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
  如果按我的安排,这时候老三应该已经或者准备冲进去,保护董亮剑了。以老三丰富的保卫经验,他那里我不用担心。
  就是不知道董亮剑被他们带到房子里,这将近十分钟的时间,遭受了多大的伤害,但愿没有大的损伤。只能祈祷了!
  我站好了自己的位置,再看了一遍楼后面。这个楼并没有后门,朝后面的只有二楼上的三扇窗户。我的后方是一条两米宽的小路,小路再后边是一栋楼。我就站在小路上,左右两边都可以把守住。
  突然,二楼的窗户“哗”的一声打开了,里边有人探头探脑的往外看。就是小平头!
  接着,一个黑色的大包先被他扔了出来,“啪”的一声砸在了地面,激起一片灰尘。看这份量,应该是装的满满的全是钱吧。
  随后他双腿迈到了窗框上,蹲着朝下看,目测了一下窗户到地面的距离,大概三米多的高度,应该是摔不死人,最后手脚麻利的跳了下来。接近地面的一刹那,他打了个滚,向旁边的地上翻滚了两圈,最后停住了。
  妈的!这小子也会两下拳脚,还知道借着滚地减少与地面的冲击力,保护腿脚不受伤。看来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他试了试腿脚一切正常,准备爬起来的时候,我冲了上去。揪住他的脖领子,按住他的头,一条腿蹬在了他的后背,来了个自由搏击里的蹬腿招式。他左右摇摆着,想挣脱我的束缚,但最终被我钳制着动弹不得。
  “警官饶命,警官饶命”他把我当成了警察,嘴里喊着饶命。
  “我不是警察,我是董亮剑的大哥。”
  “啊?不是警察,大哥,我刚才没把董亮剑怎么着啊,我都没让他们下狠手,就只是打了他几个嘴巴,没用刀子啊。”一听说我是董亮剑的大哥,他赶快解释着,听说董亮剑没事,我的心稍微放下了。
  “带我去见你们大哥。”我命令他到,脚上暗自发力,估计他的脊椎骨应该是被踩疼了。
  “哎呦呦,大哥你轻点。我们大哥不会见你的,你有什么事告诉我行吗?”他还想抵抗,不给他点厉害的看看,他是不会轻易带我见大哥的。
  “你不带我去也行,现在只要我喊一声,警察马上就会来抓你。你是被带进警察局呢?还是带我去见大哥呢?你自己选。”说完,我不吭声了,等着看他的表现。
  “那好吧,别把我交给警察,我带你去见我大哥。”他倒是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行,把包儿拿上,带我现在就去。”我拉起他,手从后边卡住他的一只胳膊,拉住他来到黑包跟前。
  这包钱我不打算交给刑警队了,既然已经毁了人家赌场一个据点,再让人家丢钱,这梁子就算结下了,再跟他们谈免除董利剑的账,那就更难了。
  妈的!就在我松开他一只胳膊,让他去捡包的时候,这小子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朝着我肚子就是一刀。我毫无防备,只觉得肚子里狠狠的一疼,手一摸,鲜血已经流了出来。
  他趁着我分神的时候,捡起地上的包,就想逃。
  捅了我一刀还想逃!休想,老子就是不要这条命了也要把你抓住。
  我往前一窜,正好能够到他的脚,伸手一拉,把他扑倒在地,他摔了个嘴啃泥。
  我立刻翻身跳起,来到他后背,一连串的直拳、摆拳、肘击,打得他浑身乱颤,手里的刀早就摔飞了出去,耳朵后边渗出了血。
  我挨这一刀的恶气出得差不多了,就停下手来,毕竟找他老大才是我的目的,赶紧带他离开这里。
  这时他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身体软绵绵的,站都站不住了,就剩脑袋还算清醒。
  “大哥,我,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们老大。”他嘴里说着,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眯缝着。
  我把他胳膊抬起来,从腋下架起了他,拿上包,顺着小路往外走。
  娘的!肚子继续往外流着血,一走路抻着伤口,血流得更多了,滴答到了脚下的水泥地上,留下一串红色印迹。
  走出了小路口,我拿出电话打给了栓强,让他开上面包车到后边小路口接我。
  不一会儿栓强来了,看见我留着血,他急忙跳下来,帮我把小平头架上车,扶着我坐到了副驾驶位子上。
  “周总,咱们得去医院。不能这样一直流着血,我给你包扎先止住血。”他利落的扯开了车上他们值夜时候盖的毛巾被,撕成了一条条的,中间系起个结,围着我的肚子和腰一圈圈缠了起来。
  “不行,我们现在不能去医院,没伤到心、肝、肺,我还能支撑个把小时没问题。”随着他的动作,我感觉肚子一阵阵的疼痛难忍,不禁一口口的吸着凉气。
  理智告诉我,这次见赌场老板的机会难得,如果错过这次,以后再想找他们免除董亮剑的赌债,那就更难了。
  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拼意志力!拼忍耐力!当初为了考上心目中的理想大学,我整整三年晚上没有在凌晨两点前睡过觉,做过的题写过的字,基本上是别人的两倍。经过了那段痛苦的折磨,已经没有什么困难能让我退缩的了。
  “不用去医院,先让这小子带我去找他们老大。”我咬了咬牙,抽出车前档上的纸巾,擦着手上的血迹,随着绷带收紧,好像伤口不是那么疼了。再坚持半个小时应该没问题。
  扭脸看见后座上的小平头,鼻子还在流着血,一只眼框肿了,黑红的颜色,耳朵后边裂了个口子,躺在椅子上,哎呦哎呦的叫着,这小子伤得也不轻。妈的,谁叫他还敢拿刀子捅我,把他打成这样,算是轻的。
  “说,你们老大在哪儿?带我去见他。”为了让他老实点,我说话口气很重,几乎是喊着了,引得伤口又一阵疼痛。我不禁用手捂住肚子,心里想,肚子啊,你再忍忍,给我争点气吧,让我坚持把必须办的事情办完。
  “大哥,我说,就在不远北郊的春华园别墅区。”他哼哼唧唧的,把地址说了出来。
  “你可别耍赖,要是敢骗我,我让你下不了车。”再威胁了他一句后,吩咐栓强朝北郊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