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狂野,我喜欢
  林逸真的十分郁闷,这个死胖子看似抗打,其实就是个怂货,才跺几脚,就晕过去了。
  过了大约十分钟,一大群穿着保安服的人急匆匆赶来,若不是有那身皮,简直就是一群小混混。
  林逸简单扫了一眼,数了数,连二百人都不到。他妹的,这么点人,他还怎么过瘾?
  没等他摆好架势,一阵声音声忽然传来,听那声音,声势绝对不小。
  “小逸,你没事吧,我刚才已经报公了。那群小王八羔子还以为我这个老婆子买不起手机,搜身都懒得搜,这次让他们全完蛋。”鲁桂花笑盈盈地走来,手里晃动着一只老人手机,那是陆晓云在她今年生日时送她的礼物。
  林逸苦笑一声,看样子,松筋骨没啥机会了。
  疯狗刚来时就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才晚了几分钟,罗霸道他们竟然都完了。
  他简单检查了一下那些人的伤势,全都一个样,四肢五肢碎裂,就算治好,这辈子也废了。
  他的目光落到林逸身上,冰冷而又锋锐,他似乎并不在意一大群公差的到来,其他人也丝毫不慌,显然都见惯了“世面”。
  “是你把罗经理打成这样?”疯狗冷声问道,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凶光。
  林逸让鲁桂花和陆晓云往后退了退,向前走了一步,边挖耳朵边笑道:“如果我说他们都是走路摔成这样,你会相信吗?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相信了。”
  林逸屈指一弹,一颗老大的耳屎弹飞出去,十分准确地击中疯狗鼻子。
  疯狗鼻子一痛,伸手一摸,鼻血竟然流了下来。
  “我擦,看到老子,也不需要流鼻血吧,难道你是个玻璃,觊觎老子?我呸!老子对你可不感兴趣!”林逸十分夸张吐了一口口水,疯狗这才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十几岁的少年,实力非常可怕。
  一颗耳屎打得人流鼻血,估计说出来都没人信。
  疯狗咬了咬牙,鼻血都来不及擦,冷声道:“趁他们没出手,先做了他们,出什么事,老子顶着!”
  “上啊!为罗经理报仇——”
  那群人仿佛打了鸡血,无比疯狂地冲了过来,林逸捏了捏拳头,准备好“正当防卫”。
  砰砰砰!
  三声枪响刺破夜空,原本那群狂奔的家伙冲势一滞,他们都出手了,这还怎么打?
  “都给我扔下武器,蹲下,双手抱头,快点!”一声清亮的呵斥声从不远处传来,很快,一大队公差快速跑来,至少有二三十人。
  林逸的眼力极好,目光很快锁定一位女公差,刚才那一声呵斥就是她发出的。
  她的模样十分清纯,瓜子脸,柳叶眉,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
  “呀蛋,只是多看几眼,火毒竟然发作了,难道老子对她一见钟情?平湖真是我的福地,这么快就让我找到了老婆!”林逸双眼发光,暗暗运转九阳圣武功,暂时压制了火毒。
  “你们几个,快给我蹲下,想吃枪子是不是?”女公差猛地踹出几脚,几个小保安被她踹翻在地,疯狗的神色变了变,最终还是选择抱头蹲地,不敢反抗。
  “够狂野,我喜欢!”林逸眼中寒光闪烁,目视着女公差朝他走来。
  “你刚才说什么?我的话你没听见?我叫你蹲下!”女公差冷冷看着林逸,抬起脚就要踹他。
  “等一下!”鲁桂花忽然跑了过来,气呼呼地对女公差道:“你这姑娘怎么回事?话都没问清楚就打人。你打那些渣滓无所谓,我儿子是本分人,我们也都是受害者,你为啥还要打我们?”
  鲁桂花一向护短得很,这么多年来,因为林逸的“死”,她不知道哭醒多少回。
  现在这个好儿子回来了,她怎能让别人打?
  女公差连忙把脚缩回去,脸上露出歉意的微笑,道:“大娘,刚才是您报公差的吧。真不好意思,这儿情况很复杂。您也知道,对付这些社会败类,不用点特别手段怎么行?”
  鲁桂花还是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道:“话是这么说,但我儿子哪里像小混混了?你看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还很有正义感……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月舒,是西城区派府第一大队队长,这一片的治安由我负责。今晚发生这样的事,我代表府衙向您道歉,我向您保证,一定给您一个交代!”何月舒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房产商勾结拆迁公司趁夜里强拆,这种事也算数见不鲜。
  鲁桂花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道:“真是个好姑娘啊,为民为人,尽心尽力。对了,月舒姑娘,你有没有男朋友?没有的话,大娘给你介绍一个。你看我儿子怎么样?要相貌有相貌,要身高有身高,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先处处?”
  亲妈!亲妈都没鲁妈妈亲!
  林逸心中大喊着,真想抱住鲁桂花一顿猛亲,他的心思竟然一眼被看穿了,这样的女孩,正是他的最爱啊!
  陆晓云的脸色变了变,悄悄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月舒扫了一眼正盯自己看的林逸,秀眉微微皱了皱,道:“大娘,我已经有了婚约,所以就不劳您费心了。我得先解决这儿的事,有时间再陪您聊。”
  “唉,都有婚约了,那太可惜了。晓云,小逸,我们进屋去吧。”鲁桂花叹了一口气,十分失落地拉着晓云林逸往屋子里走。
  何月舒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大娘也太想当然了。
  这时,一个公差急匆匆走到她身边,在她耳旁说了一番话。
  何月舒脸色大变,连忙喊道:“等一下,大娘,您先别进屋!”
  鲁桂花停下脚步,转身问道:“怎么了?何公差,我被他们折腾了一夜,回屋睡都不行么?”
  从“月舒姑娘”到“何公差”,称呼变化也太快了。
  何月舒没想太多,神色严肃道:“大娘,您和您女儿可以回去休息,不过,您儿子得和我一起回公差局接受调查。”
  “为什么要接受调查?我们明明是受害者,受到恶势力的打击侵害,难道你们公差还要为小混混撑腰?何公差,刚才老婆子我也许说了些让你不开心的话,但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公报私仇吧。”鲁桂花字字铿锵有力,听起来合情合理,这口才,林逸都自叹不如。
  何月舒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大娘,您再这样,就是妨碍公务了。这儿受伤的人,都说是您儿子打的,他们伤得这么重,就算这些人该打,好像也有点过了吧。”
  鲁桂花半张着嘴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刚才林逸打人的一幕的确有些吓人。
  林逸轻咳一声,道:“鲁妈妈,我就陪他们走一趟吧,就算我是无辜的,配合公差工作,也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不是吗?”
  “可是……”
  “晓云,扶鲁妈妈进去休息,有什么动静立刻报公差,我相信公差会保护我们的。”林逸打断鲁桂花的话,朝她点了点头,让她放心。
  “那你早点回来,我烧好早饭等你,你在外这么多年,一定很不容易……”鲁桂花说着说着,眼泪直往下掉。
  林逸朝陆晓云眨了眨眼,后者立刻会意,扶鲁桂花进去休息。
  安顿好她们俩,林逸面带微笑地看着何月舒,道:“何公差,我们现在就走吗?要不要先聊聊?”
  “严肃一点!我现在怀疑你严重防卫过当,有什么话,还是回公差局再说吧。”何月舒瞪了林逸一眼,转身对那些公差道:“这儿交给你们,我先带嫌疑人回去,通知公差队,将这些家伙全部送去调查,把他们的老底都翻过来!”
  何月舒恢复之前的一脸冰霜,林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之中满是欣赏,果然很有味道。
  “只可惜有婚约了,我要不要把她的未婚夫干掉呢?”林逸心中忽然出现这个想法,不过很快就被他否决,要抢当然凭他的魅力,背地里捅刀子,这种事,他可做不来。
  回到公差局,林逸便被一间审讯室,何月舒坐在他对面,一个瘦弱的小公差坐在一旁,负责记录。
  何月舒冷冷扫了一眼林逸,沉声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你说的任何话都会记录下来,将来作为呈堂证供!”
  “呵呵,何公差,你说的我都明白,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严肃点!现在不是演电视,是审讯!告诉我,你的姓名,年龄,还有你的性别,干什么的,来平湖有什么目的?”何月舒气急败坏地打断林逸的话,嘴如连珠炮一般问了一大堆问题。
  林逸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道:“我叫林逸,今年十八岁,现在是个学生,来平湖是上大学的,通知书还在我包里。我得特别强调一下,我是男的,绝对的纯爷们,不信你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