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她着想,怕她一个小小的宫女,会因为此事而遭殃。
  景初初轻轻叹口气:“把这地上死去了,过年还有这一份掺了壁子药的饭菜,都送去给皇上看看,好端端的本宫就算是再大度,也不能吃了这哑巴亏。”
  “是!妞妞放心一定送到。”
  无心一只手拎着倒在地上的小宫女,另一只手端着饭菜就往外面走,那轻松的样子就好像只是随手拿了件东西一样。
  翠屏看着他那离开的身影,半天合不上嘴。
  “别看了,无心能做的事情你做不了,而且你现在好好的待在承恩殿可以看着本宫怎么把那个幕后黑手揪出来。”
  景初初并没有觉得生气,或者是恐惧,害怕,就是有些恶心,觉着自己被膈应到了,好端端的,连这样的事情都能找到她头上来,实在让人有些无法接受。
  “娘娘,这件事情其实很容易就能看明白,想要对娘娘饭菜里下毒的妃子多不胜数,可是有那个胆子的,无非也就那几个,只要把她们召过来逼问一番,还怕她们不会束手就擒吗?”
  景初初摇摇头:“这件事情是本宫占着理呢!可是那些人敢在背后下手,就说明她们定然是有把握,若是弄不好,这有理就变成没理了,还是要仔细一些才好。”
  景初初心里暂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去处置这件事情,到底是要当皇上回了话才能做打算。
  “是,奴婢知道了。”
  翠屏当然是要听自家主子的话了。
  南宫锦润在收到承恩殿上来东西的时候脸色都变了,那一双冷酷锐利的鹰眸满含怒火。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敛把事情原原尾尾呈上来:“回皇上的话,是贵妃派人送过来的,据说鬼鬼想吃东西,所以派身边伺候的宫女去御膳房,无意间撞破有人在贵妃娘娘的饭中下药,经过太医查证之后,得知原来是避子药,贵妃娘娘大怒,还没审问,那下毒宫女就自己服药自杀了。”
  “好,好得很,经常在皇宫里做这种龌龊的事情,难道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吗?”南宫锦润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实在没想到,他千盼万盼就想了贵妃能给他生个孩子。
  这下倒好,如果不是无意间碰到了,恐怕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忘忧,你去查查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务必要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皇宫里兴风作浪。”
  修长的大手紧紧握成拳头,那样子就如地狱来的修罗。
  若此刻那下毒的人就在眼前,怕是直接会让人拖下去凌迟。
  “是,微臣这就去查探,皇上稍安勿躁,既然事情都已经出来了,那必定是有人沉不住性子了。”
  就这样,皇宫中一时间波诡云橘,皇上查事情的动作并非是光明正大,只是派人暗中查询,所以一时间有很多的人并不知道皇上在做什么,但是总是能看见皇上身旁那贴身侍卫,走来走去。
  给人感觉就知道宫里肯定是出了大事。
  “娘娘,都几天了,你都没出去过了,咱们要不要出去散散心?”绿珠看着贵妃这几天都无精打采的模样,心疼得紧。
  “本宫没事,就是觉得上次给本宫下药的事情差不多也该是有个结果了,到现在都没听皇上说过是哪个人主使,这事情可莫要不好处置。”
  随着时间过去,她心里越来越沉,总觉得那下手的人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她在心里早就有怀疑对象,在没有证据之前她不会随意污蔑。
  “娘娘,兰妃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去接近皇上,那抹底看着就不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咱们要不要出面阻止她?”
  她又只是摇摇头,整个人都没有精神。
  “这皇宫里所有的嫔妃,哪一个不是皇上的呢?大家都想要承宠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本宫虽然是贵妃,又不能阻止去向皇上邀宠的女人。”
  她明面上还是将军府的嫡女,若真的独自霸占皇上一人,前朝的大臣知道了,指不定得逮着将军使劲参奏。
  “娘娘,皇上只对你一个人好,这件事情可是有目共睹,那些嫔妃们都比娘娘入宫的早,可是那么多年了,都没得到皇上青眼相待,到这个时候却使足了力气要去勾引皇上,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绿珠只看皇上对贵妃好得很,可是那些嫔妃们就眼红,实在是让人咬牙切齿。
  “本宫倒是无所谓,不管怎么说,整个后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她们无论怎么做都是理所应当,至于皇上理不理他们,那又是一回事,咱们本来就得皇上宠爱,避开那些嫔妃们嚼舌根都还来不及呢!可不能给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咱们就装作看不见,听不见就行了。”
  翠屏这两日闲来无事,绣了一个荷包样式,拿过来给她看:“娘娘您瞅瞅,奴婢最近绣工有没有长进一些?”
  景初初摸着上面那一朵牡丹花,走针细致,一点针眼都看不出来,整朵牡丹花都用白色丝线绣出来。
  “你怎么会绣白色的牡丹花呢?红色的不该是最夺目一点吗?”
  翠屏摇摇头:“娘娘虽然牡丹花有好几个品种,可是奴婢就瞧着这白色的牡丹花,像娘娘一样高雅雍容华贵,是那一整片花丛中最特殊的一朵,所以奴婢就挑着白色了,等绣好了给娘娘做荷包用。”
  “你呀!可真是细心,本宫很喜欢你绣的这个荷包,到时候里面再装一些香料,天天带在身上,你看如何?”
  对于身边的小丫头,她向来都不会亏待,只是觉得翠屏闲暇下来的时候,也可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娘娘真是偏心,奴婢绣的荷包,都没见娘娘随身携带。”绿珠这时候站在旁边酸溜溜开口。
  “好啦好啦!你们俩都是本宫身边最贴心的丫头,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有你们两个,在本宫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高枕无忧,又怎么会厚此薄彼呢?绿珠绣的荷包以后也装点香料就挂在本宫的床头上如何?闻着香味,睡会更香,这样谁都是本宫的心头小宝贝啦!”
  景初初歪着脑袋看着绿珠,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小丫头都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