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
  我边透视感应着刘笙的心思,边在心里暗暗责骂着他。到了前街的李圈诊所,李圈儿瞧过之后,说并没有什么大碍,但也包了一点药。我揪起的心,也就此放下。
  刘笙接过药,直接在李圈儿诊所,服用了一次。拿着剩余的药,还没等我接账,落下一句还有急事,就匆忙走之。
  我知道刘笙的心思,这家伙是俺们三个当中最扣门儿的一个,当然他也的确有急事,而且所急之事也是因为永鹏。走出诊所,我也忙起了我的急事——去爷爷家。
  这一天还没过,事也太多了,焦头烂额的!俺算是彻底知道爷爷是多么的不容易了,为家族的秘密,他也真可谓是操碎了心啊!永鹏啊!永鹏!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安生下来!
  还没走到爷爷家的门口,正在院门外站着的爷爷,看到我朝他那走去,就缓缓转进了院里。那情形,仿佛特意在等我似地。我当即由匆匆地步伐转成了小跑,于院门,我踏步而进,关上了咯咯作响的木门。
  “爷爷,我奶奶不在家吧?”我走到左侧花圆旁边,开口先打听起了奶奶。
  “放心吧,没在。什么事?快说吧!一会儿他该回来了!”爷爷说。
  我走到爷爷身旁,爷爷看了看我的脸色,没等我开口,就示意我进了屋。于方桌前,我们两个对面而坐,他东,我西。“爷爷,灵渡口这个通道,永鹏给别人说了!”我开口直奔主题。
  “你所知道的都有谁?”爷爷问。
  “一个,是刘笙!我是透视感应他的心思,才知道的。”
  “哦!这倒不要紧,你不用担心。这家伙胆小,嘴也严实,不会轻易透露给别人的。”爷爷说。
  “嗯!你说他嘴严,我算是真领教了,我询问他永鹏都给他说过什么话,这家伙就是不承认,硬说没有!对了!爷爷,永鹏手上真有圣火柴钥匙。”
  “你确定?”爷爷惊讶道。
  “嗯!我确定!这还是我从刘笙身上,透视感应到的,而且是永鹏特意拿出来让他瞧看的。不过……”说着,我吞吞吐吐了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跟爷爷说,因为我只是从刘笙身上透视感应到,并没看到实物什么样。
  “不过什么?别吞吞吐吐的!”爷爷有些着急。
  “我……我没有看到实物。”
  “咳!这还不简单,只要在他那儿,你透视他家,把他家里里外外,角角落落,都给透视一遍,不就看到找到了嘛!”爷爷说。
  “嗯!也是啊!可是,爷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什么都能透视感应到,这你是知道的。然而,就在今天中午我透视感应永鹏时,它却在他身上没有作用了,在他身上,我什么也透视不到,他的心思我也感应不到。只要是透视感应他,就跟失灵了一样。”
  “不可能,你肯定没用心吧。”爷爷有点不信。
  “我用心了,真的!”说着我捏着脖子上戴的骷髅式的界眼的线绳,从胸前扯了出来,“爷爷,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用心,当时永鹏说他眼睛冒金星,我特意借给他瞧眼之机,认真的试了试,但就是透视不进他的身体,感应不到他的心思。”边瞧着边说道。
  “你上午给我打电话,不还能透视他的吗?”爷爷反问道。
  “是啊!可现在就不行了,其他什么,或者谁,都可以,唯独他是个例外。”
  爷爷微微闭目,左手掐了掐手指,右手捋了捋胡子,似算,又似所思。片刻,双眼缓缓而睁,左手停止了掐算,“哎!这就奇了怪了……奇了怪了……”一声叹息,言语重复着起身而立,寻思着,右手继续捋顺着胡子于堂屋内踱起了步。
  他于堂屋内踱步走了一圈又一圈,那左手一会儿微抬于胸前,掐了又掐而测算,一会儿背于身后,没了动静。也不知他于堂屋内,转了几圈,晃了几圈。搞得我眼睛都花了,头都晕了。依然不明所以,寻不到任何原因。
  我将骷髅界眼重新塞回了胸前的内衣,而紧贴于身。我扭头瞅了瞅墙上的钟表,此刻已距我给人瞧身体看病的时间,还不到十分钟,“爷爷,那我先走了。”我起身而立开口示意道。
  “君明,你看这样吧?”爷爷停止了踱步,转到了我的面前,“既然现在透视不了永鹏的身,也感应不了他的心思,那不是还有他身边的人吗?就从他身边人身上着手,这家伙的嘴不把门。你不是说你从刘笙身上,得知圣火柴在永鹏那吗?他能告知刘笙这些,也一定会告知他其它之事,如果圣火柴真在他那,他一定会想办法再进入通道。再说了,你和永鹏又是最好的发小,他,你都搞不定,以后你们怎么携手合作?”说道。
  “合作……合作……又是搭档,又是合作的,到现在也没说个头影来,好像离了永鹏,都不行了似地……”我暗暗咕哝着嘴,嗡嗡地发泄着不愉快的情绪。
  “你说什么?”爷爷像似听到了我声音,而反问道。
  “没……没有啊?”我不敢承认,“哦,对了!爷爷,那不能透视感应他,这个蹊跷的问题,就不管不顾了?”我揪着这个令我不愉快的根源性的问题不放。
  “君明啊!不是不管不顾,而是现在我也说不准,只有先观察着了。我的推算是,他不是被鬼神施了魔咒或者法术,就是身上有这类的什么东西。”爷爷说。
  “哦……”我点头应着,心想这不等于没说嘛。
  “君明,你怎么了?怎么像霜打了的茄子似地,蔫儿不啦叽的呢?就因为透视感应不到他?哎!也是!不论是你们哥们儿情意,还是关乎我们李家,这么重要一个家伙,突然让你透视感应不到心思了,那搁谁身上,也会这样。尤其是你们哥们儿之间,你好不容易有了一件能够了解他的东西,而这件东西又让你高高在上于他,要是我,我也会这样。别想那么多了,振作起来,只要我们查出原因,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所以,在查出这个原因之前,我们还是得先确认圣火柴到底在不在他身上,还有他早晨用手机拍那块青石板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两个问题可比你能否透视感应他重要多了!”
  听着爷爷的耐心安抚与嘱咐,我不愉快的心稍稍缓和了许多,“爷爷,若是确认了圣火柴钥匙在永鹏那,他拍那青石板也是与此有关,那永鹏进了三界之门,我是说万一,万一他进了三界之门,那会怎么样?”我接着爷爷的话问道。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进!”爷爷很激动,态度也很坚决,俨然一副很严厉的样子,话语之利落有声,我都不禁被他吓了一跳。
  “爷爷,这是为什么呢?”我抚了抚胸口好奇的问道。
  “君明啊!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你也别透视感应我的心思,你也透视不到。”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回拒了我的问题,“君明啊!你记住,一定要确认永鹏那到底有没有圣火柴!”爷爷严正地嘱咐道。
  “嗯!知道了,放心吧!爷爷。我不会再疏忽大意了!”我脱口即应。
  “再?知道添个‘再’字,就好!”
  爷爷听出了我脱口而出的话意,从我的话意中挑出了我此刻的后悔之意,我后悔这两天没有仔细透视感应永鹏的心思,以至现在,想透视也透视不进,想感应也感应不了!
  走出爷爷的花园小院,于门口。冥冥之中,我有一种直觉,我感觉爷爷所说的我和永鹏以后的携手合作,似乎另有隐情,这种隐情像是被迫无奈之后,不得已的选择。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又该如何选择呢?呸呸呸!我想什么呢!哎!一定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