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心胆俱裂
  柳芽儿收下江云非送的各种礼物,凌少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他想抽人,但一直很克制,尽最大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她感到他不是一个残暴得可怕的人。
  但是,他对她的容忍,竟然让她越来越有恃无恐,竟然还敢向父母告他的状!
  凌少川心里的怒气集中在了一起,借着这一次的事情要来一个大爆发。
  匆匆办完手上的事情后,他气冲冲地赶了回来。
  凌少川回来的时候,是星期三的下午,还在门外老远,他就长长地按响了喇叭,不断地按!
  “笛——笛笛——笛——”
  柳芽儿做完了事,正坐在一楼的客厅里看菜谱,忽然听见外面的汽车喇叭一声接着一声,又长又急,像催命似的,她不知道是谁来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她来到这里后,还没有听到汽车喇叭的声音响得这么恐怖过!
  柳芽儿飞快地跑出来,打开门看见是凌少川的车,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把喇叭摁得这么响,也不敢问,只是看着凌少川把车开进来。
  她关好门,转过身看见凌少川从车里出来了。
  凌少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大步上楼去了。
  柳芽儿不知道自己哪里又犯了错误,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
  她心里想,是不是她和江云非跑到桃花岛去玩,被他知道了?
  柳芽儿最怕的,是凌少川知道江云非差点吻了她!
  可是,他们还没有吻上,而且凌少川又不在家,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难道是江云非告诉他的?
  她觉得不可能,但除了这件事,她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事情会让凌少川发火。
  柳芽儿还站在那里胡思乱想,楼上已经传来了凌少川的怒吼:“柳芽儿!你给我滚上来!”
  这声大吼吓得她打了个哆嗦,怕极了,但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江云非吻她的事情凌少川应该不可能知道,那又会是什么事?
  柳芽儿想不明白,只得硬着头皮往楼上挪。
  刚走上二楼,柳芽儿就看见了凌少川手里的黑色皮带,她吓得心胆俱裂,面如土色,再也不敢往前迈步。
  上一次挨打的惨痛,她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柳芽儿站在门外,身体像筛糠一样地颤抖!
  她想逃,却挪不开步子,想乖乖进去,腿又发软,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一动。
  “还不滚进来!”凌少川又是一声大吼。
  柳芽儿全身猛地一抖,知道这一顿打是逃不过了,努力控制着心里的害怕,慢慢往里走。
  走到凌少川面前两尺左右,柳芽儿站住了,再也不敢往前走。
  “跪下!”凌少川大吼。
  柳芽儿吓得魂不附体,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严重的错误,他竟然再次要她跪下,而且看起来非常生气。
  “为……为……”柳芽儿的上下牙直磕,结结巴巴半天吐不圆一句话,使劲咽了一口唾液,她抖抖嗦嗦地说:“为什……么?”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凌少川在她面前大步走过去,又大步走过来,停在她面前,满面怒容:“我叫你跪下!”
  柳芽儿的腿发软,快站不住了,但她强撑着不跪。
  她不知道哪里错了,所以不肯跪。
  凌少川扬起了手里的皮带,更狂怒地暴吼:“跪下!我叫你跪下!”
  柳芽儿不敢再问什么,也不敢再犟下去,那根黑色皮带对她有极大的震慑力。
  她满脸委屈地跪了下去。
  刚刚跪下,凌少川手上的皮带就落了下来,啪地一声打在了她的背上,因为穿着外套,感觉不是很痛,只是因为惊吓,她本能地叫了一声。
  不料,她的这声叫却提醒了凌少川,他吼道:“还不把衣服脱了!”
  柳芽儿更害怕了,不想脱,刚才穿着衣服打这一下尚且很痛,如果脱了,那会痛得更厉害。
  凌少川看见她没有动,吼道:“柳芽儿!你敢不听话我就抽死你!”
  柳芽儿又被吓住了,不得不脱了外套。
  凌少川的惩罚来了,嘴里骂着:“你告状!你告状!叫你告状!我叫你告状!叫你告状!”
  柳芽儿开始在地上打滚!
  衣服破了,裤子破了,头发散乱了,全身都痛起来,柳芽儿不断地叫喊。
  以前她不叫,因为她知道自己错了,也知道她错在哪里,可今天她不知道,她觉得很委屈。
  凌少川说她告状,可她告了他什么?
  他母亲来了,她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和陆雨娇的事情她连提都没有提,更没有说过凌少川打她的事情,她说错了什么?
  为什么他要冤枉她?
  凌少川停了下来,吼道:“几天不惩罚你,你的肉皮子就发痒,胆子越来越大,还敢告我的状!”
  柳芽儿断断续续地说:“我……没有……没有告你……”
  凌少川更火大,手又挥了下去,这一次的力道更大:“你没告!你还敢说你没告!你再说你没告!”
  柳芽儿再也不敢辩解,她的辩解,不能为自己减轻责罚,只会换来更多的惩罚!
  凌少川热起来了,他松开衣服领边的扣子,骂道:“你还死不认错,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惩罚你一次,直到你认错为止,我看你的嘴巴有多硬!”
  柳芽儿说不出话来,她也不敢再说话,如果要说话的话,就是认错,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叫她怎么认错?
  “滚!”凌少川余怒未息,喝道:“明天晚上自己上来跪在这里接受惩罚,如果等到我请你,你只会挨得更多!”
  柳芽儿爬起来,拿上外套,扶着楼梯扶手,跌跌撞撞地走下楼去。
  趴在床上,柳芽儿没有哭,她只是觉得委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哪里错了?
  她到底哪里错了!
  柳芽儿看了看上一次没有用完的那瓶药,没有去动它,反正明天还要受罚,就算医好了又怎么样?
  医好了也会再打烂!
  她一直趴在床上,没有起来煮晚饭,不想煮,而且背上痛,也没法煮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