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人即可
  “没完!”柯景行沉声道,“我说过,要看着你生不如死,现在远远还没到那个程度。”
  谭秋雨感觉到全身都在发抖,生不如死,他到底是有多怨恨自己。
  “景行,”谭秋雨语气软了下来,“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不要为此跟我置气了,陪我去看看我母亲,好吗?”
  柯景行抬起眼睑,“置气?你也有那个资格?”
  “怎么,这又是你来勾搭我的法子?谭秋雨,收回你那不值钱的眼泪,就算你哭死在这里,我也绝对不会怜惜半分,甚至,我还会拍手叫好!毕竟,你死了,于谁都是铲除了祸害。”
  谭秋雨怔住,柯景行尖锐的话语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
  她的心本就已经支离破碎、残败不堪,可柯景行还是不放过地把她的心踩在脚下。
  谭秋雨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了,不会来为此打扰你了。”
  谭秋雨走了,柯景行冷漠地瞥了一眼,便继续看这文件。
  可似乎怎么也安心不下来,甚至还有些许的烦躁。
  每每看见谭秋雨滴泪的场景,便顿觉心中烦闷。
  柯景行靠在椅背上眯着眸子,修长的手指顺势搭上太阳穴,眉宇间仍透着不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谭秋雨那个贱人还真是瘟神,以后势必要远离她。
  当晚,谭秋雨伤心欲绝地来到了酒吧,一杯一杯的酒水喝下,仿若就能带走她的忧伤一般。
  一阵喧闹声从不远处传起,谭秋雨顺着热闹的人群望过去,看见人群中簇拥着的男人。
  怎么处处都能看见他?谭秋雨眸光淡了淡,扬起手中的酒水一仰而尽。
  “呦,这不是咱柯少的太太吗?谭小姐,在这遇见你真是有幸啊。”一个穿着名贵的富家公子忽的走到谭秋雨身边,胳膊架在谭秋雨的身上。
  谭秋雨瞥了那少爷一眼,冷然问道:“有事吗?”
  所有跟柯景行有关系的人她现在都不想理会,只是给她平添忧伤罢了。
  那少爷却来了兴致,调侃道:“还真是个冷若冰霜的美人儿,柯少爷家里藏着一个这么姿色的美人,怎么也不说给我们介绍介绍,怪不得整日里神采奕奕呢。”
  “沈辞。”柯景行站在身后冷冰冰地喊了一声,沈辞便乖觉地把手从谭秋雨身上拿下来。
  “柯少,这么漂亮的美人,你都不说给我们介绍介绍,这是我们的大嫂吧?”沈辞打趣着,语气很是嬉皮。
  谭秋雨打量了沈辞一眼,看来他跟柯景行关系不好,不然也不会当着柯景行的面来说关于她的事情。
  “你刚从国外回来,我不想介绍她扫了你的兴致。”柯景行沉声说道,随即看向谭秋雨,眼底尽是不屑,“她还不配被你称为大嫂,迟早会换人的。”
  柯景行说完,便穿过沈辞身边往包厢里走去,却被沈辞叫住。
  “景行,你把她一个柔弱女人放在外边,被男人欺负了怎么办?我把她带进去吧?”沈辞扯着嗓子说道。
  柯景行明明听见了,却没有回应。
  沈辞一把拉着谭秋雨的胳膊,满脸欣喜,“走,我带你进去,你这么漂亮,还不知道多少男人眼巴巴地等着你呢。”
  谭秋雨一怔,便被沈辞拉走。
  看沈辞这面色上的欢欣,谭秋雨瘪瘪嘴,两人关系要好,怎么柯景行就没有沈辞一半的体贴呢?
  坐进包厢里,柯景行坐在沙发中央,周围坐着其他的富家公子,衬得柯景行愈发魅力四射。
  谭秋雨被沈辞拉着坐在角落里,但这角落却正好能被柯景行侧目瞥见,很是尴尬。
  谭秋雨双手乖巧地放在腿上,老老实实地坐着,时不时抬眼看向柯景行,注视着柯景行的一举一动。
  “诶,你叫什么?”沈辞忽的碰了碰谭秋雨的胳膊,好奇地问道。
  谭秋雨瘪瘪嘴,“谭秋雨。”
  “这名字不错,跟柯景行正好搭对。”沈辞打趣着,看谭秋雨没有什么反映,才尴尬地闭嘴。
  “你跟柯景行是怎么认识的?我听说他身边可整天跟着一个女人,是你吗?”
  “不是。”谭秋雨苦笑,如柯景行所言,她还不配站在他身边。
  “看来柯景行在外边金屋藏娇了啊,这你能忍受?”沈辞惊诧地问道。
  “我,我说了不算,也做不了主,”谭秋雨又是一阵苦笑。
  能得到柯景行一天的好脸色已经是难于上青天了,她哪里还敢奢侈管制柯景行。
  “要我说,一生寻得一人已经足够,何必处处招蜂惹蝶?”沈辞忽的有感而发。
  谭秋雨震惊地瞥了沈辞一眼,难得这些富家公子哥里还有这样的男人。
  “你当真这么想?”
  沈辞轻笑,眉眼尽是笑意,被光衬着,容貌也颇佳,透着浪荡公子的风流,与他说的话截然相反。
  “那是当然,我骗你做什么?”沈辞反驳道。
  谭秋雨听完,唇瓣带着浅笑,这还当真是罕见。
  远处,柯景行不经意地余光划过,瞥见沈辞和谭秋雨有说有笑,心中的怒火顿时燃起,眸光也犀利不少。
  这个女人,还真是死心不改,竟然当着他的面勾搭起男人来。
  “柯少,我听说您那太太的舞蹈可是一等一的,让我们见识见识,开开眼啊。”坐在柯景行身边的一个少爷调侃道。
  往日,那群富家公子是不敢这样开玩笑的,甚至连在柯景行面前提起谭秋雨都是个忌讳。
  可现在,见沈辞直接把谭秋雨领进包厢,他们也大起胆子来。
  柯景行一改平时发怒的习惯,今天却是应允了。
  “好,那就让你们开开眼。”
  当众被自己的心上人要求给其他的男人跳舞,这应该是最大的侮辱了吧?
  “谭秋雨,过来。”
  正跟沈辞说着话,倏地被柯景行叫着,谭秋雨顿时紧张。
  她慌张不安地走到柯景行面前,“景行,你叫我?”
  “给我倒酒。”柯景行把杯子放到谭秋雨面前,冷声命令道。
  谭秋雨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柯景行,要知道,这可是酒吧的小姐才会做的事情。
  可看见柯景行眼里的坚决,谭秋雨还是拿起酒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