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长空
  十六都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呆滞了片刻才慢慢的说道:“世人多愚昧,主子不要放在心上。”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玩的。”
  她懒洋洋的,现在普通的食物对她而言不过是满足一下当年饥饿带来的一些后遗症,其实并没有多少作用。
  但是,吃些东西让她很满足。
  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
  十六见状,有些心疼:“主子,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不要了。”
  她懒洋洋的靠在那里,一只手搭在窗户上,从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后街那边,熙熙攘攘的小贩在那里哟呵,来来往往的人穿梭在里面,挑选着,交谈着,真的是生机勃勃。
  宫雪落其实很喜欢这种气氛,但是她只是想要一个人独自看着,却不愿意参与进去。
  “想吃那个,糖葫芦。”
  十六看了一眼,在街角位置的那个大爷扛着的糖葫芦在那里卖。因为不是山里红出来的季节,那些小果子却是没有见过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主子,您稍等。”
  说着,十六就快速的离开了房间,奔着那个老人就过去了。
  宫雪落半眯着眼睛,耳边还是楼下那些人的争论的声音,甚至有人在怀疑她就是那个食人精气的妖怪,是那个人人要被诛杀的王妃。
  嗯,这猜测的不错。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在窗棂上,眼中带上几分戏谑。
  就好像在看着别人的笑话似的,如果不是有人强行要进入房间的话,她的心情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皇婶。”
  宫雪落掀起眼皮,懒洋洋的看着对方,就见到一个穿着紫色锦袍的男人,头戴金冠,脚踩黑金靴,腰间巴掌宽的腰封镶嵌着各种各样的珠宝,腰间挂着玉牌还有香包,走起路来就是一种骚包的感觉。
  他懒洋洋的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然后就站起来,嘿嘿的笑了笑,就走过来了。
  皇婶?
  那就是司徒玄的侄儿。
  这个人是谁啊,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要说大夏国的皇家人,子嗣好像都不是很多。先皇兄弟好像也就……不对,应该是兄弟三人,除了司徒玄之外,好像还有一个没有建树的兄弟,在很早之前就扔到南边富庶的地方当个闲散王爷,多年来无人问津。
  然后呢?
  这个人是那个王爷的孩子?
  不然的话应该叫她嫂子。
  “你是……”
  “嘿嘿,皇婶,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年轻人直接走过来,伸出手挥一挥,身后就十来个侍卫将这里给团团围住,这架势让人看着就知道这里面肯定身份非同一般。
  这是故意的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皇婶,本世子叫司徒长空,那个……”
  他嘿嘿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才来京城十来天吗,就听到了这么多好玩的事情,对皇婶您可是特别的好奇呢,今日听闻您在这里,我这不就是直接上门了吗。”
  “嘿嘿,皇婶您可别生气。”
  “不生气。”
  看着他准备坐下来,宫雪落不着痕迹的把凳子给打开,他一时不察一下子坐在地上,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而门外的那些侍卫们在听到里面的动静之后快速的冲进来,一个个的拔刀警惕,在看到自家世子坐在地上,赶紧上前扶人。
  “世子,世子,您没事吧。”
  “哎哟我的世子哎,您这是怎么了,要是您磕着碰着奴才们可怎么办呢。”
  拉长的声调真是刺耳,抑扬顿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的主子怎么回事呢,真是让人不悦啊。
  “大侄子。”
  宫雪落看着乱成一团的模样,半天了对方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便慢悠悠的说道:“大侄子,刚才皇婶我不小心把凳子给踢了,害你摔跤,你不会怪我吧。”
  “嘿嘿,怎么会呢。”
  半天,司徒长空才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华丽的袍子,一脸谄媚的笑。
  “怎么会呢。”
  “皇婶,我可是崇拜你极了……去去去,你们都出去,本世子在这里还会有什么事!”
  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家的世子有多么的娇贵还是知道的,现在被赶出去他们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委委屈屈的走出去,顺带着还把门给关上。
  只是关门的瞬间,看到了一脸煞气的女人,立刻拔刀。
  “什么人。”
  十六冷着脸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走主子这里就出现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为了主子的安全二话不说轻轻松松的把这些人给扔了下去。
  是的,特别的干净利落,直接给扔下去。
  “哎哟,哎哟……”
  一群人,草包一样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哦,就是草包。
  “主子。”
  十六进门,十分快速的挡在了司徒长空的面前,脸色阴沉沉的,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他,如野狼一样的目光让这个司徒长空差点叫起来。
  “给我尝尝。”
  宫雪落可没有什么好心情替他解围,而是兴致勃勃的开始吃起来。
  这种糖葫芦的小果子比山里红要好吃的多,偏甜,她只是咬了一口就嫌弃的说道:“不好吃。”
  十六见状立刻拿过来:“主子还想吃什么?”
  “不用了,我也不饿。”
  说完之后抬着下巴看着司徒长空,轻笑一声:“大侄子,你带着这么多的人兴师动众的到我这里来,怎么着难不成是想要告诉其他人,本妃这个妖精正好在这里,大家伙来收吗?”
  “啊,我没有啊。”
  宫雪落依然是带着笑,只是这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审视和冰冷。
  她当然不会认为,他的父亲是王爷,一个在王府内长大的人竟然会蠢笨如斯。也许可以纨绔也许会单纯点骄纵点,但是绝对不会这么蠢,毕竟能够在争斗中还过得如此潇洒的人,怎么可能教出蠢笨的儿子。
  她到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世子是想要干什么。
  十六一听,手中的动作微微一动,一把长剑就出现在手中,瞬间,整个包厢内都是紧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