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武侦高
  “喂!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啊!”此时吴友庆正站在陈可为身边冲着他大吼。
  “你别着急嘛,”陈可为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的指了指正坐在无线电装置跟前的通讯兵说道,“已经联系到上面了,等许可一下来就能走了。或者你要是等不急的话跑过去也行。再说了反正又死不了,你那么急干什么?”
  “你少在那废话!那个家伙的话怎么能让人相信!再说了他说了不会死但是又没说不会残!”吴友庆叫道。
  吴友庆发这么大火也不是没有理由,现在已经六月一号了,大后天敦刻尔克大撤退就会结束。而且就算能赶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巴黎通往敦刻尔克的道路就会被巨人阻断,到时候就只能悲催的留下来参加巴黎保卫战了。
  “行啦,现在再着急也没有用啊,”陈可为拍了拍吴友庆的肩膀走向室外,“还是出去逛逛吧,你看外面天气多好。”
  吴友庆显然还在气头上,一声不响的走向了门外,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学校操场。
  明媚的阳光照在操场上,给人的感觉十分祥和。抬头就能看见依旧屹立着的艾弗尔铁塔,一点也没有大战来之前的紧张气氛。
  “还真是安静啊。”吴友庆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说道。
  “当然,学生早就已经于25日撤走了,留下的就只剩几个老师了。”陈可为说道。
  “你上次说全世界有多少所武侦学校来着?”吴友庆问道。
  “基本上是每个国家的首都都有一个。”陈可为说道。
  “那你说等咱们到了英国会不会见到亚里亚呢?”吴友庆干笑了一声开玩笑似的说。
  “啊,谁知道呢。”陈可为耸了耸肩,转过头来问道,“那个通讯器还在吗?”
  “当然,”吴友庆摸了摸自己右耳朵上的那个小圆粒说道,“我可不傻,这玩意儿还能当翻译器用呢,我可没蠢到这么快就把它丢掉。”
  之前在牢房的时候吴友庆确实也摘下过一个通讯器,但是那是一个大耳机。现在这个小圆粒非常小,不注意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吴友庆搞不懂为什么要给自己两个这种东西。
  “那个贴在你脖子上的东西不用的时候也把它收好了。”陈可为又说道。
  “知道知道,这个东西也是翻译用的,他会把说出的话都将被翻译机转成你需要的语言拨出去。”
  正是有了这两个十分不科学的东西,吴友庆和陈可为这两个华夏国人才能在法国毫无障碍的和其他人交流。
  “你觉得武侦出现在这个世界中科学吗?”陈可为突然问了一个和眼下的事毫无关系的问题。
  “科学吗?……还真没想过。”
  “其实我觉得还可以,你想想看啊,由于巨人的入侵,大部分成年男性都被征召入伍赶赴前线,而警察无法完全应对的世界规模治安危机,导致了一种新职业——武侦的出现。”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有点道理,不过要是深究的话就不成立了。”
  “咱们还是出去逛逛吧,在学校里都逛了两天了也没什么意思了。”
  “本来我就没什么兴趣,唯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武侦必须会操纵立体机动装置。”
  “那当然,万一巨人入侵进来了到时候武侦就是受军队指挥的后备部队,虽然说法国为了保存实力已经把自己的武侦学生撤走了就是了。”
  走出学校,漫步在巴黎的街道上,丝毫没有一丝战争带来的紧张感,商店依旧开张,人们依旧去上班。
  从艾弗尔铁塔底下穿过,陈可为在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吴友庆也凑上去看了一下——是《费加罗报》。哎不对,这上面为什么写的是中文?
  也许是陈可为看出了吴友庆的疑惑,他伸出右手碰了碰自己的眼镜,然后又指了指吴友庆的眼镜,说道:“自动扫描,自动识别,然后翻译。”
  吴友庆当时就惊了——这尼玛越来越不科学了。
  为了证实陈可为的话,吴友庆卸下了眼镜,再看向报纸——果然,这回上面写的是法文。
  “快看看头条,”陈可为指着报纸说道,“世界各地均遭到不明超大型巨人袭击。”
  陈可为翻开报纸,阅读了一下详细内容。
  “巴黎,柏林,罗马,哥本哈根,北平,上海,平壤,东京,列宁格勒,巴格达,开罗,华盛顿,纽约,旧金山,渥太华等世界各大城市均遭到超大型巨人攻击,城市第一道围墙均已被放弃,居民活动范围被迫撤进第二道墙壁内。”
  读完这段文字,陈可为抬头看向吴友庆说道:“你发现这些城市有什么共同之处了吗?”
  “发现了,”吴友庆点点头,“相当一部分都是首都,要不然就是世界强国的大型城市。”
  “所以啊,已经有人早报纸上说了,他们怀疑这个超大型巨人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操控的,”陈可为说道,“不过回应这些人的只有大众的嘲笑。”
  陈可为刚想把报纸合起来,吴友庆却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急忙阻止了陈可为的动作,指着报纸上一个标题。陈可为看去只见上面这样写道——两个爱因斯坦跟踪报道。
  陈可为挑了挑眉毛:“你要是不提醒我就把这么好玩的事忘了。”然后赶快翻开了报纸。
  “消息很少嘛,”吴友庆失望的说,“只是说这个爱因斯坦已经被送往美国了而已。”
  “估计会先测试它的智商,然后会让他参加曼哈顿计划的。嗯,两个爱因斯坦研究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快一点。”陈可为说道。
  “自1942年开始的曼哈顿计划爱因斯坦并没有参与,他甚至连知道都不知道。”吴友庆说道。
  “这我知道,而且我相信你已经发现了虽然这个世界的很多历史事件和真实的世界惊人的吻合——所以我请你以后在必要的时候提供历史细节——但是研制核弹这个事件在这个世界就不一定了,因为人类有共同的敌人。”陈可为说,“啊对了,你是学历史的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想问一下,为什么我一直买不到巴黎著名的《世界报》呢?”
  “你傻了吗?”吴友庆笑道,“《世界报》发行于1944年啊,你现在能买到才鬼了呢。”
  陈可为瞪大了眼睛,缓缓的合起了报纸,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咱们继续走吧。”
  走了一段时间后,吴友庆实在是耐不住这沉默的气氛,主动找了一个话题:“你能给我详细的说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吗?”
  “啊,当然可以,”陈可为欣然答应道,“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巨人的占领区就跟同时期轴心国的占领区差不多,可能……还要再多几个地方,总之整个世界已经被巨人占领区划分的乱七八糟的了。”
  “好吧,看得出来你的语言表达能力不是很强。”
  “我承认我的语文学的不是很好。”
  “那你再说明一下巨人的情况吧。”
  “如果你看过《进击的巨人》应该会比较清楚,这边的巨人和《进击》里面的差不多。主要就是巨神兵比较烦人一些,他们总是跟在巨人屁股后面。但是他们一般只攻击一些军用设施和能源设施,如果有人攻击他们的话他们也是会还击的。这就是为什么巨神兵不会主动攻击巨壁——因为他们看不见巨壁里面的情况,而巨壁也没有惹他们。巨神兵一般分为五个等级:15米级,30米级,90米级,200米级和400米级。其中前两个级别的巨神兵在陆地上很常见,90米级不太在陆地上出现,一般只出现海岸线附近或海上。200米级的在海上也不常见。400米级的话基本不出现,出现的话也只是出现在十分远离陆地的地方,比如太平洋中心。没人愿意碰上那种级别的巨神兵,因为一个那种级别的巨神兵可以轻易毁掉一只航母战斗群。”
  吴友庆“嗯”了一声表示他还在听。
  “巨神兵和巨人一样,也有重生能力,不过他们的弱点并不是后颈肉,而是一种被成为核心的东西。核心一般会在巨神兵喉咙的位置,只要破坏了核心巨神兵就会死亡。”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回到了巴黎武侦高,于是他们走了进去。
  “刚才咱们在大街上走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一个学校里面停着几辆坦克,一些穿着类似校服的衣服的人正在钻进坦克里面,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吴友庆指着门外面说道。
  “当然,那是枪火学院,”陈可为说道,“这种学校的历史比武侦学校还要长,最早关于这种学校的纪录可以追溯到雅典城邦时期,目的就是从青少年开始培养战争人才。由于巨人的频繁出现,全世界都开始设立这种学校。啊,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参观参观……没兴趣?算了,你只需要知道那种学院很多,是培养战争人才的地方就行了。现在跟我来一趟。”
  陈可为直接带着吴友庆进了强袭科大楼。
  “哦?美国货?”吴友庆看着陈可为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支步枪说道,“这里居然还有加兰德。”
  “为什么就不能有?”陈可为左手托住步枪的重心位置,将拉机柄向后拉到底,枪托抵住地面,右手将一个满弹夹放到托弹板顶部,拇指按住弹夹中最上面一颗子弹的中部,将弹夹直向下压入弹仓,直到卡住。迅速移开右手,枪机向前运动。
  陈可为拿起步枪检查了一下,然后递给了吴友庆,说道:“你得稍微练习一下射击技术。”
  吴友庆做了一个无奈的姿势,接过加兰德,瞄准了前方的靶子。
  “姿势不标准,”陈可为上前去纠正了一下吴友庆的姿势,“两脚平行站立,两脚开度约与肩同宽,呈近似梯形的支撑面,你脚动一动……骨盆向右后方倾斜,小腹和左胯启然挺出。脊柱从右侧看成s形弯曲,躯干向右后方倾斜约20度左右,上体放松下塌。左上臂紧贴胸侧,肘抵于髂嵴,前臂近似于垂直。枪托底板紧抵于右肩关节内侧,右手握握把,右臂自然下垂。注意头,头部适量左转,腮部自然贴于枪托……”
  “啊!”吴友庆无奈的放下了枪,说道,“你这略专业呀。再说了,我就不信真到了打仗的时候还需要做这么标准的动作。”
  “那倒是,”陈可为点了点头,“不过基本功可不能差。而且这只是站姿的要领,你还要学习另外两种姿势:跪姿和卧姿……先不说这么多了,你先来一发我看看。”
  “啪!”一声清脆的枪声回响在强袭科大楼里。
  “哦,还不错,”陈可为看了一眼靶子说道,“你打了个八环。你以前玩过射气球游戏吗?”
  “那个谁都玩过。”吴友庆放下枪说道,“话说你不觉得用枪来打巨人没什么用吗?”
  “所以说你先得把射击技术练好啊,要不然怎么使用m7g发射器呢?”陈可为又从桌上拿起了一发榴弹说道,“把这种榴弹按在加兰德的枪管上就行了,要是你瞄的准的话一发就能把巨人的后颈肉炸的稀巴烂。”
  这时一个通讯兵走进门来。
  “报告长官,通知您的。”
  陈可为接过通讯兵递过来的电报纸,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毛,看着吴友庆说道:“许可下来的还真快。收拾收拾今天下午就走,加入发电机行动。”
  吴友庆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