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语年纪不大，但，不是什么都不懂。
  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高兴的时候玩几个女人，根本算不上什么。
  所以封总现在，其实也不过是在玩弄她。
  她颤抖着身体，依旧极力想要在他身下挣扎。
  “封总如果想要女人，可以……可以去找干净，我已经不干净了，不要这样。”
  说到最后，她哽咽了下，声音卡在了喉咙深处。
  不干净这三个字，她说得异常无力，满满的都是绝望的气息。
  为了给妈妈凑钱做手术，她早就将自己的身体出卖了。
  一个连身体都可以出卖的女孩，将来，也不会有资格去谈一场温馨的恋爱。
  她的人生早就已经毁了，他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她？
  封辰默从她胸前抬起头，垂眸看着她强忍眼泪的小脸。
  掌心的温度依旧骇人，但他没有继续下去。
  “为什么说自己不干净？”被他睡过，就是不干净了吗？
  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虽然，他其实真的很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药性发作，梅总管也不会随便给他找个女人。
  虽然梅总管找了她，让他确实很满意，但，那也是他的第一次。
  换句话来说，他也被她睡了，他怎么就没觉得自己不干净？
  顾小语咬着唇，皱着眉瞪着他。
  不知道是因为在哽咽说不出话，还是不想跟她说。
  女孩子说自己不干净，还能因为什么？
  她已经不是单纯的女孩，为什么非要逼着她将话说得那么清楚？
  她眼底的控诉，让他似乎微微想明白了些。
  “是因为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觉得不干净？”
  今晚的空调是不是开的太小，怎么总感觉那么热？
  身下是她稚嫩的小身板，两具身体随便摩擦一下，触碰到的地方都像是着火了一样。
  热，惹得他额上脸上全是热汗。
  不想顾小语因为他的话，已经红了的眼睛一下子竟涌出两滴泪来。
  “既然你都清楚，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一定要逼着她去正视这个问题？
  如果是情投意合交付出去的身体，她也可以去面对。
  可她把身体交出去，却是……为了钱。
  那是一种耻辱，一辈子都挥散不去的。
  “被人睡过，哪又怎么样？难道一辈子不再接受其他男人了？”
  更何况，睡她的人就在这里！
  好吧，她还不知道，但，他却已经对她的身体很熟悉了。
  顾小语握紧掌心，差点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抬手给他一拳。
  他怎么可以把这种事情，说得那么轻巧，那么不在意？
  “那你的意思，你以后只愿意跟着那个男人？”
  封辰默眼底闪烁着什么，分明是思考某些问题。
  如果让她知道，他就是在别墅要了她一整夜的男人，那现在，他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他……快要憋疯了！
  鬼知道他是哪根神经不对劲，已经憋得快内伤了，却还要顾忌她的感受！
  他就不能直接一点，将她腿抬起来，不管不顾占有她？
  越想，越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