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瘫子的小媳妇
  头好痛,身子好痛,连脚趾头都痛。
  难道这就是通宵的后遗症吗?
  可为毛身上好像被什么压着一样。
  苏曼雨努力睁开眼睛,“啊!你是谁?”
  “媳妇,我是你夫君啊!”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趴在苏曼雨身上。
  “你要干什么?”
  苏曼雨惊出一声冷汗。
  等等!
  媳妇?
  夫君?
  这是什么鬼?
  难不成自己熬个通宵就死翘翘了,然后就赶上了穿越大军?
  苏曼雨也顾不得身上疼痛,脚上一用力,就要向男人的命根子踢去。
  “你别动,我替你上药。”大胡子男人呐呐道。
  苏曼雨正欲踢出去的腿收了回来。
  “上药?我怎么了?”
  “你若真不愿意嫁给我,我放你走就是,干嘛要撞墙呢?”
  男人的声音充满磁性,隐隐带着几分无奈。
  他满脸的大胡子让苏曼雨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是觉得那双眼睛似有魔力般,让人沉醉。
  苏曼雨闭了一下眼睛。
  瞬间,一股不属于苏曼雨的记忆涌进脑海,令她忽地一阵头痛,旋即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时,苏曼雨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穿越了,而且穿得无比的悲催。
  别人穿越是大妈变萝莉,而苏曼雨是萝莉变村妇。
  原主也是名叫苏曼雨,今年刚满十四岁。
  可其它软件,硬件,那就只能用两个字形容:苦逼!
  苏曼雨现在的处境是被人买来做媳妇的。
  夫君是个二十五岁的大叔,这都没什么,年纪大点会疼人不是?
  问题是这个大叔是个瘫子,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家徒四壁。
  原主本是秀才之女,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过世了。
  父亲苏振宁娶了继室,继母连氏虽有些不待见苏曼雨,但好在相安无事。
  直到前些日子,苏振宁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被抓进了牢里。
  连氏见苏家没了指望,便卷走了家中所有钱财,带走苏曼雨同父异母的弟弟苏曼阳。
  临走时,还将苏曼雨卖到穷山沟里给人做媳妇。
  原主苏曼雨羞愤难当,撞墙而死,这才使得二十一世纪打工妹苏曼雨穿了过来。
  再次醒来的苏曼雨搞清了现在的形势,心中叫苦。
  原主这个傻丫头,小小年纪咋就这么想不开呢?
  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嘛!
  “娘,吃饭了。”
  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孩声音。
  苏曼雨面前出现了一个小男孩,手里端了碗面疙瘩,冒着腾腾的热气。
  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也不管其它,坐起身,接过小男孩手中装有面疙瘩的碗,也不知道碗里的东西是个什么味,呼哧呼哧往嘴里塞。
  一碗面疙瘩汤很快就被苏曼雨吃了一大半。
  肚里有了点存货,苏曼雨才发觉这面疙瘩汤难吃得紧。
  而面前的小男孩紧盯着苏曼雨手中的碗,嘴角似乎还有液体流出。
  “给你。”
  苏曼雨将剩下的面疙瘩汤还给小男孩。
  “娘吃饱了吗?”
  小男孩没去接碗,而是问道。
  苏曼雨点点头。
  小男孩这才欢喜地接过碗,并向炕头走去,“爹,吃饭了。”
  “小石头,你自己吃,爹不饿。”
  炕头躺着的男人一脸慈爱道。
  “小石头吃过了,这是给爹吃的。”小男孩摇头道。
  这熊孩子分明是在说谎,苏曼雨‘嗤之以鼻’。
  那炕头的男人却似乎看不出小男孩在说谎一般,他靠着炕柜坐起来,接过碗便吃起来。
  男人只是吃了两口,便把碗递给小男孩,“爹吃不完,小石头帮爹吃完好不好。”
  “好。”
  小石头点头,很高兴地把碗里剩下的面疙瘩汤吃完,连汤水也不放过。
  苏曼雨有些囧,貌似她吃得太多了。
  待小石头拿着空碗出去后,靠在炕柜上的男人对着苏曼雨说道。
  “你若真不想嫁给我,待你伤好后,我便写了休书于你。”
  苏曼雨没有吭声,她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原主已死,得了休书又如何,难不成休书能让她回到二十一世纪吗?
  这个名叫大越国的地方,不属于她记忆中的任何一个历史朝代。
  在这里,户籍管理非常严格,而且是以男子为尊的时代,像她这样十几岁的女子单独生活非常艰难。
  反正原主撞墙的伤也不是一日两天能好全乎的,先待一段时间再说。
  苏曼雨的不语,在男人眼里就是默认,他的眼眸中滑过了一丝悲伤。
  “我爹被抓进牢里,我的后娘将我卖给你做媳妇,我现在无依无靠,能去哪里?”苏曼雨真心替原主感到难过。
  虽然这间茅草屋看上去十分的破旧,屋里除了一张土炕,就只有一张瘸了腿的桌子。
  但,好歹这里还有遮风挡雨的地方。
  自称是苏曼雨夫君的男人年纪有点大,双腿不能动,可好歹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而且这男人有双迷人的眸子,苏曼雨相信,他被胡子遮住的脸绝对不会太难看。
  “若是你没有去处,那就留下来,等你头上的伤好后再做打算,怎样?”男人柔声道。
  “那……那你可不能欺负我。”苏曼雨弱弱道。
  男人苦笑,“我是一个瘫子,双腿都不能动弹,能做什么呢?”
  苏曼雨翻了个白眼,心道:你的双腿不能动,第三条腿又不是不能动。
  “如果以后你觉得我们还合适做夫妻,那种事还是能做的。”
  男人似乎看出了苏曼雨的腹诽,毫不扭捏的说。
  苏曼雨的脸倏地红透了,本想嗔怪他两句,但见男人面色坦荡,并未有任何调戏之意,心中不免对男人生出了几分好奇。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