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吃顿饭而已
  穿的正式点?
  他们又不是约会,穿那么正式做什么?
  阮诗诗随手将手机放到一边,将程子霄的嘱咐抛之脑后。
  转眼间,到了晚上,阮诗诗随便套上了一身衣服,和容姨说了一声,就匆匆的出门了。
  待乘坐计程车赶到目的地时,阮诗诗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的酒店的名字,心里算是明白了程子霄为何嘱咐她穿正式点的原因了。
  碧清园,江州唯一一家国宴级别的餐厅,中华美食精华荟萃的聚集地,是普通老百姓拿钱都不一定能消费的场所。
  阮诗诗之前也只是听说过碧清园的大名,也从来都没有来消费过,没想到程子霄竟然把吃饭地点定在了这儿。
  说曹操曹操到,阮诗诗推门下车,就看到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的程子霄朝她这边走来。
  程子霄一走近,看到阮诗诗身上的这身衣服,不由得瞪大了眼,“你这是……”
  阮诗诗实话实说,“我随便穿的,吃个饭而已。”
  程子霄气结,几秒后,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果然,他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行吧。”程子霄笑笑,随即抬手一把将领口的领带扯下,脱了外套,然后就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阮诗诗吓了一跳,“你这是……”
  当街宽衣解带,他想干什么?
  程子霄将衬衣领口的两个纽扣解开,袖口也挽了起来,冲她眨了眨眼睛,“陪你!”
  做完这一切,他伸手拉住阮诗诗的胳膊,拽着他往大门口走去。
  阮诗诗愣了愣,她还真是搞不懂这个人的脑回路。
  到了二楼的餐厅,侍者领着他们在窗户旁的位置坐下,随后就送上了菜单。
  点菜之后,阮诗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抬眼就看到程子霄坐在对面直直的盯着她看。
  兴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直白,阮诗诗脸颊有些燥热,“你…看什么?”
  “可惜了。”程子霄摇了摇头,故作惋惜状。
  “怎么了?”阮诗诗被他的神经兮兮搞的心底发慌,“什么可惜?”
  “我说你嫁给喻以默可惜了。”程子霄挑眉,“不过我还有机会。”
  听他这么说,阮诗诗皱了皱眉,“你不要乱说。”
  程子霄笑笑,突然语气肯定的道,“好,但我敢肯定,你和喻以默早晚会离婚。”
  阮诗诗闻言,心头咯噔一声。
  她也不知道她和喻以默能不能长久,可根据昨天发生的事情来看,她自己也心慌。
  喻以默在外面似乎有女人,而她有自己要坚守的底线和原则,这样看来,他们不可能长久。
  程子霄看出阮诗诗眼底闪过的暗淡,这才反应过来,随口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今天我们出来就要聊点开心的嘛!”
  说话间,服务生过来上菜,程子霄戴上一次性手套,体贴的将整只烤乳鸽分成小块,然后推到阮诗诗面前。
  阮诗诗愣了愣,开口推辞,“不用,我自己能来……”
  她刚要将盘子推开,谁知程子霄突然伸手,直接按住了她的手,“你不接受的话,那我亲自喂你?”
  阮诗诗闻言,抬眼对上程子霄那双桃花眼,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被他这么盯着,她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阮诗诗连忙将手抽出来,“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没一会儿,菜陆陆续续的上来,到了最后一道西湖牛肉羹,来上菜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她端起汤碗,小心翼翼的放下,谁知手一抖,一些汤溅了出来,有几滴正好撒在了阮诗诗的手臂上。
  她的手下意识一缩,忍不住倒抽凉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给你擦擦。”
  那小姑娘连忙递上纸巾,阮诗诗接过纸巾,随口道,“没事……”
  坐在对面的程子霄看到阮诗诗手臂被烫红了一块,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你怎么回事?”
  那小姑娘一抬眼,看到一个帅的惊艳的大帅哥正对着她瞪眼,顿时吓得不敢抬头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阮诗诗也连忙劝道,“行了程子霄,我没事。”
  程子霄难得的严肃起来,“这是热汤,如果泼到脸上了怎么办?”
  说着,他站起身,伸手就拉住了阮诗诗的手腕,“走,我带你去冲凉水。”
  烫伤这事可大可小,虽然她只被烫了一小块手臂,可是那一块皮肤火辣辣的烧灼,确实难受。
  阮诗诗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他拉着到了洗手间的公共洗手台,男人二话不说,打开水龙头,拉着她的手放在水流下冲洗。
  程子霄皱了皱英眉,忍不住数落道,“这样的小烫伤也是会留疤的,你知道吗?做女人要精致点!”
  阮诗诗闻言,心头暖了暖,正要道谢,旁边走廊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她下意识转头一看,正巧对上了来人那双黝黑深邃的暗眸。
  是喻以默!
  阮诗诗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将自己的手从程子霄手中抽了出来。
  喻以默面色阴沉的吓人,一双黑色瞳仁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阮诗诗甚至能够感觉到周遭的空气瞬间稀薄了许多,她强撑起勇气,“以默……”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已经迈步上前,不由分说的抓住她的手,拽着她直接进了旁边的女洗手间。
  程子霄反应过来,连忙大踏步上前,“喻以……”
  “砰!”
  门一下子被关上,程子霄碰了一鼻子灰,眉头紧蹙,他推了推门,却发现门已落锁。
  洗手间内,阮诗诗惊讶的后退,“这是女…洗手间……”
  喻以默皱眉,二话不说上前,直接将阮诗诗逼至墙角。
  他开口,声音沉冷,“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他分明同她说过,要远离程子霄,可她不但不听,反而跟他越走越近,这将他置于何地?
  阮诗诗紧张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解释,毕竟她欠程子霄一顿饭的事还要从在珠宝展会上的事说起了。
  她猛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来,郁闷的堵在心头,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道,“我和他就是吃顿饭而已。”
  她故作镇定,眼底显现的不以为然成功的激怒了喻以默,男人面色阴沉,呼气也沉重了几分。
  他的声音仿佛在喉咙间翻滚,冷声质问,“手拉手说笑,这就是你说的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