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这十年,是不是过得不好
  “废话,他战阎要是什么善茬,我还能把你们叫来想对策吗?”叶裕瞪着翟江。
  翟江顿时就不吭声了。
  一群文官叽叽喳喳的在御书房里吵闹了一上午,也没有讨论出来战阎的来意。
  最后叶裕实在是被他们给吵的头疼,一拍桌子起身就走人了。
  叶裕头疼的走在御花园里,章元等一群人远远的跟在后头。
  “忘川,你快点,快点,它往左边飞了。”
  “诶,铃儿,你慢点,小心摔……哈哈,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就摔倒了。”
  铃儿起身,拍了拍自己裙子上面的草,瞪了叶晗洛一眼,便继续抓蝴蝶去了。
  “皇上,是五公主她们在抓蝴蝶玩。”章元上前说道。
  叶裕点点头。“走,我们过去看看。”
  叶晗洛是个爱玩的性子,这不,就带领着忘川和铃儿来抓蝴蝶了。
  虽说是抓蝴蝶吧,但是叶晗洛的要求特别的苛刻。
  铃儿的灵力是风,叶晗洛便让铃儿把灵力运用在双脚上,飞起来抓蝴蝶。
  而忘川的灵力是火,叶晗洛让忘川用火球把蝴蝶给囚起来,还不能伤到蝴蝶。
  这些都是要对灵力控制的非常精准才行的,在很多人看来这都是不可能完成的。
  但忘川和铃儿却没有任何的怨言,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的尝试着。
  叶晗洛满意的点了点头,侧卧在美人榻上,捻起一块糕点送进自己口中。
  “皇上,要过去吗?”章元站在叶裕身边问。
  “我们两个人过去就行了,你让其他人退下吧。”叶裕说。
  章元点点头,转身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那些人便退了下去。
  叶裕缓步走到叶晗洛所在的凉亭,那些太监宫女连忙跪下。
  叶裕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让他们说话。
  铃儿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灵力,让自己不要那么快的掉下去。
  突然就看到叶裕朝这边走了过来,一下子就摔了下来,连忙爬起来跪下。
  叶晗洛有些不解。“铃儿,你干嘛呢?”
  忘川这是也转过头来,看到了叶裕。
  “陛下万福。”
  叶晗洛转身,看到叶裕就站在她的身后,瞟了他一眼之后,直接就无视了。
  “忘川,铃儿,我让你们停了吗?”
  “这……”忘川和铃儿对视了一眼。
  “嗯?”
  “公主,我们这就开始。”
  “洛儿。”
  “父皇,你有什么事吗?”
  叶晗洛连让叶裕坐都不让,那意思就是有事你赶紧说,没事你就赶紧走。
  叶裕看叶晗洛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章元连忙说:“有事,有事。五公主,陛下是有事跟你商量的。”
  叶裕瞪向章元,章元嘿嘿一下,搬了张凳子放在叶晗洛的对面。
  叶裕没办法,只好坐在了哪里。
  叶晗洛这时才正眼看了叶裕。“什么事?”
  “朕……”
  叶晗洛听到叶裕用‘朕’自居,瞬间就不开心了。比身份,她未免比他这个皇帝差好吗?
  “父皇在我面前还端着皇帝的架子,觉得有意思吗?”
  叶裕被叶晗洛噎了一下,看向章元。
  章元用嘴型跟叶裕说:“用我。”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叶裕说。
  “看看我?十年间,也没见父皇你去看过我啊。”叶晗洛嘲讽的说。
  “洛儿,父皇是有苦衷的。”
  “呵,你能有什么苦衷?就算有,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才造成的。”叶晗洛毫不客气的说。
  “你……”叶裕当了皇帝这么多年,何人跟这样跟她说话。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对对,五公主说的都对。”章元笑呵呵的在旁边打着哈哈。
  叶裕再度剜了章元一眼,章元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叶裕。
  “是你一手造成了翟家一家独大的局面,是你一手把翟贵妃捧到了这个至高的位置。”
  “怎么?现在解决不了了?现在告诉我你有苦衷了?早干嘛去了?”
  叶晗洛一字一句,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叶裕退路。
  叶裕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像辩解。
  “如果你只是想来告诉我你有苦衷,现在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吧。”叶晗洛抿唇说。
  “我……”
  “五公主,陛下来还有其他事情跟你说呢。”章元这个神助攻再次开启了助攻模式。
  叶晗洛挑眉。
  叶裕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章元,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了吧。
  “哎呀,皇上,你忘了吗?你不是想问问五公主对战阎的看法吗?”章元朝叶裕挤了挤眼。
  什么鬼?叶裕一脸的莫名其妙。
  叶晗洛似笑非笑的看着章元说:“我看这不是父皇想问的,是你想让父皇问的吧?”
  “老奴哪敢呀。”章元嘿嘿笑着说。
  “我倒是想知道,还有什么是你章公公不敢的?”叶晗洛准备给章元挖个坑。
  “老奴什么都不敢。”章元倒是把自己给撇了个干净。
  叶晗洛翻了个白眼,看向叶裕。“父皇你想知道吗?”
  “你说说也无妨。”
  “战阎这个人,野心不是一般的大。此次他亲自来华都,绝对不止是联姻这么简单。”
  “洛儿,你怎么知道联姻的事情和战阎来的事情?”叶裕双眸直直的看着叶晗洛。
  叶晗洛丝毫不退让的跟叶裕对视,傲然说:“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叶裕抿唇,自从叶晗洛回宫,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变了,可没想到就连自己才刚刚知道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父皇,你不会觉得我敢对上翟贵妃,仅仅是凭着你的那点宠爱吧?”
  叶晗洛问,声音中有着嘲讽和不敢置信。
  叶裕没有回答,事实上他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说,父皇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现在在朝堂中说话远不如十年前那样坚定有力,凭什么觉得只凭着你,我就能这么的肆无忌惮?”
  “洛儿,这十年,你是不是过的很不好?”
  因为过得不好,才变得这般坚强;因为过得不好,这么的肆意嚣张;因为过得不好,所以才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