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窜
  “哦对了,三嫂的家里人既然都来了,不知道有没有住的地方?住远了恐怕也不合适吧?我在附近有一套独栋别墅,让出来给三嫂的家里人住正合适啊!”顾庭生热情地提议道。
  结果还没等其他人反应,陆靳尧已经飞快地拒绝了,“不用,我会安排好。”
  陆家的地产不盛繁多,还能委屈了司家人不成?不过也要看司家人到底愿不愿意接受了。
  “不用劳烦各位操心了,我们在回来前已经购入了一套别墅,就在这附近。”司铭皓见大家似乎都很好客的样子,只好站出来一起拒绝了。
  其实司家早就想在华国相看房子了,毕竟沈茜兮人在华国,以后少不得来看望她,在华国都没有落脚的地方,每次回来就睡酒店,岂不是很不方便?
  在华国买下的别墅,司夜冥当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写沈茜兮的名字,他早年奋斗,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其实在近几年以来,已经对于财富没什么感觉了,直到沈茜兮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司夜冥。
  有了女儿以后,司夜冥开始变的热衷于花钱了,房子、车子甚至是小岛,看到合适的司夜冥就想买下来送给沈茜兮,也不管是在哪个国家,沈茜兮到底有没有机会去住。
  什么定制礼服、珠宝首饰、古董收藏品啦,司夜冥也是挑花了眼,还特意给沈茜兮开了一个放这些东西的小仓库,眼见着头号仓库已经快要满了……
  养女儿真的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司夜冥很享受,也因为沈茜兮昏迷不醒的事情,备受打击。
  别让他抓住那个姓安的小兔崽子,否则他真的会把人大卸八块才够解恨!
  ……
  的确就如同陆靳尧所说的那样,德卢卡家族的势力并没有土崩瓦解,经历过内讧和原本的掌权人路沈出走的事情以后,老萨缪尔身边的亚瑟荣登宝座,成为了新的领袖。
  其实对于亚瑟的各方面能力,大家都是认可的,在三年前路沈没有出现以前,也是有很多人认为亚瑟顺理成章可以接手德卢卡家族的,毕竟萨缪尔把他带在身边历练了那么多年。
  然而实际上,因为亚瑟过于板正的性格,对于尔虞我诈的谋略并不甚精通,导致他在硬实力上非常不错,然而软实力其实不怎么够用。
  不过德卢卡家族现在群龙无首,让曾经在萨缪尔的面前服侍了那么久的亚瑟来接任,也算得上是顺理成章了。
  此时此刻,会议厅。
  “亚瑟,对于东南海的货被人抢劫一空的事情,我们希望你能尽快给出解决的方案。”
  “还有,虽然最近司家没有再冒头进攻了,但路德带着东西过去了,根本没办法安心!我们什么时候去拿下路德?如果可以的话,直接把司家端了也行啊!”
  “因为此次叛变,我发现有混水摸鱼的人夹杂在其中,手底下人的编制恐怕要重新整改,亚瑟你看要怎么处理才好?”
  虽然平时处理势力中的一些事务,亚瑟还是做的不错的,但是事情一旦多起来,甚至桩桩件件都不是小事的情况下,亚瑟就会感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他终究不是陆靳尧这种天才,没办法做到文武兼顾。
  况且,亚瑟最近还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看到派出去的人回来了,亚瑟就更加不想开会了,他找借口把其他人支开,示意线人过来到他的跟前汇报。
  “报告老大!我们已经追踪到大小姐的踪迹,想必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快一个月了,总算是得到了好消息,亚瑟的脸上多出了几分笑意,“尽快把人带回来!”
  手下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老实地交待了,“可是老大,安娜小姐的身边,似乎不止有一个人而已。”
  亚瑟皱眉看过去,“有什么奇怪的人吗?”
  “目前还没办法查证。”
  “不管是谁,通通带回来一并处理!”亚瑟想,让他等了那么久,终于能等到他想要的了!
  ……
  东躲西藏了一个多月的安娜,已经不复曾经的鲜活可爱,她看起来气死沉沉的。
  轮椅滚动的声音响起,不用回头安娜也知道是谁在靠近。
  “安娜,还在生气吗?”安缙温声开口关心道,仿佛他从来都是那个高洁傲岸的安家大少爷,从来没有做过那些强取豪夺的事情似的。
  坐在窗边发呆的安娜没有回应,就像是没有听到有人开口说话似的。
  看着少女消瘦下来的脸庞,安缙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安娜,听哥哥一句劝好不好?我们的情况会好起来的,哥哥向你保证!”
  安娜终于转头看向哥哥,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光彩,不过她没有理会安缙说的话,而是装傻地问道:“我爸爸呢?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虽然我手头还有点钱,但是以咱们现在的条件,没办法给姑父安装那些仪器。”安缙叹了口气,似乎也觉得非常的遗憾可惜。
  “哥,算我求你了,救救我爸吧!”安娜忍不住眼泪,“他看上去真的太痛苦了!”
  “可谁又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又要逃到其他地方去?现在安装了就是浪费啊!况且,以我们两个人的身份,有任何大额的开销,都是容易暴露的。”
  虽然明白安缙说的是实话,可安娜还是觉得没有办法接受,她摇了摇头,“我不会再带着爸爸逃走了,如果哥哥你帮我把仪器的事情搞定,你可以不带我们这些拖油瓶,自己离开。”
  “安娜!你不要再这样说了!”
  “哥哥,我求求你了……”
  一时之间,兄妹两个人僵持住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随后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安缙没有答应安娜,而是转头让门外的人先进来再说。
  “不好了小姐!先生他、他好像快要撑不住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夜晚。
  安娜看着形容枯槁的父亲,整个人都悔恨交加,悲痛地大哭,“爸爸,是我对不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