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倾看了江月犀一眼,她直接转身进
  傅兰倾转身关上门,走进里间直接换衣服进浴室,始终也不看她,江月犀也赌气不吭声。
  等他洗完出来,直接脱鞋上床。
  “你去哪儿了一整天……嘶!”
  江月犀被他冰的一抖,这人是拿凉水洗的澡吗?而傅兰倾躺好闭上眼,一句话没有。江月犀把账本扔一边,也躺下背过身子,撅着嘴不说话,可又想让他说话。
  两人正别扭的躺着,大门口的狗突然叫了起来,似乎有人在门口喧嚷,夜里的吵嚷声格外清晰。傅兰倾耳朵动了动,突然起身掀开被子披衣下床。
  “好冷!”江月犀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这被子里又不止他一个人。
  傅兰倾却直接出去了,门一关脚步声越来越远。
  “……冻死你!”江月犀委屈地骂了一句又躺倒,却怎么都按捺不住了。
  而门外家丁正和一群人吵嚷,蔡明永也披着衣服出来。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不是给了你们馒头吗?”蔡明永不满地说,一边让人把狗牵走,叫的人脑子疼。
  那狗见门外的人一身破衣烂衫,格外凶狠起来,不住的想往外扑。
  “老爷行行好,我们刚走到城外就冻倒了几个,没处容身我们没法救人啊,劳烦老爷收留一晚吧,不然我爹怕是撑不过今夜了。”一个中年男子说着哭了起来。
  蔡明永却没好气,“风陆城这么多人家怎么就偏偏找来江府,早知道就不给你们吃的了,还想进府……”
  “怎么回事?”傅兰倾把他拨开看了看被人抬着的老人,嘴唇青紫已经不省人事,还有几个孩子也是这种状态。
  见是傅兰倾,难民们感觉有些希望了,忙说:“求老爷赏碗姜汤喝,救救人命吧。”
  “快抬进来!”傅兰倾直接说。
  “这……不行啊老爷,这救人是没个够的,今天要是放进来,明天就是又一批啊,老爷……”蔡明永还是劝阻着,家丁们也不动。
  傅兰倾直接下了台阶,转过身去,“来把人放上来。”
  中年男子立刻把父亲放到傅兰倾背上,几个家丁也不敢拦自家老爷。
  “不是老爷……你背进去放哪儿啊?”蔡明永苦着脸说,一旁的谢醇冷眼看着,不拦着也不帮忙。
  “先放到柴房!”
  大家一愣,抬起头才发现是江月犀在说话,她披着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
  “咳咳……让厨房去熬姜汤准备热水,拿些棉衣出来分发给这些人——谢醇你死的吗?让老爷背着人!”
  谢醇忙让家丁们把人都背进去,没冻晕的领进柴房。
  傅兰倾看了江月犀一眼,她直接转身进去了,还不住的咳嗽着。
  跟到柴房,傅兰倾帮着把地铺打好安排好伤员,分派着姜汤,好在这些人只是冻着了,喝了姜汤暖过来后便没有大碍,那个老者也慢慢转醒。
  疯疯癫癫的东姐烧着火,看着每一个难民小孩说:“你是我的南瓜吗?你是我的南瓜吗?”
  她之前被卖的儿子叫南瓜。
  等这边都安顿完了,傅兰倾才回到房里,江月犀正背里面躺着,但是灯却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