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不得
  白殊,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如此优秀,且相貌出众,气质非凡。
  而且他们孤男寡女共处1室,难免会日久生情,这对于他来讲可不是一个好事。
  于是,白殊狐疑的看着他几眼,然后说,:“你是谁?”
  毕竟股有一句话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所以他目前能够做的,当然是极快地打探出对方的虚实。
  胡来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个奇葩的人和奇葩的事来敲自己的门,却问自己是谁。
  于是,胡来轻蔑的笑了笑,:“合着你不知道我是谁,还敢来敲我家的门。”
  白殊被他的话堵的无话可说,于是面上便有了尴尬之色。
  “那你可认识陈之锦?”白殊问。
  胡来这三天基本上是倒数的分秒过来的,简直是煎熬到无法自拔,好不容易他马上就解脱了,突然半路杀出来一个人向他询问陈之锦。
  胡来能不担心,不忧愁,不恐惧吗?
  “不认识。”胡来还是选择说谎话说完之后就要把门合上,把白殊搁在门外。
  白殊看穿了他的意图,在他关上门的前一秒,伸出手抵住了门。
  于是两人便开始推推耸耸,幸好附近街道因为天气寒冷还没有什么人,要不然叫人看了去,真是贻笑大方。
  两人推推怂怂,闹出来的动静不算小也不算大,但到底还是惊动了正在房间看书的陈之锦。
  于是她穿上拖鞋就走到玄关处,她很清楚地看了一眼白殊。
  陈之锦跟白殊不算熟悉,却也不算陌生。
  白殊是经常出现在董知遇跟陈之锦聊天的话题当中,她也是见过白殊照片的。
  陈之锦挥挥手,:“胡医生,你让他进来吧。”
  胡来听到身后突然有声音响起来,赶忙回头,结果发现是陈之锦,于是他心里颤了颤,皱着眉头想要拒绝。
  白殊抬头也正好看见了面前的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只想要找的人,于是他加大的推门的力气。
  陈之锦表情淡淡,:“你若是不愿意让他进来也可以,那么我自己出去,这样可以吗?”
  胡来只觉得这个时候他心里有一杆天平,一边是放着程晟临走时对着自己的叮嘱,一边又是面对着陈之锦的威胁,他只觉得自己也难舍难分。
  最终还是陈之锦占了上风,毕竟她还是个病人。于是他腿软地松开手放白殊进来。
  白殊对着陈之锦感激一笑,然后赶忙提不走进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对着与自己擦肩的胡来发出一声轻蔑的微笑。
  胡来看在眼里,心里急了,但也只能咬牙忍住,他还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自己是一个医生,一定要有职业道德,一定不要和面前的这个毛头小子斤斤计较。
  白殊随着陈之锦进了房间。
  白殊开始打两者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似乎从他进了公司,她与他总是有一些莫名的联系,说不清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董知遇。
  而面前的陈之锦没了照片上的青春俏皮,反倒面色上有一层病态的灰白。
  白殊想到了什么,眼色变化了一下。
  陈之锦厕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水,长长地睫毛挡住了她的眼神,她低着头,任凭手中杯子里的热气升腾弥漫了她的双眼。
  “说吧,有什么想同我说的,还有你不辞辛苦的大老远来找我。”陈之锦说话的时候没有抬头,仍旧是直视着自己手中的那一杯水。
  白殊也不打算也是自己来的目的,毕竟他来也确实是为了一件事情,:“你知道程副总要订婚了吗?”
  陈之锦握着杯子的手,仿佛被高达99c的开水烫了一般,她手不自觉地收回来,于是那杯水便倾覆了一地,那杯子也咕噜咕噜得滚到了门边。
  陈之锦笑了笑,:“不好意思,刚刚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白殊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杯子,:“算了,您好好养病吧。”
  白殊叹了口气,随即转身就要离开。
  陈之锦在他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刹那,突然出声叫住了他,:“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或者我能够为你们做些什么?”
  白殊转身,他自己心里也知道,这样做又何尝不是在难为她,可是事到如今却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程晟根本就不听任何人的劝解。
  “你可以劝劝他吗?”白殊问。
  陈之锦仿佛听见了人世间最大的笑话,于是情不自禁的笑出了眼泪了,却又不知道自己是开心多一些,还是悲伤多一些。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他会听我的话,难道你们都觉得他爱我多一点?”陈之锦说完,自己都摇摇头,:“可是那又如何呢?”
  白殊知道,她每说一句话都仿佛是在向她自己内心深处扎一把锋利的刀。
  白殊明白这种痛苦,于是他选择沉默。
  陈之锦起身,弯腰捡起了那个陶瓷杯,:“你看,明明是顺着地毯滚过去的,按理来说应该坏不掉,可是只有拿起来才发现它缺了一个口。”
  白殊眼神闪了闪。
  陈之锦说完,随手又将杯子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聪明如你都猜不出为什么我会一个人在这里吗?他既然有意不让我过去,他想瞒着我,那我何不装糊涂呢?”
  白殊看着她得样子,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一朵开在寒风中最角落的一朵花,可是明明是这样一个娇柔的花,需要承受这样凶狠的风吹雨打。
  “你都知道?”白殊皱眉问。
  陈之锦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反而笑着问他,:“那你觉得我该不该知道呢?或者换一种说法,你觉得我该知道些什么呢?”
  白殊心里一疼,那种绵绵密密的痛感又开始在他心里作祟。
  原来,大家都以为将秘密保护的很好,甚至将她保护的很好全是假象。
  她什么都明白却还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
  每天强颜欢笑的痛苦只为了给别人安心。
  可能她不快乐,因为这段记忆来得太晚了。
  陈之锦记起来那天的一切,包括那些耻辱的时刻。
  可是,她却选择性的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