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陷害
  未等肖乐反驳,又回身大手一挥,高声喝令道,“全体抓紧,分开询问,对口供,把证据坐实!”
  去年战斗英雄肖乐退役后,带着周虎、刘全有一起返回天都。周虎、刘全有接过春香车行,肖乐则被安排到第57中学担任体育老师。但不久,肖乐就被同事曾老师陷害说强奸她,结果身陷囹圄差点被判刑。
  李继泰是天都警备区司令兼政委,也是天都市市委常委,了解情况后怒发冲冠。南城区刑警队连最基本的受害者司法鉴定都没搞,结果到医院一检查,这曾老师竟然处女膜完整,强奸根本不成立,但南城区公安分局就是不放人。
  此事让李继泰大怒,派出警卫连包围了拘留所。
  然后先礼后兵,直接给公安局长千家诚打电话,下了“最后通牒”,说警备区一个连步兵已经在拘留所外待命,公安局必须马上放出我们的南疆战斗英雄,否则我们自己动手一定要“找”到他。
  这让千家诚吓坏了,下面人不知轻重,他身在高位却是知道厉害的,自然不敢惹当地驻军。试想如果天都警备区的部队果真端了他治下的拘留所,此事便将迅速惊动全国、惊动军委甚至党*中*央、国*务*院,那么天都市的“盖子”怕就要捂不住真的被揭开了。这种结果他千家诚及他背后的势力是最恐惧的,因为那样他们就会成为人民的阶下囚,就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因此,他迅速下令放了肖乐,还专程到警备区司令部赔礼道歉。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汪小飞这一年多来对肖乐恨之入骨却无可奈何。他只能派人严密监视着肖乐和周虎等人,试图抓住他的把柄,而肖乐很谨慎,这种猫鼠游戏到目前一直持续着。
  二个年轻刑警将我搡进一个无人的包间,交待政策后开始询问。
  高个子就是一个刚出警校大门的大孩子,背着手站在我身后。
  矮个子长得粗短精壮,摊开手里的夹子开始记录,先是例行询问了姓名、籍贯、职业等情况后,然后突然问,“与你一起的男子、三*陪*女的姓名、性别、籍贯、出生年月、工作?”
  这些套路能唬住一般小流氓小混混,岂能吓唬住我李三石。老子进过宫,过去混迹在铁道沿线和天都港时,没少被条子惩罚,因此我太熟悉警察的套路了。此时我已经从惊慌中冷静下来,脑袋正在快速地运转着。看汪小飞的动静是专门冲着扫黄来的,而扫黄归分局治安大队管,这让我看出他这趟任务有猫腻。
  汪小飞要分开询问对口供,这分明是抓嫖的陈腐套路,这也是他心里有鬼,想找到证据让自己师出有名。我很清楚,他是冲着我和肖乐来的,是精准击,栽赃陷害。如果落入汪小飞之手,那么下场是明摆的,他会罗列一堆让你洗脱不尽的罪名,让我再进去。对口供让我瞬间看到有可趁之机,我决定延捱时间,争取把事情闹大!
  既然是全市统一的扫黄行动,分管社会治安和刑侦工作的副局长仼栐隶一定会亲临现场指挥。天都市这么大,他能来海涛路怕是小概率事件。但我李三石从来是有丁点希望也从不放弃的人,既然有可能,只要把事闹大,担任总指挥的或许恰好路过这里呢,那就一定会被吸引来,那么我和肖乐便有可能脱身。
  想到这里,我平静回答警察的问题,“肖乐,祖籍泰东省天都市,男,1968年4月13日出生,陆军退役士兵,暂时无业,现在满天星当保安,下一步会去天都大学旁听国民经济管理,拿到文凭为发展市场经济贡献力量。”
  “老实一点,别扯远了,那两个三*陪*女叫啥?”警察厉声喝道。
  我继续平静地回答道,“两个小姑娘一个叫付小芸,一个叫孙小红,都是满天星的服*务*员,她们与肖乐是同事,同事关系一向不错。肖乐是我朋友,我今天是来找肖乐聊天的,第一次认识这两姑娘,只知道她们是理工大的在校学生,课余出来当服*务*员勤工俭学,具体情况不详。都是土老百姓,晚上小聚哈几口,与聚众淫*乱挂不上钩!”
  “李三石,别狂啊,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交手。明说了吧,今晚就是冲你来的。问什么说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果然,我刻意装出的平静惹怒了警察,这个年轻刑警“啪啪”敲了下茶几玻璃,嘴里喝斥,接着又问道,“说说晚上的情况吧,几点来,怎么找的小*姐,谈的价格是多少?做的几次,谁和谁做的,都啥姿势,戴x了没有,要说细节。我警告你,别抱侥幸心理,那两个卖*淫*女会供述,如果你顽抗,后果你清楚!”
  我依然平静地回答,“呵呵,政*府您说错了,我是来会我朋友肖乐,这两个女孩恰好又是肖乐的同事,于是我们就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晚上的酒水、果盘都是朱老板、梅姐请客,不需要谈什么价格啊?再说你们进来时看得很清楚,我们四个人在唱歌……”
  “啪!”
  矮个警察再拍茶几玻璃,再一次警告。
  “李三石,你极不老实!我特*么打死你个小流氓,扫黄被抓了个现形还敢特*么不老实!”
  我身旁的高个年轻刑警冲上来就是一顿拳脚。
  这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这小崽子手脚真硬,应该属于精壮力战型刑警,下手没轻没重,嘴里还在怒喝不已。
  “报告政府,我绝对老实,你们抓的现形就是我们正在唱歌。该说的我都说了,正如你刚才说的,你们就是冲着我李三石来的,我说实话你们动拳脚,难道让我说假话么?不相信我,你们可以询问一下这里的老板和老板娘啊。”
  我脑袋嗡嗡嘶鸣,嘴角流着血,但努力保持站姿,抹了一把嘴角的血道。
  “老板老板娘组织、容留卖淫,我们当然要审问。这么着吧,你几点来的,今天在这之前都干了什么,证人是谁,一一说清楚。”
  两个年轻刑警对视一眼,矮个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