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姐姐一定很喜欢他
  “鸡应该烤好了,我去取过来,你把碗摆在这里,等会儿可以用来装鸡腿。”
  白子夜站起身来,朝着火堆上的烤鸡走去。
  宋锦瑟不受控制地抿了抿唇,心情大好。
  子夜姐姐的身体好了,一切都好起来了!
  他宋锦瑟的春天终于到了,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肚子咯!
  小人儿欢喜得就差敲锣打鼓了!
  白子夜将两只鸡并排摆放在石桌上,鸡肉烤的焦黄,还冒着热气。
  宋锦瑟举着小手比划了好几下,终还是放弃了。
  这鸡瞧着就很烫,他可没勇气下手。
  若是因为着急吃一口肉而烫伤了手,那就得不偿失了!
  “饿了吧?”
  白子夜问罢,便拿过一旁的筷子按住一只鸡,用另一双筷子将鸡肉撕下来,嫩白的肉丝落入宋锦瑟的石碗中,馋的小人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唔……怎好次……”
  宋锦瑟用小手拈了一条肉塞进嘴巴了,也顾不得烫,吸溜吸溜地说道。
  “小心烫。”
  白子夜扯下一只鸡腿放在宋锦瑟碗中,也跟着跪坐在毯子上,如今有了这石桌子,当真是方便许多。
  中午喝了灵芝汤又吃了许多鸡肉,宋锦瑟撑得直打嗝。
  白子夜扶着他在周围消食儿,还时不时地将手指放在唇边吹几声口哨。
  “子夜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宋锦瑟不明白白子夜为何要如此做,便开口问道。
  “试试看小白能不能听见。”
  白子夜淡笑一声,自己也觉得这想法有些可笑。
  小白在崖上,又怎么能够听得见她在唤它呢!
  “这么远……小白能听见吗?”
  宋锦瑟好奇地昂起脑袋,他可不觉得小白有顺风耳。
  “或许吧!”
  若是动物有灵,希望能够将她的愿望带给小白,让小白快些找到他们。
  白子夜的身子渐好,她却不敢轻易带宋锦瑟离开。
  再怎么说,这里有水有鱼,再如何也饿不死他们。
  若是走的远了没了水源,又找不到出去的路,那才是进退两难呢!
  看着身旁的宋锦瑟捂着小嘴儿打着哈欠,眼泪挂在眼角边,白子夜也就不再往前走,而是带着他往回走。
  宋锦瑟刚一碰到毯子就躺了上去,还不忘扯过一旁的披风盖在身上,满足地阖上了眼睛。
  白子夜斜靠在宋锦瑟身旁,抬手替他理了理身上的披风,轻轻拍着小人儿的肩头哄他入睡。
  眯着眼睛的白子夜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了宋锦瑟的哼唧声,忽得就睁开了眼睛。
  将小人儿抱在怀里,探上他的额头,并未发现异常。
  “锦瑟,锦瑟……”
  白子夜对着怀里蹙着眉头的小人儿唤道。
  宋锦瑟却像是未听见似的,还是紧紧地闭着眼睛,口中却是在似有若无地哼唧着什么。
  怕是小皇子做了噩梦,白子夜将小人儿往怀里裹了裹,这么一动不要紧,宋锦瑟身下毯子上的血迹却是吓坏了白子夜。
  “锦……锦瑟,怎么会……会有这么多血?”
  眼前这一幕让素来冷清的白子夜也慌了,这孩子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这么受伤了?
  被白子夜一番摇晃外加喊叫才唤醒的宋锦瑟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白子夜那张担忧的脸。
  “子夜姐姐,怎么了?”
  宋锦瑟噘着小嘴儿有些不高兴,人家睡得正香,子夜姐姐干嘛把人家叫醒嘛!
  “血……”
  白子夜将手上沾着的血在宋锦瑟眼前晃了晃,宋锦瑟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扒着白子夜上下检查了一番,也没看出她哪里受伤流了这么多血。
  “不是我,是你的!”
  白子夜抬手指了指宋锦瑟的衣摆,白色的衣摆上印满了红梅。
  宋锦瑟张着小嘴儿看着那一片血红,一张惨白的小脸忽然红了起来。
  “好……好像是……是月事来了!”
  宋锦瑟咬着下唇不好意思地看了白子夜一眼,连耳尖都跟着红了起来。
  “月……月事?这一次怎么提前了?”
  白子夜放下心后又喃喃自语道,她记得他的小日子,应该还没到时候啊!
  “许是那中午那血灵芝给补的,补的有些过了……”
  宋锦瑟红着小脸儿搓着小手垂眸说道,心中却是羞涩异常。
  嘤嘤嘤……好害羞啊!
  怎么可以弄成这样?
  都弄到子夜姐姐手上了,这让他的脸往哪儿搁吗?
  “那你快些把衣裳换下来,我去给你洗。”
  白子夜说着就要去翻身后的包裹,却被宋锦瑟按下。
  “锦瑟自己来就好,子夜姐姐你……你转过身去。”
  宋锦瑟实在是没脸再见白子夜了,只想着快些换下衣服去潭水边洗了,省得他一瞧见就忍不住脸红。
  “好,我转过去,你慢慢换,不着急。”
  白子夜说着就朝潭水边走去,她得先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顺带着给宋锦瑟烧上一锅开水。
  待宋锦瑟收拾妥当,白子夜要去给他洗那染了血迹的衣裳时,宋锦瑟却是死活也不同意。
  “你这几日不能碰凉水,我来洗就好。”
  白子夜不由分说地抢过宋锦瑟手中的衣物,扶着他坐到火堆旁,自己连带着将那毯子一道拿过去清洗干净。
  这毯子他们夜里还要铺,所以得快些洗了放在火堆旁烤着才是。
  倒不是白子夜非要替宋锦瑟洗衣服,他们本就没带几套,若是这上面的血迹不及时清洗,后面这衣服怕是就不能穿了,怕是到时候宋锦瑟的换洗衣物都不够了!
  拗不过白子夜的宋锦瑟乖乖地坐在火堆旁,手里捧着白子夜给他做的小石碗,偶尔盛些滚烫的开水捧着,待凉下来时就喝上几口。
  白子夜挽着衣袖蹲在潭水旁洗着宋锦瑟的衣物,因为是才染上的血迹,很容易便能搓干净。
  宋锦瑟眼中发热,心中也是一阵阵的甜蜜。
  女子在得知男子来月事时都是唯恐躲避不及,像子夜姐姐这般能替他洗衣的女子怕是全天下也只她一人了!
  父后说,若是一个女人真心疼爱自己的夫郎,是不会在意旁人说什么的。
  宋锦瑟想,子夜姐姐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