有相同的衣袍?
  老者摇了摇头。
  “云伯,您感叹什么呢?”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从内堂走了出来。
  “武宣,你怎么来啦?主子呢?”
  “哦,主子就在后堂,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武宣将一卷画像递给云伯。
  “咦,这女子长得可真是漂亮,霜姿月韵,花之貌,云之容,更有一种绝世之清雅,配主子再好不过。不错,不错……”
  见云伯抚摸着胡须不停地点头,武宣吓得差点晕厥过去,连忙捂住云伯的嘴:“云伯,你小声点,不要瞎说,画中这女子可是偷了主子的东西。”
  “啊?”云伯惊得瞪大了双眼,眼角边沧桑的鱼尾都因为上眼皮的拉扯淡化下来。
  武宣苦笑不得,“云伯,您小声点。总之,这些画像就麻烦云伯让人贴到大街小巷,命人寻找就是了。”
  武宣交代完,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生怕因为云伯的“胡言乱语”连累自己。
  云伯伸出手将自己即将掉落在地的下巴重新合上,呢喃道:“竟然还有人敢偷主子的东西,咦?这女子身上的衣服有些熟悉啊……”
  穆云溪拿着金币,在离工会不远的地方买了件成衣,一件男款,一件女式。男款的衣袍与身上这件法衣款式,颜色几乎如出一辙。
  而女装的款式和颜色,也很符合穆云溪之前的喜好。她将女装换上之后便朝着穆府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