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谭秋雨被下人们带到酒店,门前已经人山人海,围着不少的旁观者和记者。
  巨大的闪光灯一下一下地闪着,来往的贵族络绎不绝,排场很是气派。
  谭秋雨缓缓走下豪车,保镖在身后撑着黑伞,谭秋雨慢慢向酒店的门口走去。
  她仿佛身上有磁石一般,所有的目光都瞬间被她所吸引。
  人们被谭秋雨的容貌所震撼,睁大了眼睛盯着谭秋雨。
  谭秋雨如冰山美人一样,在旁人的簇拥下走进了酒店。
  酒店里面装束得富丽堂皇,宛如城堡一样让人觉得眼花缭乱。
  无论是摆件儿还是来宾,都给人以高贵的感觉。
  谭秋雨环顾四周,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不愧是柯家,花钱竟是这般大手笔。
  谭秋雨刚进酒店门口便被下人迎了过来。
  “少夫人,少爷在那边儿等着您呢。”
  谭秋雨循着下人所指的地方看过去,果真看见柯景行一身华贵笔直的西装站在那里。
  俊朗的容貌加之昂贵闪耀的打扮,他仿若一位丰神俊朗的王子。
  神明,也不过这般的气场吧。
  谭秋雨盯着,竟一时晃了眼,看着柯景行发呆。
  “少夫人?少夫人?”直到下人的呼唤才把谭秋雨的思绪拉回现实。
  谭秋雨应过神来,有些羞涩地应付道:“好,我知道了。”
  谭秋雨又朝那边的男人看了一眼,随即鼓足勇气往他身边走去。
  看到谭秋雨的到来,柯景行的面上划过意味不明。
  “你怎么来了?”
  他以为,谭秋雨不会来的。
  谭秋雨扬起一个微笑,“爷爷的寿诞,如果我不来的话,那岂不是太不像话了。”
  柯景行心里涌出一股暖流,有些动容地看着谭秋雨。
  想起昨晚的事,那股温暖却又化为冷冰。
  “嗯,你知道便好。”柯景行面色冷峻。
  只要谭秋雨再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动作,他便忍不住将谭秋雨拥入怀中了。
  可惜,谭秋雨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他身边。
  柯景行的心冷了下来,暗自讥俏自己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来宾差不多到齐了,柯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会场里。
  那不怒而威的气势,让来宾们都下意识地垂下眼帘,不敢正眼去看。
  来宾们纷纷上前敬酒,态度很是毕恭毕敬。
  要知道,柯老爷子在商界是叱诧风云的大人物,可以算得上是几个行业的开头人。
  他们哪敢不恭维?
  等来宾们都讨好完了,柯景行才拉着谭秋雨走到柯老爷子面前。
  “爷爷,今天是您的七十大寿,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柯景行满是尊敬地说道。
  “好好好。”柯老爷子笑开了花。
  谭秋雨缓缓开口道:“爷爷,我也祝您身体康健。”
  说完,谭秋雨便举起酒杯。
  柯老爷子脸上的笑意褪去,面含意味地看了谭秋雨一眼,“好。”
  刚说完,陆苒便冒了出来。
  “柯爷爷。”陆苒欢笑着唤着柯老爷子。
  柯老爷子的面色一改严肃,又开始欢喜起来。
  谭秋雨下意识地躲闪到柯景行身边,为陆苒让路。
  “柯爷爷,祝您一切如意,我永远都站在您这边。”
  陆苒说着俏皮话,柯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愈浓。
  “苒苒,有你站在爷爷这边,爷爷是不是万事都不用怕了?”柯老爷子打趣道。
  “柯爷爷雷厉风行,本来就不用忌惮什么。”
  “对了,”陆苒忽的想起什么,满是歉意地说道:“柯爷爷,我父亲还在住院,不能来看您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柯老爷子很是宽容地说道:“无碍,你父亲的身体重要。”
  谭秋雨一言不发地站在旁侧,眸子里却尽是不屑。
  陆之庭伤得不重,却住院如此长的时间,恐怕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吧?
  “苒苒,你现在遇到什么困难,便去跟景行说,他会帮你的。”柯老爷子叮嘱道。
  陆苒害羞地望了柯景行一眼,故意说道:“柯爷爷,那多不好意思?景行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帮我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谭秋雨抬眼看了陆苒一眼,眸光深沉。
  柯老爷子却毫不留情地说道:“那有什么关系?将来总是要成为一家人的。”
  他已经不在意谭秋雨的感受和颜面了。
  谭秋雨微微升起怒意,却还是保持着淡淡的笑意。
  柯景行的余光不留痕迹地瞥了谭秋雨一眼,却见谭秋雨没有丝毫的反映,不禁愠怒。
  “是啊,爷爷说得对,”柯景行轻笑,“你有什么事便来找我好了,我不会置你于不顾的。”
  谭秋雨心头一震,自己还在这做什么?忍受这赤裸裸的羞辱吗?
  “爷爷,我去那边走走。”谭秋雨挤出一个笑容,便转身离开了几人。
  刚走几步,便听见了陆苒的话。
  “柯爷爷,秋雨是不是生气了?我刚才的话有些太过分了吧?”
  那声音,满是伪装的愧疚。
  “管她做什么?你迟早会成为我们柯家的孙媳妇。”
  柯景行沉重地望着前方,面无表情。
  谭秋雨自顾自地走着,耳边是噪杂喧嚷的谈话声、笑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
  这些杂乱无章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仿佛是魔咒一样禁锢在她的头上。
  天晕地眩的感觉再次传来,加之窒息的难过,谭秋雨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头。
  似乎周围的事物和人都在转,极其快速地转。
  谭秋雨扶住了旁边的桌角,靠意识坐了下来。
  触碰到沙发的那一刻,仿若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紧接着,是剧烈的头疼。
  那痛楚,似乎是要把她的头炸裂一般,似乎有万千只蚂蚁在撕扯她的头颅,似乎有人拿刀片划开了她的脑袋。
  “啊……”谭秋雨倒在沙发上,双手环着自己的头,止不住地嘶叫。
  “好疼!好疼……”
  周围的来宾吓得纷纷后退一步,不知道谭秋雨是发生了什么。
  谭秋雨蜷缩着身子,很快便从沙发上摔倒在地。
  “柯太太?柯太太?您怎么了?”
  谭秋雨身边围着几圈人,惊恐地看着谭秋雨。
  谭秋雨觉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丧失,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