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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司夜冥这样说,沈茜兮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是兴致盎然地追问道:“看来还真有啊?爸,你不告诉你女儿,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啊!”
  被沈茜兮缠的紧了,司夜冥咳嗽了一声,“没什么,就不能单纯地看他不爽?”
  “看来是要瞒着我了?”沈茜兮马上假装生气的样子放开了司夜冥,她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行吧,那我也就不多问了,看来还挺不方便我知道……”
  虽然知道沈茜兮这是戏精上身,根本就是在演他,但司夜冥一见沈茜兮这副要生气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投降。
  “能有什么大事!不就是前不久他们两个亲密,非常无意之间被我撞见了,然后我……”司夜冥一鼓作气说出来,发现还是很难开口。
  而一旁,方才已经挂了电话的司铭皓,听到司夜冥和沈茜兮在讨论他的事情,不由得脸热起来。
  “然后您?”沈茜兮有些期待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个八卦的尺度似乎还不小啊!
  司夜冥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朝着司铭皓的方向扬了扬头,“你让他自己说吧!”
  于是下一秒,司铭皓便看到沈茜兮迅速地调转了视线看向自己,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闪着亮光,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满是对八卦求知的欲/望……
  司铭皓摸了摸额角不存在的汗,“还是不说了吧?”
  “啊?好吧……”
  沈茜兮倒不是故意装可怜,她也隐约猜到了,或许那会是一个非常让司铭皓尴尬的话题,她的语气低落,只是因为话说一半被吊着胃口觉得不舒服罢了。
  可是司家的男人,谁能受得了沈茜兮这副表情?
  于是还没等沈茜兮多说什么,司铭皓已经战胜了自己内心的障碍,嗫嚅地开口道:“也没什么,就是爸看到我……是下面……”
  一开始沈茜兮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司铭皓说的是什么,后来仔细一联想,“亲密”、“下面”之类的关键词,沈茜兮忽然顿悟了。
  “我觉得,这不是很明了的吗?”沈茜兮有些不解司夜冥到底是生哪门子气。
  “这怎么明了了?!身为我们司家的男人,当然是要征服!他、他……”司夜冥“他”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不是啊爸,你看我哥的身形,再想想姜生那一拳挑五个的架势,但凡见到过的人,应该都不会跟您是同一个想法吧!”沈茜兮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
  一想到司夜冥还说什么征服,沈茜兮就忍不住拍着桌子笑起来。
  被女儿无情“嘲笑”的司夜冥觉得很没有面子,“反正我觉得他不应该在下面!”
  “行了吧,这种事情可不能看什么上面下面,要看爱不爱、有多爱,我看姜生那么在乎我哥,肯定不会让他受委屈不就好了?你看,为了你这个老丈人满意,人家年夜饭也自己单独吃,生怕惹你厌烦,还不够懂事啊?”
  听到沈茜兮这样说,司铭皓也配合着点头,反正他是很心疼姜生就是了。
  “大道理还挺多,你们兄妹两个合起伙来针对我是不是?”司夜冥不满地哼了一声。
  沈茜兮怎么会给司夜冥无理取闹的机会呢?
  她很快便露出一脸冤枉的表情,“大过年的,我那是因为不想您继续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心情啊!再说了,爸爸你说我刚才的话难道没有道理吗?”
  “有是有……”司夜冥小声地附和着,本来还想来个转折,结果沈茜兮却没给他那个机会。
  “那就够了!我就知道爸是最通情达理的人了!”沈茜兮迅速收尾,让司夜冥没办法再继续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看着沈茜兮古灵精怪地跟司铭皓挑眉偷笑起来,司夜冥不由得摇了摇头,也就随她去了。
  姜生用最快的速度赶来,进门的时候发现气氛似乎非常不错,就连他进门hot,司夜冥也没有对他那么冷脸了,这让姜生不由得受宠若惊起来。
  而后司铭皓悄悄跟他说是沈茜兮帮忙说了话,姜生不由得又是一怔愣,他知道自己能来一起过年,也是沈茜兮邀请的,毕竟除了沈茜兮,已经没有人能说的动司夜冥了。
  没想到除了邀请自己,沈茜兮竟然还做了那么多……
  于是吃饭中途,姜生非常郑重地以茶代酒想要敬沈茜兮一杯。
  “我们大家都喝,你就喝茶呀?”沈茜兮示意司铭皓,“喝点酒呗?”
  “我一会儿还要自己开车回去……”姜生难得有这么无措的时候,他能喝酒,但这种情况下,他怕冒犯到爱人的家人们。
  沈茜兮不由得看向司夜冥,说是请示,其实更像是撒娇。
  最终自然还是司夜冥败下阵来,没看姜生,却是主动发话道:“喝点吧,家里又不是没有你的房间。”
  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机会回那个房间,冷漠如姜生也忍不住眼眶微红,脑海中忍不住想起自己被人从岛上带回来的第一天。
  司夜冥冷着脸说以后他就是自己的义父了,当时小小地姜生还很叛逆,夜里翻墙一个人偷偷地跑了。
  结果姜生逃出去没多久,在本就混乱的m国遇到了拐卖小孩的人,即便是已经接受过训练的姜生,也没办法躲过那么多大人的手掌心,当时对方扬言看他那么嚣张,要把他的器官挖了卖掉,又一个瞬间,姜生的确是害怕了。
  正当姜生以为自己可能真的要成为标本的时候,是司夜冥从天而降剿灭了这群人贩子,把所有的孩子都放走了。
  当时司夜冥逆着光站在巷口,问他还要不要回去当他的义子,姜生点头了。
  后来姜生隐约从奥斯顿叔叔那里得知,听说他被人贩子缠上的时候,司夜冥从酒会上脱身,亲自来接他走的。
  “谢谢您,义父……”姜生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从始至终的愧疚,并不只是对沈茜兮一个人那么深而已。
  司夜冥捏着红酒杯的动作微微收紧,“兜兜转转也还是一家人,以后也常回来住一住,我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