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眼睛!
  清风闪身而来,身体灵活不已,同时这一次凶厉无比,一记右直拳打来,直朝苏让面门而去,威势赫赫。
  苏让却淡淡地一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进攻了!”
  他一步而出,主动出击!
  清风不屑,也不避让,霎时间就和苏让的手掌对在一起。
  但就在此时。
  他整个人猛然往苏让身上靠去,同时左臂瞬间抬起,直接就是一个凶狠的左下砍肘。
  这是……泰拳!
  准确一点来说是古泰拳!
  泰拳的出现本是为了用在战争之中,但后来随着种种原因渐渐的变成了更有表演性质的一种搏斗术。
  但清风的招式狠辣无比,招招取人性命,那便是泰拳最初的样子了。
  “就这?”
  苏让眉头一挑,果断伸出手往其小臂上一拍,借力闪开一小段距离,风轻云淡地接下这一招。
  但清风的攻击实在是凶悍,砍肘刚完,便猛地一记飞膝,直击苏让的下盘而去。
  苏让反应也更加迅速,整个人往后退的同时,右掌瞅准时机就拍在那大腿之上,把这一击给挡下去。
  清风的对战能力显然是极强的,飞膝不中,右腿便闪电般踢出,一记横踢而来,招式如同潮水一般一浪接一浪,丝毫不停。
  看到苏让似乎只是在招架,清风便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冷冷一笑道:“也不过如此,他们把你吹嘘的太过了,今日我便来结束你的狗命。”
  说完,他如一头发了狂的野兽般再次向苏让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而且,势在必得!
  苏让看着影一副即将得逞的模样,摆摆手道:“那看来你要失望了呢。”
  说着!
  轰……
  苏让整个人的气势大涨,他的衣袍开始无风自起,他的头发也微微起伏,那远处的大树又开始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什么!
  感受到苏让的气势,清风微微一惊。
  不过他也只是一惊,毕竟刚才的对招可是还历历在目,那小子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一番阵势恐怕就是用来吓唬自己的,纸老虎往往都是这样,中看不中用!
  “给我去死!”
  整个人跳起,腰身发力,肌肉线条明显至极,当下就给予苏让以一记飞膝!
  他最是喜欢这一招,每次看着对手被自己打倒在地禁脔颤抖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和满足感。
  这一记飞膝猛准狠,不留半分情面,直逼苏让的下巴而去。
  他要一击必杀,终结这场战斗,也终结苏让的生命!
  那暴起的劲风让苏让的面皮有种生疼!
  那狠辣异常飞来的膝盖让苏让有些心惊!
  那冲天而起狂放的身姿,让苏让……都不想多看一眼。
  辣眼睛……
  近了!
  近了!
  那膝盖眼看就要磕中苏让的下巴。
  只要磕中的话,不用想就知道后果定然是恐怖如斯,恐怕脑袋都要从脖子生生地被磕爆吧。
  清风的眼中已经开始闪耀出那种莫名的兴奋感和满足感。
  这就是杀人的艺术啊!
  但就在此时,他一惊,因为苏让手里竟然拿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枚黝黑的针!
  不过他冷冷一笑,你以为这破玩意儿会对我造成伤害?
  清风极其的自信,比任何人都要自信。
  古泰拳这种格斗技发源于暹罗国,但自己早已单挑完其国家内所有出名的古泰拳宗师,无一人能在自己手里坚持半炷香的时间。
  每每想到此,岂能不骄傲?不自豪?不吹吹牛批?
  自己简直就是比正宗还特么的要正宗啊。
  当然,古泰拳太过残酷,对人的体质和耐力要求极高,鲜有人练成。
  在恐怖的训练中,自己的膝盖早就千锤百炼,就算是钢筋水泥玻璃碴在面前,也不过是一下击碎的事罢了,何况只是一枚小小的针?
  自己又不是没有应对过,反正那些针的下场要么是都被折断,要么就是被自己可怕的腿风给反逼回去,针尾刺穿它自己主人的手掌。
  现在这小子手里的这么个破玩意儿,也敢来在自己面前造次?恐怕连自己的皮肤都刺不破吧,等着我来给你折断,让你看看古泰拳的真正恐怖之处!
  清风狠狠地往前一踢,信心满满。
  苏让淡淡地往前一戳,泰然自若。
  然后……
  啊……
  一声剧烈的惨叫瞬间传了出去,那声浪之大若是放在玄空山,老色鬼定然会喜欢,毕竟山上的广播已经坏了许多年……
  哐当!
  清风整个人哪里还能站得住?
  尖锐的刺痛一次一次刷新着他神经系统对痛觉的感知。
  哪怕事情已经发生,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特么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样啊。
  而且更让人难过的是,那枚长得极丑而且呈暗红色的针非常轻松地就扎进了自己的膝盖,轻松就像是锋利的长刀切豆腐一般。
  这很不科学啊,自己的膝盖曾经不知道压断了多少枚针,但今天竟然失手了?不,失腿了?也不,是失膝了……
  疼……
  疼到骨髓的那种疼!
  痛……
  痛彻心扉甚至还想抽根烟缓缓的那种痛!
  苏让站在那,看着倒地痛嚎的影,面色逐渐冷了下来,道:“你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我迟早会找上他的。”
  说着,他的面色又淡笑了起来:“早就给你说我要赶时间,你也应该去找个医院,这不,很快就实现了呢,还真是生活中的小确幸。”
  说完,便不再去管面色痛苦的影。
  苏让转身离去,依旧踏着月光,踩着青石板。
  ……
  清风的抗打能力还是很强的,这么重的伤,在缓和了一小会儿的时间之后,竟然勉强咬牙站了起来。
  只不过那右膝却再也使不上劲,一瘸一拐地从繁花巷像是一头残废的老狗一般拖着伤重的身子走出去。
  就在他瞅准一个方向准备走时,空中有一道寒芒悄然无息地射来,精准无比地插在他的脖颈,呜呼一声,清风便再也没有了生息。
  而他所要去的方向,便是雇主的地方。
  在他死后,一处阴影中有一个人影一惊,赶忙退走,那却是冷弓,也就是昨日和阿飞一同出现在废弃工厂,站在厂房对面楼房里的削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