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明明就是个对钢琴一窍不通的贱人,绝对不可能是她自己弹的,一定是什么录音带才对。
  她好恨,恨不能立刻戳穿沈茜兮的假面具,再狠狠给她两耳光,可是一想到上一次陆靳尧给她的威胁和警告,她就如同一只被束缚的鸟,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看到了坐在后排的周子辰!她眼前一亮,一丝计谋突然爬上了她的心头。
  她扭着腰朝周子辰走了过去,趴在他的肩头道:“子辰哥哥。”
  自从周家破产之后,周子辰就越来越颓废,跟当初那个光鲜亮丽的富家公子形象相差甚远,现在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头了,竟然有一股刺鼻的酸臭味,一靠近就恶心得她直想吐,可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还用得上他,沈梦溪还是忍了。
  周子辰闻言,不着痕迹的挪动身子,远离了她一些。
  破产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救星就是沈梦溪,他以为凭借着他们之间的感情,沈家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可他打爆了沈梦溪的电话,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被她拉黑了。
  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表面上装得这么楚楚可怜,实际上是蛇蝎心肠!
  “有什么事吗?”周子辰淡淡道。
  沈梦溪感受到他语气之中的疏远,心头微微一震,随即一脸受伤的挽住他的手臂:“子辰哥哥,你是不是在怪溪儿,怪我没有接你的电话,怪我没有在你需要的时候帮你一把?”
  被戳穿心思的周子辰面上过不去,有些尴尬,又见着她掉泪,又心软的虚扶他一把:“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梦溪顺势钻入他的怀里,哭得一脸梨花带雨:“不是这样的子辰哥哥,我不是不愿意帮你,是我根本帮不了你。”
  周子辰浑身一僵,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什么意思?”
  沈梦溪的眼里滑过一丝阴毒的光芒:“你以为你们周家会倒闭真的是因为资金不灵吗?错!是因为陆靳尧!”
  陆靳尧这三个字,就是帝都最高权力的象征,没有人敢和陆家叫板,凡是和他们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一听到陆靳尧这三个字,周子辰的脸都白了。
  可沈梦溪却不管不顾的接着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看上了姐姐,所以想逼死你们!你以为我不想帮你吗?可我怎么拧得过陆家?”
  说到这儿,她哭得更大声了,“子辰哥哥,我只恨我自己是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连为你讨个公道都做不到。”
  周子辰听着她这番话,原本那点责怪顿时烟消云散,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恨意在心中不住翻腾,“是我误会你了,溪儿,这件事情你不要管,我就是死,也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沈梦溪佯装震惊,“可,可那是陆靳尧啊!”
  周子辰闻言冷笑:“陆靳尧又怎么样?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还怕他?”
  沈梦溪听着,心中大爽,有这么个利器握在手里,她就不信沈茜兮能轻易就逃了!
  坐在后台休息的沈茜兮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她动静不小,吸引了不少注意力,陆靳尧几乎是同时就将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上:“不舒服?”
  沈茜兮摇头,正想说什么,就见着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门外走进来。
  顾庭生板着张脸坐下,随手扔了束花给沈茜兮:“我可不是特意要给你买的,我这是给三哥面子!”
  给三哥面子是真,欣赏也是真,原本他对这种文艺的比赛并不感兴趣,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上一次射击比赛的失利,他总有种预感,觉得沈茜兮会赢。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蹦出来的时候把他都吓了一跳,以至于他什么时候买了束花都不知道。
  此刻反应过来之后,满是懊恼,他总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种讨好的意思。
  陆靳尧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闪过一抹探究的笑意。
  沈茜兮更是诧异,大概是碍于陆靳尧的关系,所以他跳过了那些自带暧昧气息的花,送了她整整一束的满天星。
  倒不是她歧视满天星,而是她没有想到,这个前段时间还对她喊打喊杀的人,现在竟然会送她花。
  她笑眯眯的将花放在一旁,礼貌性的和他拥抱:“谢谢,我很喜欢。”
  下一秒,她的胳膊被人用力的一扯,接着就对上了一双充满戾气的脸,顾庭生满脸惊恐,飞快的倒退了好几步,“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