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回家
  “顾演……”符枭眯眼远目:“今日他的隐卫不是已经来过了吗?”
  为了能让顾演知道,柳忆不在他的府邸,从而彻底放弃摄政王府的探查,他还特意留了潜入的隐卫一命,放隐卫回去。
  怎么还没打消顾演的疑虑,仍在以为柳忆在他府上,派人来调查?
  是对他的怀疑太重,还不肯死心吗?
  “不,顾演没有那么傻,那些隐卫不是来调查,是用来迷惑我们的烟雾弹……声东击西,不好,皇宫那边一定有变故!”
  符枭眼神一厉,一脚踹在暗卫头领的肚子上:“没用的东西,还在本王面前求饶,人质都要被劫走了!”
  “什么?”暗卫头领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就见符枭如飓风般急步向皇宫掠去,也顾不得被踹的疼痛,慌张的跟了上去。
  皇宫。
  顾演凤眸清冷,散发着渗人的孤戾,尤其是看到被围攻的柳忆衣着单薄,还赤着脚。
  “垃圾,滚开,不要影响我带师尊回家。”
  剑影,在寒夜里宛如冷花,绽放凌厉光华,却一朵朵催人命断。
  仿佛只一瞬间,那些穷凶极恶的暗卫便纷纷倒下,腥热的血从尸身缓缓流淌,与地面上残留的洁白积雪融合成诡异的画卷。
  顾演注意着分寸,出杀招,却没有让血喷涌出来,故而柳忆虽处在战斗中心,身上却连半滴血都没有沾上。
  末了,顾演利落收剑,望向柳忆又是如常的温软,好似上一刻的凶残,只是错觉。
  “师尊可是受惊了?”顾演上前,担忧的将她抱起来,望着她冻得通红的脚丫,满是心疼:“此地不宜久留,符枭这会儿大抵已经反映过来,在赶来的路上了。”
  “咱们先回驿站,再好好说叨说叨。”
  柳忆一凛,战战兢兢的缩缩脖子:阿演这是生气了?
  她抛开他,了无音讯那么久,换做是她也会生气,但她是有原因的,她可以解释!
  柳忆苦恼的纠结起眉头,考虑着要怎么才能将自家男人哄好消气。
  蓦得,一件外套披在了柳忆身上。
  柳忆诧异抬头,却只看到了顾演棱角分明的下颌,性感的淡唇有些无奈的叹着:“真拿你没办法,这般不会照顾自己,没有我的日子,你都是怎么过的。”
  他是觉得自己缩动,是因为冷吗?
  柳忆歪头,停靠在他胸前,颇有些哭笑不得,如此说来,她能在没有他的情况下,独自过了十几年,活到现在也是挺不容易的。
  “阿演?”柳忆眨眨眼睛,声音有点甜。
  “什么?”男人没好气的回应一句。
  “我们分别之前说好的,无论我迷路到什么地方,只要乖乖等着,阿演一定会找到我,带我回家。”
  柳忆一副自己信守承诺,很乖很听话的样子欢快道:“你瞧现在,阿演果然来带我走了。”
  顾演:……
  本来做好她不认错,就绝不松口给她好脸色的顾演叹了口气。
  算了,在媳妇儿面前,他没脾气。
  侥幸萌混过关的柳忆:阿演果然是最爱她的(*^▽^*)~
  符枭以他最快的速度赶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只剩下满地狼藉的尸体了。
  “顾演!”咬牙切齿的声音,似从恐怖的幽冥中传来,欲要将其绞碎成沫,才能解心头之恨。
  “总算自由了,可是我不知道雅之兄被关在了哪里。”
  驿馆里,柳忆将自己来夏国的见闻,和调查出的内容,都告诉了顾演。
  顾演更是后怕,冲着柳忆的脑袋就是一个爆栗:“你知不知到这有多危险,赌符枭的仁慈?万一你得知凤凰台内秘密的事,没有顺利隐瞒过去,会发生什么?”
  柳忆踌躇:“会系——唔?”
  话未说完,便被顾演狠狠捏住脸颊。
  顾演恶声:“不许说那个字,你给我好好活着!”
  柳忆讪讪然:“我也不是有勇无谋的去赌,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我还要好好活着,好好爱阿演。”
  “哼!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咳咳,我获救了,咱们是不是得找找雅之兄了?符枭对我很客气,但对雅之兄就未必了,这么久的时间过去,我有点担心他。”
  柳忆生硬的转移话题,而且她也确实不放心孟雅之。
  “对了,说起这个,我听你在凤凰台遇到了斗篷人?”顾演皱眉道:“其实我潜入皇宫寻找你的时候,也见到了斗篷人。”
  “将全身都笼罩在斗篷之中,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一个,我起初以为是皇宫的侍卫,被他发现,或许要有一场恶战。”
  “但没想到他只是引起我的注意,然后将我带往了你被藏身的院落里,也是因为他,我才能这么快找到你的。”
  “唉?”柳忆更加疑惑,斗篷人究竟是谁,熟悉符枭的一切布置安排,这点如果不是符枭亲近信任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帮她。
  就在这时,房间的窗户突然被人敲响。
  顾演护住柳忆,将柳忆放在安全的位置后,方谨慎的打开窗户。
  结果窗户刚被打开,一个庞然大物被凌空扔了进来。
  “师尊小心!”顾演立即拔剑,跃出窗向外看去,只瞧见了一个漆黑斗篷稍纵即逝。
  顾演眉头皱得更深:怎么又是他,那么他扔进来的是……
  “阿演,我们不用费心去找雅之兄了。”柳忆看着被从窗户扔进来的‘东西’。
  被捆成粽子,堵住嘴的孟雅之,仰躺在地上,拼命的鲤鱼打挺。
  顾演和柳忆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更深的迷惑。
  “罢了,先不管斗篷人为什么帮我们,目的是什么,人都救出来了,至少我们不用再受符枭掣肘了。”
  顾演挥剑,将孟雅之身上的绳索砍断。
  柳忆则给孟雅之倒了杯水:“雅之兄这段日子辛苦了。”
  孟雅之正好口干舌燥,趁着柳忆举杯的手,歪头顺势一饮而尽,忍不住埋怨道:“辛苦倒不至于,符枭只是把我囚禁起来,问些东西。”
  “问不出来,又有所顾虑不能杀我,便只是将我囚禁起来罢了,在下主要是担心皇后娘娘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