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而不见
  躲在殿内的宋翱看着弟弟那伤心的模样儿心中也是一疼,可也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为了不让他日后受更大的罪,也只能狠心伤他这一次了!
  “我只是想多与她相处一会儿而已,她竟是如此避我如蛇蝎……”宋锦瑟站在那里,盯着那人儿消失的方向一动不动,他明明可以感觉到她不讨厌他的,可他却为何却接近不了她?
  姐姐说她身份特殊,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宋锦瑟想不通,什么样儿的身份能够让母皇和太女姐姐都忌惮三分,让他这个北国最受宠的嫡皇子都望尘莫及?他本以为无论她身份如何,他都不会在意,可如今看来,怕是自己配不上她吧!
  宋锦瑟,你岂能因为这样一点儿挫折便轻易放弃呢?那样好的白子夜,值得你为她付出一切!
  宋锦瑟咬了咬唇,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踏着大步子又朝外院走去,他相信,只要他不放弃,子夜姐姐总有一日是能够看得到他的,他会让她知道,他能配得上她,他喜欢她,已经无法自拔!
  宋翱轻叹一声,她这个弟弟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便让他自己慢慢想通吧!痛过了就知道后悔了,日后也能避免再受伤害。
  “阿木,去通知梅家和沈家几位小姐,两日后来东宫做客。”宋翱背对着身后的阿木吩咐道。
  “是!”阿木应了一声之后便消失在房间里。
  ……
  宋锦瑟红着眼眶来到白子夜院子门口,那从来不曾关过的院门竟然被人从里面插上了门闩,宋锦瑟轻轻地拍了两下门,抬起的手又讪讪地收了回去,却终是没有勇气再拍第三下。
  看着自家皇子可怜兮兮地站在那紧闭的院门口,一身的消寂和悲伤,景儿心中十分难受,忙着上前安抚道:“殿下,白小姐或许是身子不爽利,已经歇下了,咱们先回去,改日再过来吧!”
  “我知道,她是故意躲着我的,她不喜欢我,嫌我缠着她,碍了她的眼……”宋锦瑟一屁股坐在门口的那块大石头上,缩着小身子喃喃着,眼中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殿下,恕奴直言,既是白小姐与殿下无缘,您又何必如此执着于她?奴自小陪在您身边,您的眼泪就算是前面十几年加起来,都不如这几日流的多,您这般委屈自己,又是何苦?殿下贵为北国皇子,有圣上和君后为您做主,又有太女殿下为您撑腰,这天下的女子又有哪一个敢如此待您?”景儿实在见不得自家皇子如此自降身价地来讨好一个女子,他想不通,就算这女子和太女殿下有些渊源,也不至于如此怠慢于锦瑟皇子啊!
  “不,景儿,你不懂,这天下的女子纵有千般好,在我心里也不及一个她!”宋锦瑟轻轻摇了摇头,在他心中,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能够如白子夜那般让他喜欢了。
  “殿下……”景儿又唤了一声,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站在那里陪着他,若是感情真的这般伤人,他情愿自己一辈子也不要爱上一个女人。
  一连两日,宋锦瑟都没有再见过白子夜,即便是去大厅用膳,也都是只有太女殿下一人,太女殿下只说白子夜这两日身子不好,不宜出门,每日的饭食都送去了她的院子,便再不言其它。
  白子夜院外的门总是紧紧闭着的,宋锦瑟便每日里坐到那块打石头上等着,只希望有一刻那大门能够打开,让他再见一眼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这一天早上,宋锦瑟才刚起床,太女殿下就着人为他送来一套新衣裳,只说是今日有人要到东宫做客,让他打扮一番。宋锦瑟心中一喜,若是有客人来,她是不是也会出来,届时他就看见她了吧?
  看着那一套鲜艳的红衣摆在那里,宋锦瑟的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苦涩,她只喜欢简单的东西,那红衣似火,太过热烈,怕是她不会喜欢。
  “景儿,去给本殿拿一套白衫过来。”宋锦瑟撇过脸去,她既是喜欢白衣,那他便不会穿其他的颜色。
  “殿下,这新衣……”景儿看着锦瑟皇子犹豫道,太女殿下送来的新衣这般好看,殿下他难道不喜欢吗?以前的殿下可是最喜欢这种鲜艳的颜色了!
  “让你去你便去就是!”宋锦瑟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景儿见状也不敢再多言,急忙按照锦瑟皇子的吩咐去办。
  宋翱看见宋锦瑟出现时还是一袭白衣也是一怔,见他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期待,便知道自己今日的安排怕是白费心思了,她没想到这个自幼便顽皮的孩子会对那人如此上心。
  不过几日的光景,这相思之苦竟让他生生瘦了一大圈,宋翱终是心中不忍,或许自己的想法是错的,这孩子的性子执拗,不能用这样的方法来逼他,既然硬的不行就还得来软的。看来这事儿还得靠白子夜帮忙,想着,宋翱便附到阿木耳边说了些什么,又吩咐她去外院请白子夜过来。
  东宫里的下人已经在后花园的小亭子里摆好了酒宴,宋锦瑟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小脑袋轻轻靠在身后的柱子上,眼睛却是一直望着小路的尽头,这条路通往的便是那人的住处……
  阿木来到白子夜的院子处,轻轻扣了扣门,出来开门的人是白霜,看见来人,白霜不解地皱起眉头,太女殿下知道少主的习惯,素来不会轻易派人来打扰,这会子怎么会有人来寻她呢?
  “白霜公子,不知白小姐此时可在院中,今日有几位好友来做客,太女殿下请她到后花园一叙。”阿木谦恭地朝白霜拱手道。
  白霜看着阿木回道:“我家小姐去了玉泉还未回来,待小姐归来,我会代你转告的。”
  “有劳白公子。”阿木说罢,转过身去本欲离开,想到自家主子近日来为小皇子忧心不已,再加上刚才主子的吩咐,便忍不住多说了一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