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加更)
  梁霆笙现在的情况是必须肝移植,梁骁婧的肝移植配型还在进行中,如果匹配的话就可以进行手术。但如果不匹配,那么就要等医院找到合适的肝源。
  可要想找到合适的肝源,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在等待配型结果的时候,梁骁婧焦急又不安。
  其实现在,对梁骁婧来说,找到合适的肝源是一个大问题,还有另外一个大问题就是费用。
  莫教授说了,手术期费用大概在三十万到四十万之间,术后一年的用药费用大概六万到八万,那么加起来,梁骁婧就得一次性拿出五十万。
  五十万啊,自从梁霆笙出事后,她所有的积蓄都花在了他身上,存款早就所剩无几了,五十万那么多,她根本就拿不出来。
  唯一的办法只能去借,可……
  骆颜念的情况,梁骁婧很清楚,嫁给楚闵曜后她就没花过楚闵曜一分钱,她的工资不算高,而且一大部分都花在了关牧易身上,不可能还有存款。
  米熹呢,一家老小都靠她养活,她弟弟明年准备考音乐学院,音乐学院的费用比普通学校的贵许多,平常要花的钱也会比普通学生高,所以她肯定也拿不出多余钱来。
  所以现在一想到钱,梁骁婧心里就发愁,五十万她该到哪借去?
  急诊部。
  骆颜念刚给几个病患做完检查回到办公室里,坐下休息没一会儿又想起梁霆笙的事。
  虽然梁骁婧没说,可骆颜念心里非常清楚,钱的事她肯定是不好意思开口,梁骁婧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怕麻烦别人,不愿意欠人情,可她自己的为人却又非常仗义。
  钱,骆颜念确实没有,但是这不意味着她不能想办法凑啊。
  当天晚上,骆颜念将自己所有值钱的首饰都拿了出来,第二天拿到珠宝店里兑现,可惜首饰不多,也只换了二十多万。
  二十万,连一半的费用都没有,就在骆颜念的思忖间,她无意间透过镜子看见戴在耳朵上的耳钻。
  自从楚闵曜给她戴上后,骆颜念从来没有取下来过,这也是楚闵曜送的首饰里她佩戴在身上最久的一样。
  说不舍得,还真有点,反复用手指摩挲着耳钻上的花纹,最后她还是摘了下来。
  没想到这么多首饰中,那对耳钻是最值钱的,加上前面几样首饰,一共换了六十万。
  拿着已经汇入款项的银行卡,骆颜念回到医院,在梁霆笙的病房里找到梁骁婧。
  但当骆颜念拿出卡时,梁骁婧却死活不肯收。
  “六十万?你哪来的钱?我不要你因我去找楚闵曜要钱,别让他看低你,你把钱还给楚闵曜,还给他!”
  “这不是他的钱,这是我自己的,真的是我自己的,你就安安心心给我收着!”梁骁婧太倔,骆颜念好说歹说她都不愿收下,只好强硬塞到她手里。
  梁骁婧不相信她的话,拿着卡往回推,“你大概有多少存款,难道我不清楚吗。关牧易那儿一个月就得花七八千,你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你告诉我你哪来存款六十万。”
  骆颜念抚着额,真被梁骁婧的固执给打败了,不说清楚她是不会把卡收下,骆颜念只好将珠宝的事和盘托出。
  “什么?”梁骁婧第一反应就是去盘挡住了骆颜念耳朵的头发,见上面的耳钻真的没有了,血压直飙180,“骆颜念,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你竟然把楚闵曜给你买的首饰都给当了?”
  被梁骁婧喷了一脸激动的口水,骆颜念抹了脸一把,将她手里的卡抽走,后塞入她口袋里,“你别管我脑子有没有烧坏,反正这钱你给我拿着。你也知道,我一直不爱戴首饰,所以还不如先拿来给你应急。先说好了,钱可是要还的,至于还款期限嘛,五十年内吧。”
  骆颜念的话让梁骁婧一度哽咽,生气的同时又特别感激,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瞅见梁骁婧红着眼眶,一副感激的要掉眼泪的模样,骆颜念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好姐妹不说感谢的话,好了,我该上班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骆颜念离开后,梁骁婧坐在病床边,看着熟睡的梁霆笙,从口袋里拿出骆颜念给的卡。
  想了许久许久,她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盛曜集团。
  一个年轻的男子正与前台小姐发生激烈争吵,大致的争吵内容是年轻男子想要见楚闵曜,而前台小姐说没有预约不能放行。
  总裁办里,楚闵曜正在批阅文件,没过多久乔栎上来汇报大堂的情况。
  楚闵曜一听是安宇焕要见自己,顿时觉得有意思,他还没去找,结果猎物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既然猎物送到嘴边,那他又岂有不张开嘴的道理。
  丢下笔,他声音如雷贯耳:“让前台放行!”
  “好的,总裁!”乔栎退下。
  不多时,原本静谧的总裁办,突然发出“咚”的一声,安宇焕没有敲门,直接一脚将门踹开走了进来。
  楚闵曜有一瞬间的蹙眉,见安宇焕气昂昂的走进来,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冷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乔栎比他慢一步,追上来的时候,安宇焕已经把总裁办的门踹开了。
  “总裁抱歉!”乔栎歉然。
  楚闵曜挥挥手,淡淡地说:“先下去吧!”
  乔栎退下,带上门。
  安宇焕一点也没客气,大大哈哈的坐在待客区的沙发上,欧式大理石茶几上放着一套很精致的功夫茶具套装,他随意拿起一只镂雕花纹的盖碗,掀开盖子,把碗在手里抛来抛去。
  楚闵曜凝眸,迈着大长腿走过去,不等靠近,安宇焕抛着盖碗放荡不羁的站起来,面带微笑的望着他。
  带着虚伪的笑容,还有若隐若现的敌意。
  呵,在楚闵曜面前,安宇焕终究还是太年轻,略带着稚嫩的脸上根本藏不住事。
  安宇焕把盖碗放回桌上,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开门见山:“我是来要回那幅画的!”
  楚闵曜淡淡一笑,在沙发上坐下,慢条斯理的清洗茶壶烧开水,“那幅画是我花一亿买的,所有权已经归我,不是安少你想要回去我就会给的。”
  “我用一亿跟你买回来!那幅画我本来就不是真想捐出去,要不是你从中跟我作对,画根本不会落到你手里。”想起昨天楚闵曜跟他叫板的场景,安宇焕现在还气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