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卧房中,墨亦成正在一个身段妖娆的人身上忘我动着,口中调情的话语不断。
  如果说刚开始听到声音,白芷有进去捉奸的冲动,当她看到跟墨亦成在一起人的性别和脸,她如被人抡了一锤,难堪屈辱如潮水般不断涌来,几欲将她湮灭。
  她想要发泄,想要把里面的人分开,又觉得眼前的房间里连空气都是脏的,呼吸一口,她都觉的恶心,剧烈的晕眩感来袭。
  墨景琛伸手扶住白芷轻晃的身体。
  “带……带我离开。”去哪里都好,她要离开这个让她无法呼吸的地方。
  墨景琛没有拒绝,公寓的门再次一开一合,卧室中,森迪趴在床上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
  墨亦成正在兴头上,他不甘心的停下,仔细听了下,整个公寓中只有他们的交织的呼吸声,他拍了下森迪的臀,继续动作,房间内的温度再次攀升。
  ……
  “你……你们……”
  公寓外,墨夫人带着一一回来,刚好看到墨景琛扶着白芷出来,她震惊的一时间说不出话。
  他们这样的确容易让人误会,白芷已退去血色的脸又白了几分。她急忙想要抽回手,可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让她身体的力气被抽走,她无法站稳,差点摔倒。
  墨景琛长臂一伸,将白芷捞到身前。
  墨夫人被墨景琛的举动惊得心头一跳,自家儿子是什么德行,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相关的人,就算是倒在他的身前,他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更别说伸手帮忙了。
  她指着两人张了张嘴巴,“你……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墨夫人记起上次墨景琛和白芷一起出现在医院,她肯定心里的猜测,心更加拔凉。
  “二奶奶,你误会了,我们……”
  “她身体不舒服。”墨景琛打断白芷解释的话语,蹙眉看向已经蹦跳着来到白芷身前的一一,“不要在孩子面前乱说,教坏孩子。”
  “阿琛,你给我一句话,你跟她……”
  墨景琛拿过白芷手中的钥匙,打开门,“想知道她为什么不舒服,需要我扶着,你可以自己进去看。”
  语落,墨景琛弯身捂住一一的耳朵。
  没了房门的阻隔,房间内的污言秽语不断涌出,墨夫人听出墨亦成的声音,她瞠目结舌,“你设计的?”
  “我闲的。”
  “我不信,亦成他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辜负我的期望,他不会。”墨夫人似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她身体踉跄着后退,“不会的,亦成懂事乖顺,他跟他的母亲不一样,他不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你!”
  墨夫人指着墨景琛,“是你,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亦成,你对他有偏见,你……”
  “不可理喻。”
  墨景琛抱起一一,扶着愣怔着看着墨夫人口不择言的白芷,走向不远处的电梯。
  “墨景琛你给我的站住!”为什么她养在身边的两个人最后都让她失望透顶!这有猫腻!
  墨夫人不依不挠,跟上墨景琛,“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
  “你觉得是,那就是了。”
  墨景琛是个不习惯解释的,特别是面对墨夫人的咄咄紧逼,他仅有的那点儿耐心也被磨没了,他语气淡漠。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墨景琛的话语停在墨夫人的耳中,无疑是承认了,她失望的看着白芷,“你们两个太让我失望了!”
  “二奶奶,我跟墨总他……”
  “不要在我面前演戏!”
  这一切都是狡辩,她不要听!
  墨夫人等电梯门打开,她慌慌张张的跑出电梯,上了车,催促司机快些启动车子。
  “墨总,这事明明跟你无关,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这不是故意破坏他们的母子关系吗?
  而她好死不死的成了那个红颜祸水,罪魁祸首,这对于白芷来说会有心理负担的。
  再者墨夫人是她尊敬的长辈,对她关爱有加,两人的关系突然间毫无预警破裂,白芷心中一阵难受酸楚。
  “在她看来,她对墨亦成的教育是成功的。”她不相信她教育出来的两个都是败类,她现在继续一个借口来说服自己,这一切跟她的教育无关,是别人的错。
  他接下她甩来的锅会让她好受一些。
  “她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就像她,即使墨亦成说他是因为意外导致受伤而不碰她,她也没有向他取向歪了的方面想。
  她一直以为治好墨亦成的身体,两人就会像正常夫妻一样,好好过日子了,现实却给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白芷手脚冰冷,她继续点什么来温暖她,白芷伸手接过一一,对墨景琛说:“我去前面的酒店待一晚上,你先回去吧。”
  白芷说完,意识到有种卸磨杀驴的感觉,补充,“今晚的事,谢谢你。”
  “上次你留宿的公寓离这里不远,今晚你住那里。”墨景琛语气不容置喙,怕她误会说:“送你过去后,我会离开。”
  “那麻烦你了。”
  白芷是想拒绝的,可身体无力,她怕自己没走到酒店已晕过去,怀里抱着一一,她不敢冒险。
  公寓中。
  墨景琛把白芷送进门,见她疼的直不起腰,又把她扶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后,抱过乖巧的趴在白芷身旁,时不时打个哈欠的一一,亲拍着她的后背。
  不一会儿,一一睡了过去,墨景琛把一一送回房间,离开。
  关门声响起,整个公寓突然间安静下来,似全世界只剩下白芷一人,她浑身冰冷,躺在沙发上的,用力的抱紧自己,从在天源公寓门前,一直强忍着没有流出的眼泪在这一刻决堤。
  时间不长,低低的抽泣变成压抑的哭声,再到放肆大哭,记起一一在房间睡觉,白芷急忙捂住嘴巴,任由眼泪不断滑落。
  下午没吃饭,胃中空空的,胃中的疼痛连着胸口和小腹的疼化成蔓藤,将白芷如同蚕蛹样密密缠绕,她在快要窒息过去时,身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她以为是在做梦,伸手抱住那人的腿,“这样的狗血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