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憋好事
  “碰都碰过了,就算脏,也一起脏了。”
  从白芷的话语中,墨景琛明白她在想什么,只要不是跟墨亦成有关的,墨景琛心中的烦躁快速消散,他稳住白芷摇摇欲坠的瘦弱身体,“去沙发上坐一会儿。”
  “墨总……”
  “需要我把你扛过去?”
  墨景琛骨子里带着一股得与生俱来的霸道,他脸上表情认真,不似在开玩笑,白芷跟墨景琛接触不多,却莫名笃定他言出必践,她脚步虚浮的来到沙发上坐下,蜷缩着腿。
  等墨景琛把做好的白粥和几样小菜放到的白芷面前时,她双唇嗫嚅着,“三年前,我在z国……”
  “吃饭。”
  白芷藏不住事,墨景琛不想让她亲手撕裂自己没有愈合的伤口,墨景琛把碗推到白芷面前。
  白芷想要吓走墨景琛,“三年前……”
  “你以前经历的事情,与我无关。”那是他没有参与的岁月,他不会去过问,墨景琛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粒扣子,“准备什么时候离婚?”
  墨景琛看似冷情,但对于感情比平常人要认真许多,他虽对白芷没有非她不可的地步,但要了她,他不会始乱终弃,这是原则问题。
  白芷已经跟墨亦成提出离婚,如果在之前,她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墨景琛,现在……
  白芷低头沉默不言。
  “需要我帮你来操作?”
  “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之前给你离开的机会。”是她选择放弃,所以她现在必须按照他安排的路走,墨景琛语气不容置喙,“离婚的事我来办。”
  “不行!我……”
  墨景琛面色倏地一沉,强烈的威压袭来,白芷有些喘不上气,她心中烦躁,伸手想要打翻桌上的饭菜。
  这是墨景琛亲手给她做的,像他这种常年位居高位的人,肯纡尊降贵给她做饭,她应该感动的。
  白芷舍不得,她收回手,倔强抬头平视墨景琛。
  墨景琛黑眸黑沉似海,深邃的让人无法捉摸他的想法,而白芷却笃定他比世界上绝大多数男人靠谱,只是……
  白芷心如刀绞,“你不要逼我。”
  “是你不要逼我才对。”他碰过的女人,不能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墨景琛手轻碰下瓷碗,试了下温度,“需要我喂你?”
  墨景琛这个人……
  白芷不知道要怎样形容,她心里又堵,又暖,格外矛盾,她端起碗,忍着胃中不适,向口中塞着。
  墨景琛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墨亦成半个小时前去公寓要带走一一。”
  白芷闻言,吃饭的动作猛然停下。
  “被保镖拦下了。”
  他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白芷暗松口气。
  “你怕墨亦成跟一一接触。”
  她是怕墨亦成把一一带走后,用一一威胁她,到时候为了一一,她不得不妥协。
  “你已经跟他摊牌。”
  墨景琛语气笃定,白芷眸光闪了闪。
  墨景琛紧绷的面部线条柔和了些许,“吃完饭,回桐城。”
  “我自己回去。”
  “如果你认为你一个人能保护好一一,我可以不管你的事。”
  墨亦成身后是有靠山的,三年前能把她劫走,躲避开墨景琛,给她改头换面,三年后,鬼知道他们会耍出其它的把戏,白芷紧捏的筷子的手,透出她内心的慌乱与妥协。
  ……
  公寓。
  墨冬晨坐在一一对面,上下左右打量着她,两岁的一一五官没有完全长开,肉嘟嘟的样子看不出像谁。
  他瞅了瞅跟一一格外亲的橘子,对着橘子勾了勾手指,橘子摇着尾巴,来到墨冬晨身旁,冬晨对着它指了下一一,“你对她叫两声。”
  汪汪……
  “凶点的!”
  叫的跟猫样,让他卖萌了?
  墨冬晨扯了下橘子的耳朵,橘子委屈呜咽,一一拍拍冬晨的手背,“橘橘疼。”
  “谁让它不听话。”墨冬晨拍了下橘子的狗头,催促,“快些。”
  橘子对着一一张开嘴巴,一一抱住它的脖子蹭了蹭,橘子酝酿半天的凶狠在一一的软萌动作下化作泡影,它委屈扒拉的看着墨冬晨。
  “没见你对谁这么心软过。”
  橘子很难讨好,它极其护他身上油光橙黄的毛发,以前偶尔有孩子想要摸一下他,他回头对着人家就龇牙咧嘴,吓哭的孩子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唯独对一一,刚见面就格外亲昵,这不寻常。
  墨冬晨摸了摸自己的头,伸手要去扯一一的头发,冬晨怕弄疼她,刚开始没敢用力,只是他越这般,一一越疼,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正在厨房忙活的陈妈急忙跑出来,墨冬晨立刻甩锅给橘子。
  陈妈不疑有它作势要去揍橘子,橘子委屈的看了墨冬晨眼,夹着尾巴逃开。
  “得得,坏……”
  一一话刚说一半,嘴里被塞了个牛肉粒。
  一一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吃货,有了美食,瞬间忘掉头上的那点疼痛,冬晨趁着她吃东西时,不注意,快速拔掉她两根头发收起来。
  ……
  白芷离开酒店时,记起白粟,“我暂时不能回去,我要去见我弟弟一面。”
  有些事情她需要确认。
  “他去了桐城。”
  “什么时候的事?”
  “你没来z国前。”
  白粟去桐城没有联系她,白芷直觉白粟去桐城之行不简单。
  三年前能神不知鬼不晓设计她的人,实力不可小觑,必须要有所防备,白芷想了下追上已经越过她走向停在酒店门前车子的墨景琛,“他不是我的弟弟,他……他应该是墨亦成安排在我身边的人。”
  没有记忆,白芷无法确定白粟的真正身份,毕竟就算他是真正的白粟,也可能会被墨亦成收买,跟墨亦成同流合污。
  “原来如此。”
  白粟刚到桐城已去监狱中带走森迪,墨景琛身上散发出一股冷意,手机响起,是武宁打来的。
  “墨总,宫尧一直在跟着我们。”
  “他在z国?”
  “是,他来z国后去了种植基地,暂时没查清楚他跟谁接触过。”
  宫尧好好地w国不待,又来z国蹦跶,肯定没有憋好事,墨景琛微微眯起的眼睛里迸发出蚀骨的冷,“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