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阁,**
  黑夜,尤为的暗沉,乌云遮住了月光,没有一丝丝的光亮透出来。
  前后一共有百余名名鬼差指引着。
  一个黑白色相间的纱帘的轿子漂浮着,在周围缠绕着彼岸花的纸灯笼点缀着,清脆的铃铛声在黑夜中尤为的清亮,六道之内的人都纷纷的避让。
  丹萱睁大眼眸想要看清楚轿子里的是谁,却只看得到一偏角落,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大,只知道那轿子上印上的不是普通的标志。
  铃铛声渐行渐远,丹萱才从阵中出来。
  “那是什么?”
  “冥婚”丹萱恨自己平时不好好记得地府里的法规,能催动百余名鬼差的冥婚,到底是什么阶段呢?
  “冥婚分为两种。第一,本是在人间活的人献祭,是活人嫁给死人。第二种就是,死人嫁给死人。”
  “……”
  “我也会冥婚的,本来像我们这种没权没势的人为了自保就会嫁给势高权重的人以求自保。”丹萱笑笑。
  “……”
  “骗你的了,我可是你的妻子,怎么会嫁给别人呢?”丹萱回握了宁桢略微发冷的手。
  “不要开这种玩笑,并不好笑。”宁桢心里松了一口气,可脸上更僵了。
  “你有我给的符咒,所以今天晚上可能会时不时的听到铃铛声,记住今天不要开窗就好,我回地府一趟,明天不晓得能不能回来呢。”丹萱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地府几千年的换阁,她有上仙的庇佑,可是清竹可没有,希望清竹没有冥婚。
  “小心。”宁桢深感无力,他是一介凡人什么忙都帮不上。
  “你可以的”一处暗沉的声音破空而出。
  “是谁?”宁桢抿嘴,可是四周没有任何的人。
  “我是你,你就是我,我们俩是共生的。”
  “出来!”
  “只要你同意把身体的使用权给我,我会帮你完成夙愿的。”
  “……”宁桢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眼眸里一片清明,那个声音也消失不见。
  地府,不同以往,到处都是黑白的纱帘,微风轻轻的吹拂,阴气越发的重。
  “丹萱大人您回来了?”一只来的很久的鬼差轻飘飘的就出来了。
  “清竹大人呢?”丹萱并没有在她的地盘感受到清竹的气息。
  “这这这,大人,她,她。她今与冥王成婚。”鬼差被丹萱的气息吓的不敢动弹。
  “冥王?!?”丹萱想要冲出去,去问个清楚。
  “丹萱大人,丹萱大人,清竹大人她让我拦住您,让您明儿在去找。”鬼差死命的拦着丹萱。
  “好,我知道了,绝对不会去的。”丹萱气恼的想砸东西,可是也尊重清竹的想法。
  “……”
  (换阁:有资质的鬼可以选择修炼存活在地府,但是每五千年就得清除一次心术不正,存有孽障的鬼,投胎入人间。除了高层和高层的妻子才不用进行测试。)
  第二天,丹萱才见得到清竹。
  “阿竹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丹萱看着凤冠霞帔,娇鲜欲滴的清竹,愧疚感油然而生。
  “傻丹萱,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不关你的事,这么自责做什么。”阿竹亲昵的抚摸着丹萱的秀发。
  “如果,如果我有能力帮你躲过换阁,就不会这样了,你不用嫁与别人寻求保护。”丹萱闷声闷气着。
  “是我自己的孽障太深了,我舍不得你,所以就用这种方法留了下来了。而且我放不下,如果我不亲自解决他,我心有不甘。”清竹又想起那天她死的时候,那人猖狂的笑声,忍不住的滔天的怒气就迸发出来了。
  “清竹,如果,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在所不惜的。”丹萱回握住清竹的手。
  “让你放弃宁桢,你也愿意吗?”清竹开玩笑的说道。
  “好。”丹萱却很郑重的说道。
  “哎呀,骗你的啦,我现在可是冥王之妻,谁还动不了我呢。”清竹一顿,泪水好似要突破了眼眶,丹萱这个人就是对谁都掏心掏肺的。
  “这个是冥王送给我的,这聚魂珠,当你万一不测了,还能锁住你的魂魄,保你一命。”清竹从心口召唤出珠子。
  “使不得使不得,这是冥王送你的。”丹萱拒绝,本来就对清竹有所愧疚了,怎么还生的脸皮厚去伸手要东西?
  “傻瓜,我现在位高权重的,有谁动得了我?倒是你术法不比同层的修炼者高,随时都有可能危险,别让我担心好吗?”清竹之间将聚魂珠打入丹萱的心口。
  “好了,你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了。”
  丹萱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地府,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
  五千年了,已经五千年了吗?真久啊。
  ~~学校~~
  “今个儿怎么没有看见丹萱妹子啊?”陈嘉好奇的撇撇嘴。
  “没发现陈嘉你居然这么的八卦?!”陆芒忍不住的在一旁吐槽。
  “宁桢!赵老师找你。”门外有个男生指了指办公室。
  宁桢静静的看着赵老师泡茶品茶一系列流程。
  一开头,宁桢就听的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
  “老师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孩子思想潮流,只是还没有完成学业呢,悠着点。”赵老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
  “谈恋爱什么应该要往后的推迟推迟,可不要一时冲动葬送了自己的学业。”赵老师没有想到宁桢居然也是个迟钝的,至少在这件事情上。
  “老师,我和丹萱不是您想的那样。”宁桢明白过来,是不是有那一回事儿,当然只有当事人知道。
  “好了,好了,别嘴硬了,记住老师说的话就行了,出去吧,出去吧。”赵老师才不想听这些年龄段的学生口是心非,都教书这么多年了,这些小小的掩藏手段怎么看出来呢?
  “……”宁桢百口难辨,当一个人已经主观臆断的认为这件事了,再解释也没有用。
  “唔”宁桢心口吃痛的弯下腰,是上次那种心悸的感觉,该死的,有电话不打非得摁玉符。踉踉跄跄的又重新回到了办公室,请假回家,虽然不知道丹萱那家伙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