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故事
  后面这几句话,纯属堵气,如果她真的不爱这个男人了,她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去跟孙嘉君打仗,没意义,她会直接转身就走。
  秦辰轩一开始还心花怒放,听到后几句脸色就沉了下去,明知唐宝儿说的是气话,还是忍不住警告,“你敢把我拱手送人,我就把你拆骨入腹,吃得连渣都不剩。”
  唐宝儿翻了个白眼,模样却可爱得紧,“你以为你是食人族还是野兽啊?真把我的肉给你,你敢吃吗?”
  “那就来试试。”秦辰轩挑眉,眼底闪过一抹邪气。
  话音未落,他便猝不及防握住她的双手,往墙壁上按住不放,俯身弯腰,霸道吻住女人的红唇,舌尖像是攻城掠地的将军,在她的嘴里横冲直撞,直到被迫臣服,这才停止进攻,转而闲适地品尝战利品的美妙滋味。
  他的吻忽然如同春风细雨般温柔缠绵,惬意得让唐宝儿忘记了反抗,渐渐沉醉在他的温柔里。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两人的嘴皮都有些发麻,快要缺氧,这才停了下来。
  秦辰轩捧着唐宝儿仿佛染上红霞的脸颊,额头抵头她的额头,一下一下地喘着粗气,那炽热的呼吸里,不止是缺氧,还有不方便更深入地要她,而带着些许压制的难受。
  两人呼吸交织,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因子。
  唐宝儿垂眼眼帘,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秦辰轩皮带下撑着的帐篷,她一动也不敢动,脸上的红云像是被火炙烤着一般,愈发烫人。
  儿子在里面写作业,不能惊动了,否则让他看到他爸爸这个样子,会教坏的。
  两人以极度暧昧的姿势靠在阳台上,雨还在‘沙沙’地下个不停,似乎没打算停歇,正好掩饰了些他们的喘息声,不至于被听到。
  他们只怕里屋的儿子听到了,殊不知就在隔壁的窗户后边,一直有双眼睛偷窥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亲吻了多久,她就看了多久,眼睛都看得赤红,燃烧着恨不得把唐宝儿烧死的妒火,然后她好取而代之。
  “嘉君,你站在窗口干什么?哎哟,还开着窗,这风这么凉,小心受了风寒,快到床上躺着。”
  孙母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窗户关上。
  一墙之隔的距离,又是敞开着窗户说话,唐宝儿和秦辰轩听得清清楚楚,两人皆是一愣,旋即同时皱了皱眉。
  孙嘉君不会看到了吧?!
  唐宝儿咬住下唇,拿拳头打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用眼神嗔怪他。
  秦辰轩握住力道像棉花一样打在身上的拳头,勾着唇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附在她耳边低低道:“下回我们去浴帘,保证不会被人看到,还可以做些更深入的动作。”
  “呸,谁要跟你去浴室,臭流氓。”唐宝儿脸颊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似的,美眸里含着还未褪干净的春波,别提多勾人了。
  秦辰轩不敢再目不转睛的看,怕自己忍不住会把人扛到浴室去云雨一番,儿子还在里头呢,得克制。
  他转身看着朦胧夜色中的茫茫雨雾,待内心完全平复下来,那顽固的帐篷也撒下去之后,认真地转头跟唐宝儿说:“宝儿,嘉君已经想通了,已经放下对我的执念了,你真的不用担心。”
  看着男人坦荡的眉眼,唐宝儿知道他是真的信了孙嘉君的谎话,也是真心的想替孙嘉华照顾他们一家,这个时候无论再怎么说,效果都不会太好。
  与其白费口舌,不如等他自己发现,到时就会知道孙嘉君到底是个什么的人。
  见唐宝儿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而不出声,秦辰轩又道:“你不信她,总该相信我吧?”
  “在这种事情上,我更相信女人的直觉。”唐宝儿淡淡道。
  秦辰轩又举例说了几件事,最终还是无法说服唐宝儿,只得暂时置之不提,又提起了孙父孙母。
  “宝儿,叔叔阿姨不是坏人,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很通情达理的长辈,对我关爱有加,从没拿嘉华的事提过任何为难我的要求,这次他们是受了嘉君的刺激,害怕失去唯一的孩子,才会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他们今天不肯走,就是跟你争一口气,等到气顺了,他们立刻就会搬出去了。”
  唐宝儿实在不想听到有关他们的任何话题,烦躁地望天,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旁观者清,你不必再说了。”
  秦辰轩一是因为他们之间从小是有亲情存在的,二是因为嘉华,看到他们肯定是恻隐之心大于猜疑,而且潜意识里想替嘉华照顾好他的家人,自然会下意识地往好的方面想。
  所以对于秦辰轩的做法,唐宝儿不能接受,但是可以理解,否则才不会容忍跟那别有用心的一家子同住一个屋檐下。
  “妈妈,我作业写完了。”小禹延脆生生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唐宝儿收敛情绪,若无其事般扬着笑脸进去,认真检查一遍后,赞赏地道:“哇,今天又是一个错题都没有诶,字也写得很工整,小禹延真棒。”
  对于儿子的学习,她一直都很欣慰和骄傲,从来没有感受过传说中辅导孩子作业时鸡飞狗跳的情景。
  小禹延不单作业完成得又好又对,还有着同龄孩子,甚至更大一些孩子没有的自律,从来不用担心,他会有偷懒或是敷衍了事的情况发生。
  “那是,也不看看他遗传了谁的基因。”秦辰轩得意地挑了挑眉。
  “我的聪明随妈妈。”小禹延不给面子地抱紧唐宝儿的胳膊。
  “没关系,全世界都一样,孩子都跟妈亲,我一点都不难过。”秦辰轩嘴上这么说,却佯装受伤地捂住心口。
  小禹延是真生气了,明明看出爸爸故意装得那么夸张,是想跟他和解,却故意看不懂,仰头对唐宝儿道:“妈妈,我想听故事了。”
  “上次你不是说以后都不用讲睡前故事了吗?”秦辰轩尴尬地收起浮夸表演,继续刷存在感。
  “上次是上次,我现在突然想听了。”小禹延摇唐宝儿的胳膊,嗓音软软糯糯,“妈妈,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