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极品蟹黄大肉包
  大家好,我叫周二,喝多了过期的红酒穿越到一个未知的世界,钻到一个六岁的躯壳里两年,今年算是二十五,还是八岁?我自己也搞不清。
  现在,这个八岁的肥身子载着我二十五岁的灵魂正被一个十六岁的早熟小伙搂在怀里,想着过几年跟他生孩子的事。
  我的苍天呐大地啊各路神仙哥哥姐姐们啊,不要骂我是禽兽。
  如果禽兽好吃的话,妞儿连禽兽都不如。
  满脑划过黑线,小小心脏早已累得不想说话。
  我钻出他的胳膊,转身背对着他,扔给他一句:“我想静静。”
  他大力把我转过来,微眯双眼,那眼神仿佛放射线能看穿我的心肝脾肺肾,微怒:“静静是谁?说,他又是你什么人?”
  我心累,心塞,真的无语,看来这头狮子有时候脑子也不那么灵光。
  这是在逼我使杀手锏吗?我转身,凝望他,不露牙微笑,温柔似水,开口说道:“包子,既然你都是庄主了,那就先跟我把堂拜了吧,等过几年我大一些再跟你圆房,你看行不行?”果不其然,他沉默。
  男人哪十之八九差不多,一提到婚姻,就像见到鬼,避之不及。我每次跟他说这个事情,他都是回避。
  呵呵...一天做不上正式的夫人,我的这个心一天都悬着下不来,生怕哪一天他真把我卖出去,到时候我怎么办?
  谷里教训不听话的小哥儿小姐儿,那手段...啧啧....我没见过。
  就着窗缝我就瞄了一眼,天地良心,就那么一眼,就已经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阴暗的房间,男孩儿空洞的眼神,噙着眼泪,一行鼻血像不要钱般往下流。
  我的脚刚抬起来准备破门,就被包子像拎小鸡一样拎回家。
  我虽不是一个正义爆棚的人,可却并不冷血,尤其见不得别人可怜。
  可却气不起来,有市场需求才会有市场供给,包子做这一行并没有错,他这么小就管理这么大一个倩幽山庄,作为一个管理者,没有恩威并施何以服众。
  倩幽山庄远也不是鸡棚鸭圈那样简单,庄外经营的那些燕馆歌楼都是些有牌照的正经娱乐场所,至于有没有特殊服务,不言而喻,大家心知肚明,好歹我也是跟着宝哥混过几天夜场的人,任何时代的娱乐场所应该都差不多吧。
  谷里的俊男靓女包括丫鬟仆人老妈子好像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筛选过后送进谷里。各个院子的女主被训练成才艺双绝的淸倌儿歌女,男孩儿亦如此。
  不同的是,包子对那些院子的男主要求更苛刻,他们还要学武功,每天累得跟狗一样,还要兼任保安队的活,巡逻还有看大门儿。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些院子的小主们全是包子的克格勃,而倩幽山庄就是一个间谍情报总部,他们在外面收集的情报直接送到包子手里,然后庄里还有些人帮他筛查信息什么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很庞大的信息队伍遍布五湖四海。
  隔些日子还会有外头管事的进庄汇报总结工作,在我还没那么胖的时候偶尔会爬到包子身上一边眯着眼睛睡觉,一边看下面的叔叔阿姨表演如何张大嘴把鸵鸟蛋放进去的精彩技艺。
  汇报工作总结来总结去就那么几点,四皇,三相,二谷,一祭司啥的,还有很多枯燥无味烦拢的名词我也记不住。
  有那么一本册子,倒每回都能在包子的办公桌上见到,扫过两眼,啧啧,上面连人家几时吃饭何时吃饭吃了什么都具体具体在册,我猜,这个人叫江心儿的应该很有来头。
  日子一天一天过,包子的身份愈加让我看不懂,搞情报的都是些厉害的人,做情报头子那更是顶顶厉害的人,可是,他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这个时代,让我看不懂想不通的地方太多。答案,或许只有我出去的那一天才会真相大白。
  我害怕背叛,但更害怕包子会像前四个人一样把我一个人扔下。
  伤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快,疾风骤雨般侵袭着我,我的心告诉我,如果真的舍不得就要说出来,有些话如果不说,也许醒来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我紧紧抱住他,双腿缠住他,像极了一只八爪鱼,把脸窝在他的怀里,眼泪染失了他的青色衣衫,渲染出一朵朵墨色的花。
  我想对他说,天长地久,永不分开。但是,终究没能说出口。
  时间是个很好的东西,能让人遗忘一些不想记得的,又能想通一些想不通的。
  包子和窦云熙是一类人,身上肩负着某种使命,他们注定是不能随心所欲的人,或许他们内心都跟我一样渴求着过平凡简单的生活,可是现实不会点头,也不会让他们低下高傲的头。
  即使那天,我出现在窦云熙的婚礼,说了爱他舍不得他离开的话,也只是徒增彼此的负担罢了,他爱我,可以和我相守一生却只能在别人看不见的夜,所以,他去参加婚礼前和我说,等他回来。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爱他便要让他飞得更高更自由,绝不做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那个世界的我已经不存在,他不需要再和谁偷偷摸摸活在没有太阳的世界里,也不需要再熬夜过着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的日子。
  对于如今的包子,我能做的就是安心陪伴他走完这几年,他的羽翼有一天会丰满雄壮,老鹰,注定是翱翔天空的。
  我就在这里陪他再过几年蜗居的日子又如何。
  童年么,怎么过都是在浪费时光阴,不如我把这世间全花在包子身上,喜欢,就要喜欢得彻底,喜欢得无所顾忌。
  就算哪一天他把我卖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我就拿着卖我的钱跑呗。
  肥水不流外人田,把老板娘卖到老板的馆子里,估计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书房的账本我大致瞄了一些,这只包子竟原来是传说中油腻腻肥嘟嘟的极品蟹黄大肉包,产下居然有那么多红楼楚馆,酒楼饭馆,最重要的,还都挣钱。
  我的天哪,分分钟实现小目标的节奏啊。不对,我的目标已经实现了,每天都躺在大金床上吃了睡,睡了吃了。
  对,还有一个终极目标:吃包子!
  只有把这只肥嘟嘟的大包子吃进肚子里,才可以称得上进了保险箱,从此妞吃喝不愁,那才是梦寐以求的幸福啊。
  可是,问题来了,既然这么有钱,谷里的伙食怎么就能那么差,包子真是抠门。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把身体对食物的需求降低到最低,是一种修行...
  我绝对反驳,要想对食物没有追求,首先就要每天吃到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自然就瞧不上粗茶淡饭啦。
  包子说我强词夺理,我们院子小厨房的谭师傅可是御厨,也没见他把我的嘴养叼,还不是见什么吃什么。
  他也就是欺负我没文化见识短,当我不知道谭师傅就只是个做点心的御厨啊。
  好,那咱就换句话说,都请御厨来给你做点心了,这也叫要求低?!
  想到伙食差,肚子似乎好像又饿了...可最后的口粮都被煮了火锅吃完了...
  趁着眼泪未干,我轻咬下嘴唇,可怜巴巴小狗样坐起身来,抽抽搭搭说道:“包子,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