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之界6
  殊堇:“巫蛇族我不知道,哎呀,这些巫族真讨厌,好好的大巫族分裂成了几个,血脉还弄得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别问我,问你爹去!”
  莫思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殊堇:“如果你还在为你母亲的事与你父亲耿耿于怀,那你就没有知道你母亲当年事的资格了,你在逃避什么,你还没有勇气去面对吗?”莫思翰:“我……好。”转头看着那远处最大的宫殿……
  “困了,我去睡了……”殊堇向着莫思翰挥了挥手,打着哈欠便离开了,回到房间里,便看着趴在门口正中间“呼噜噜”大睡的小白,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雪华,叹了一口气将雪华拎到了床脚的一旁,桌子上还有小柒那一张一合仿若呼吸般的叶子,与那叶片上雪白雪白的翊与凝雪。殊堇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躺在床上睡去……
  当清晨的光洒满大地时,莫思翰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迈着愉快的步伐走了过来,看上去心情颇为不错,高兴的推开了殊堇的房门,一开门瞬间愣住了,门口躺着一只巨大白虎,歪着头张着嘴巴流着口水,床脚下睡得四仰八叉的是雪华,迷迷糊糊的吧唧着嘴似乎在说什么。床上躺着一个蜷缩起来仿若猫咪一样的少女,右手大拇指无意识的伸进嘴里,像是一个梦中吃着糖果的孩童,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甜笑,明媚阳光透过白色的纱窗照在少女的身上,给原本苍白的肌肤染上一层暖色调的橘色,那散落在床上的长发铺开像是上好的丝绸。
  莫思翰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着了魔一样的走了上去,伸出手来想去触碰少女,那如流蝶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正在这时一条白色的独角小蛇爬了出来,懒洋洋的扭着小腰,抖动着那双自己认为美丽的羽翅,只是在一瞬间莫思翰如受到点击的猫一样,刷的收回手臂,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狠狠的瞪了翊一眼,看着殊堇已经醒来的脸说到:“醒了就下来吧,早饭仆人都做好了。”
  殊堇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了看缠在自己手臂上的翊,轻笑着摸了摸翊那光滑冰凉的独角说到:“真是的,你吓他做什么,走吃饭了。”翊爬下床用独角将小柒凝雪给拱了下来。然后优雅的扭着小腰出去,殊堇穿好衣服将小白叫醒也下了楼去。
  客房,在那华丽的餐桌精致的食物上,正发生着一场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战争。一只雪白的兔子猛然跳上桌子,一把抱住一个金灿灿的羊腿埋头苦干,一条身有羽翼独角的小白蛇快速的在盘子中穿梭,所过之处空无一物,殊堇看着这一切,眼角一阵抽搐,正想开口阻止这一切,谁知道一只白色大老虎扑了过来,目标正是餐桌。
  只听得“哗啦哗啦”几声,雪华抱着的那只羊腿脱手而出去,直直飞向拿着稀饭喝的殊堇头上,传来了一声“咚”闷响。世界仿佛没有了声音,小柒刷的一声带着凝雪跑出了客房,翊则张着獠牙停在半空中,那双幽蓝色的眼睛瞬间瞪大,头部一甩瞬间消失在原地,小白则抱着桌上的食物大吃特吃起来,雪华则心疼的望着地上的那根羊腿,三瓣嘴委屈的撇着:“唉,多可惜呀。”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房间内的温度在迅速下降,只见殊堇抬起脸来,面若冰霜,咬牙切齿的说出了四个字:“冰天雪地!”
  “轰隆”一声巨响,莫思翰回头看着殊堇的房间问到:“怎么了⊙_⊙?”一名侍卫打扮的男人走了上来拿着一本厚厚的本子说到:“房屋报修两千金,桌椅重置五百金,盆栽植物三百金……”莫思翰张着嘴:“咳,那这些东西多准备着吧……”那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说了出来:“对了三皇子,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莫思翰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噗……”
  街市,莫思翰问到:“治疗小青到底需要什么?”殊堇拿着清单说到:“这东西可不便宜而且就算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啊。”莫思翰接过殊堇手中的单子念着:“龙须草三百年份,须臾果百年,枫灵菇十年,卯时草,七阶冰火系双头蛇神格……”殊堇说到:“前几个我都找到了,可惜这冰火系的玄兽并不好找而且还是蛇类,像这种有双系的基本是蛇王了……”莫思翰:“那小青……”殊堇突然眼前一亮:“有了!原来在这。”兴冲冲的跑到了一个小摊面前指着地上的果子说到:“这个多少钱?”地上是一个黑色的果子,饱满而富有光泽,大约成年人拳头大小。
  卖果子的人很奇怪,大热天里裹得严严实实的,殊堇努力去看那衣帽下的面容,只能瞧见那阴郁的紫色眸子,紫色眸子,除了那几个种族是天生带有紫色眸子,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修炼瞳术的人了。那人声音很低,沙哑中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一颗百年白露果。”莫思翰一听差点没有跳起来,白露果!这可是疗伤圣药啊!还是百年的!你怎么不去抢!这么黑!
  殊堇指着那果子说:“这明明是阴果,还未成熟,你怎么能说是阴阳果呢?虽然我对于这白露果不是很了解,但你这开价也太黑了。”那人看了殊堇一眼没有说话。殊堇虽然心中不爽但还是拗不过小柒在她脑中大喊大叫,果子虽然没有成熟,可那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有能力让它成熟就行了。可是这卖家简直开价太黑了!而且这服务态度简直简直!太恶劣了!顾客就是上帝啊!
  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压低声音对着那卖主说到:“我知道你受伤了,需要用白露果治疗,不过我这里有现成的医师,如果你愿意的话……”对方一听猛然抬起头来,紫色的眸子里明显带着杀意:“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殊堇轻笑一声:“哼哼,你现在受伤了,说不定还打不赢我呢。”卖主冷冷的盯着殊堇,殊堇也不危机也回瞪过去。
  卖主叹了一口气:“你赢了。”默默的开始收拾地摊。殊堇笑呵呵的回过头在莫思翰眼前打了一个响指:“给你,剩下的材料我都看过,这里基本都有,那就交给你了。”莫思翰接过纸页看了一眼,随即想破口大骂回过头来一看,好家伙,两个都跑了!
  殊堇跟在那人身后:“你应该是个女子。”卖家:“恩。”“伤在哪?”“背部偏下地方。”拐过一个巷口,来到一个房间,卖主立刻警觉的关上房门:“来这里。”殊堇来到里面时,卖主已经将衣服脱去,露出原本模样,年龄与殊堇差不多也就十七八岁左右,黑色的齐肩短发,瓜子脸眉毛末梢略微向上,紫色的眸子里带着一种死气,压抑的像是阴沉沉的乌云。最特殊的是她的右眼下有一颗黑色痣,形状如同泪滴一样。殊堇一挑眉:“巫族?”
  那人一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你不怕我?”殊堇愕然:“为什么怕你?”对方回答:“带来死亡。”殊堇耸肩:“无非就是天灾人祸,可怕吗?”那人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笑,但特似乎很少笑,显得很是僵硬。殊堇抬手:“来吧,我帮你治疗。”手掌上瞬间起了一层淡蓝色的光芒,在接触到背部那伤口时殊堇愣了一下惊讶到:“火毒?还是獠牙划伤的。”那人点头:“双头蛇。”殊堇一听激动了:“什么系的?!”那人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冰火系的,我不确定。你有事?”殊堇点头:“当然,需要它的神格。它是几阶的?”“六阶。”殊堇周皱眉:“可惜了。那也只能将就着……”
  殊堇收回手说到:“好了,阴阳果我收下了。给这是冰露丸。”
  殊堇收回手说到:“好了,阴阳果现在是我的了。这是冰露丸,可消除残余的火毒。那家伙大概在什么位置。”那人沉默了一下,接过了苏瑾手中的冰露丸轻声说到:“恩……那个,谢谢……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我只需要它的蛇胆。”殊堇摇头:“我只要它的神格……”
  辽国外围北面,红石地。此地无论是岩石还此地无论是岩石还是泥土都是红色,不知者来到这里,说不定会错认为这里发生过一场战乱,血流成河呢。
  巫雨潇也就是那少女的名字,她开口问到:“你真只要神格?”“当然,除了神格,它还有什么其他价值吗?”殊堇回答到。吴雨潇默然,走了一会指着前方说到:“到了。”殊堇一看这里的土地竟然比先前来过的地方颜色更加浓郁,仿若真的是沾染鲜血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殊堇顿住步子听着周遭的声音,听见了某类爬行动物在粗糙表面上移动的声音“沙沙沙”听上去还不少,或许有五十来只,也或许有更多。车头看着巫雨潇那有些阴沉的脸色来看,情况看上去,很糟糕!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岩石的背面绕了过来,两个脑袋上的四个眼珠子恶狠狠的盯着殊堇两人,那血色的鳞片泛着妖异的光芒,像是一把把浸染了鲜血的刀刃,这正是那双头蛇。
  左边那血红色的眼睛盯着殊堇看了一会,右边脑袋上的那蓝色的眼睛又盯着巫雨潇看一会,看样这就是冰火系双头蛇,殊堇暗自庆幸运气也太好了,可惜了等级低了一点。
  它的身后密密麻麻的跟着一只只血腥女王。血腥女王,每一只约成年人手指粗细,通体血红如玲珑确实美丽,但其性情暴虐残忍嗜血,一只只可以吸干几十个人体内的血,最主要的是它们是群居,往往一个族群就是上百的。
  而对付一个六阶玄兽一个坎灵就足以,殊堇还是有能力应付的,可这群密密麻麻的血腥女王怎么应付,化灵期的强者都不愿意去招惹好吧。冷汗瞬间从额角留下殊堇问到:“你确定打的过,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开始和那双头蛇开打,就会被瞬间吸成人干。”
  巫雨潇也摸了摸额角,看上去似乎也在擦汗:“不知道啊,上次明明没有遇见这么多的血腥女王。”殊堇又说:“我怎么感觉它们都盯着我的!”巫雨潇:“……”默默抽出武器,是一把黑金色镰刀,刀刃与手柄交界处是一个骷髅头,正阴测测的张着嘴笑。
  巫雨潇双手拿着镰刀横在胸前,那双紫色的眸子越加暗沉了起来:“小心,来了!”身子一闪便消失在原地,冲向双头蛇,殊堇抽出古月,古月却发了疯一样缠在腰间死活就是不下来,显然就是不想参与这场打斗。叹了一口气在空中凝聚出一柄冰魄色的三叉戟冲了上去。在奔跑途中突然发现这些血腥女王并没有去帮助双头蛇,而是全部高昂着头齐刷刷的看着双头蛇,看样子是在对峙。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惹上这群血腥女王,那简直是杀不完的疯子。双头蛇被两人围攻发出了愤怒的嘶吼,两个瞳色不一的脑袋同时恶狠狠的看向殊堇,不共戴天之仇!蓝色瞳孔的脑袋的蛇头嘴一鼓一张吐出一个巨大的水柱,殊堇面无表情的伸手一挥,那气势滔天宛若洪水猛兽般的水柱,瞬间化成蒸汽消失在空中:“跟我玩水你还嫩了点。”双头蛇一怔,被殊堇这一番嘲讽给激怒了,嗷嗷怪叫着加上被两人联手压着打,心中那一股憋闷终于爆发了,只听得一声长啸,巨大的威压席卷了整个红石地,将地上那堆原本看戏的血腥女王给掀飞了,引来无数愤怒的嘶叫。
  巫雨潇那双紫色眸子一僵:“糟了,它开始进阶了。”殊堇勾唇一笑:“呵呵,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七阶,想想就兴奋呢。”巫雨潇那原本无表情的脸瞬间变得铁青,莫不是今儿遇到了一个疯子!本来对付一只六阶双头蛇够费劲了,竟然还让它进阶。
  拿着黑色镰刀的巫雨潇站在原地不知道究竟是继续看呢,还是冲上去继续打架。那双头怒吼过后带着一种无可匹敌的力量压了过来,猩红与幽兰的瞳孔里闪烁着贪婪,在它进入到这第七阶一瞬间,它在这个蓝发少女身上闻到了一种味道,那种味道可以让任何玄兽为之疯狂,想尽一切办法吞食她,美味!如同吸毒者面对那魅人心魄的罂粟一样。
  血红色的蛇口张得大大的,狰狞的扑向了殊堇,殊堇正要举起战戟硬碰硬结果却发现对面的双头蛇猛然突出一口火焰,那红色的火焰中还夹杂着金色的火焰,虽然很小但足以致命,殊堇一看怪叫一声,直接将战戟往地上一戳,借着这份推力向上一跃,险险躲过了那火焰,火焰所过之处无不漆黑一片,甚至还带着有些扭曲的空间。
  殊堇眉毛一皱双手结成一个花状的手诀,向着地面拍了下去:“极寒灵域。”那红色的岩石上瞬间爬满了雪白的冰晶,在这一片炎热的地区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巫雨潇打了一个哆嗦,抓着镰刀的手都开始冻的发抖了。殊堇眼疾手快的甩出一到白光环绕在其周围。巫雨潇这才好过了一些,好奇的看着悬浮在她周围的白色小晶体,惊讶到:“冰晶守护?你……”殊堇扬了扬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巫雨潇立刻收回好奇心,皱着秀眉一言不发的冲了上去。
  在极寒领域中,淡蓝色的雾气如同丝线一样环绕在双头蛇身上,让它的行动变得迟缓起来,那口中喷出的火焰与水柱,还没来得及离开蛇嘴就消失于凝固在空中,气的它哇哇大叫,不住的拍打着地面。战戟重新凝聚回到手中,殊堇双手用力一握,戟尖向着地面狠狠的一戟尖向着地面狠狠的一扎,用力一挑,碎石夹杂着冰霜化成一道白龙冲向双头蛇。
  双头蛇在面临那条白龙之时闪过一丝慌乱,待看到殊堇那眉心中如另一只眼睛的红色竖线时,惊恐染上了它的四个眼睛,慌乱的向着地面猛然撞去似乎想扎破地面逃之夭夭,而站在后方的巫雨潇并未看见这一切,惊愕的张着红唇,殊堇一抹额间,那抹红色瞬间消失,回过头对着巫雨潇说到:“禁锢住它。”巫雨潇这才反应过来,口中极呼:“幽冥暗握!”
  镰刀那锋利的尖端向着前方一劈,只听得“轰隆”一声,裂开的地面里冒出一根黑漆漆染血的巨大骨爪,一把抓住双头蛇,双头蛇一见那黑色的庞然大物,眼中恐惧万分奈何挣扎着想逃开,殊堇双手开始快速凝聚灵气,一团耀眼而寒冷的蓝色光团在空中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光团越来越大,双头蛇似乎感受到了那团蓝色灵气带来的可怕威力,蛇身开始疯狂的扭动,骨爪也发出“咯咯咯”的怪声,巫雨潇拿着镰刀的手开始泛白,有些握不稳的迹象:“我禁锢不了它多久,你赶快动手。”
  “时间足够了。”殊堇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阴测测的看着那骨爪里的双头蛇缓慢而低沉的念到:“极光尖啸。”白色的光团以一种极慢而不可匹敌的巨大威力压了下来,巨大的翁鸣声伴随着仿佛能撕裂一切的力量压了下来,一声凄厉而悠长的惨叫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能消退。殊堇捂着耳朵一边拍一边嘀嘀咕咕的骂着什么。耳朵里的翁鸣不断,巫雨潇几乎是两眼发黑,脚趴手软的扶着镰刀走了过来,那张脸几乎和死人差不多白,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殊堇:“我再也不想和你一起战斗了,我……”
  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但意思很明确,这让殊堇万分的尴尬,不住的摸着自己的鼻尖,有些心虚的看着巫雨潇周围那环绕在其周围的冰晶,那些冰晶已经破裂了,碎成一片片的。殊堇心想幸好给你加了个冰晶守护要不然……咳咳。殊堇跑到双头蛇面前一看,哎呀妈呀,这件事不忍直视,两个大脑袋像摔烂的西瓜一样,红红白白的东西溅的到处都是,红色的血液从口眼鼻中流出,蛇眼向外突起瞳孔深处永远凝固着一抹绝望,口中那根蛇信子长长的伸出来,却又在前端扭曲在一起,似乎死前收到了莫大的折磨。
  战戟在两蛇头一挑,两颗红蓝色的乒乓球大小的珠子被挑了出来:“剩下的交给你了,我先走了~”殊堇拋着两颗神格哼着小曲离开了。随意的拿着一颗蓝色神格向里面看去,从表面看神格像是一颗透明的玻璃珠子,但里
  蓝色的光点在殊堇的灵气注入之下慢慢显现了轮廓,一条双头蛇,只不过缺了个脑袋,将两颗珠子握在一起,只听得“啵”的一声,毫无阻碍的合二为一,里面的蓝色光点与红色光点分开组成了一条双头蛇。这才是完整的双头蛇神格。
  殊堇两眼一眯,警惕的盯着周围的一切,无数条猩红女王正阴冷的盯着自己,殊堇冷哼一声:“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嘶嘶”一条猩红女王猛然发难,张着嘴细长的獠牙直对着殊堇的脖颈,只听得“嘭”的一声,那条猩红女王撞在了一面冰墙上,它痛苦的倒飞了回来,群蛇嘶鸣不止似乎想一齐冲上去将眼前这个猎物吸干。
  “呵呵。”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传来,色群自动的分开一条道路,从那里走出来了一个女人,一个极奇诱惑的女人,红色的纱衣少得可怜,颤巍巍的挂在那波涛汹涌的的巨峰上,随着她的走动似乎能掉下来一样,雪白的大腿从纱衣下探了出来,那若隐若现的神秘地带仅仅一块布料遮住,雪白的臀部在这日光下更是耀眼,金色的脚链在足踝上投影出一片亮色,赤白的脚与红色的指甲形成鲜明的对比,女人停了下来,面纱下的红唇似乎在上翘,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打量着殊堇,殊堇看着她的眼睛一怔,这人没有眼白,除了那墨绿色的竖瞳其余全被黑色填满。
  女人将黑发向后一甩,黑发垂在大腿处,肆意披散着,此刻在殊堇看来那些发丝更像是一条条蛇,盘踞在女人身上,等待着对猎物的出击。女人咯咯笑了起来:“小妹妹,把东西交出来吧。”殊堇抿了抿唇:“这东西又不是你打来的,为什么交给你。”女人伸出红艳艳的指甲抚摸着殊堇的脸,大拇指在殊堇淡粉色的唇上一抹:“漂亮的小东西,真舍不得毁了你,但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手指的指甲猛然闪出一道红光,向着殊堇脖颈处袭来,殊堇脚尖轻点向后一跃,回过头来却发现女人将她那头长发给甩了过来,一瞬间便化成了成千上万头的猩红女王,咧着牙咆哮着冲了过来,殊堇面色一寒,正想用灵气将这些家伙逼走,却发现自己的左手猛然向着地面一压,一道道黑影从自己身后窜了出来,阻挡了那些扑过来的猩红女王,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种黑色植物,长满了倒刺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殊堇环在其中。
  那边的女人尖叫到:“黑荆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又是黑荆棘!”殊堇透过荆棘的缝隙看着外面的女人,她似乎受伤了痛苦的捂着左臂,殊堇的手焦急的抚上那坚硬厚实的棘干:“qaq怎么出去!”心中所想的一切那黑色荆棘似乎知晓一般,一条灰白色的荆棘小心翼翼的收好倒刺,快速的缠上殊堇的腰,下一秒天旋地转,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了……
  殊堇双手抓住那灰色的荆棘一脸懵逼的望着一切,那灰色荆棘“啪”的一声消失在眼前,殊堇只觉得脚下一空,身体“刷”的栽进了水里“哗啦啦”温热的水溅的老高,一只苍白的手抓住白玉所铺的地板,探出了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可怜的少女在猝不及防之下呛了好几口水,抹了一把脸,看清楚了这地方,自己所在的地方那简直是奢华,用上好的白田暖玉所铺,无论是在夏天冬天它所带来的温度都是最舒适的,这足足可以装下三十多人的浴池是何等奢华。
  四周的装饰品虽然没有那种华丽惊艳的外表但估计一下它的价值也应该不菲了。小心翼翼的爬出水面,用灵力将水汽烘干,蹑手蹑脚的等了一会,发现没有人过来,殊堇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气,看来没人……
  “王,你这么快就……”殊堇大惊失色,想也不想就一拳打了出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一个状若头颅的东西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发出“嘭”的一声,然后又咕噜噜的滚在地上,殊堇:“=口=!”那人缺了个脑袋却并没有流血而是惊慌失措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尖叫到:“王!你又调皮了!这是我的脑袋不是蹴鞠!”殊堇:“!!!”这人为什么还没死!
  殊堇正打算上去补两脚的打算时,却发现那人已经跑了,去寻找他的脑袋了,那人拿起自己的脑袋放在自己脖子上,只听“咔哒”一声,那脑袋又稳稳的装在了脖子上,殊堇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家伙根本不是人,是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骷髅。
  那骷髅活动着脖子继续说到:“王,您需要用膳吗?还是按照以前的日常安排。”殊堇心到:“什么以前的。。。”那骷髅管家见殊堇未答话便自顾自的带着殊堇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口中继续说着:“王啊,您在这么少言寡语会没有朋友的,你应当多与他人交流,不仅有利于您的身心健康,还助您修炼愉快,走上人生巅峰……”殊堇:“……”我这是遇到唠嗑的骷髅怪吗?
  那骷髅怪走着走着只听得“咔哒”一声,那卡在脖子上的脑袋又掉了,骷髅乖惊叫一声,然后爬下身子,伸出那干枯的爪子往一个缝隙里扣自己的脑袋,殊堇趁机撒开脚丫子狂奔……穿过一个回型走廊殊堇来到一个颇显怪异的房间,这个房间很冷墙面上密密麻麻的结上了冰霜,氤氲的白色气雾一阵一阵的扑面而来,而来源之处是一这块冰雕周围的切面很整齐,就像是从一大块面里硬生生切出来的,待走近了便看见了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形,殊堇在看到那里面的人的时,面色一瞬间变得无比苍白,瞳孔急剧收缩,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
  红石地,黑漆漆的荆棘里面猛然传出一阵怒吼:“魅!你在做什么!”那红衣黑发的妩媚女人一听到这声音顿时浑身一僵,吓得花容失色:“你!你……”仅仅一瞬间周围的猩红女王如见了鬼一样不要命的往土里钻,留下摊在地上的女人:“三、三阁主……”那黑色的荆棘缓缓张开分出一个路来,里面走出来了个男人穿着……不,裹着下半身浴巾,裸着精壮的身子。玉白色的肌肤上洒着星星点点的水滴,仿若阳光下耀眼的美钻,宽肩窄臀再配上那黄金倒三角和漂亮的蝴蝶锁骨,修长而不失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顺着喉结再向上,银色垂直的发此刻湿漉漉的贴在背部,斜飞的剑眉,蕴含着犀利的红眸如同黑夜下孤狼的眼睛,冷傲孤却又盛气逼人,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世天地的强势。
  黑色的荆棘一瞬间消失在男人手下,男人左脸上浮现出了一片黑色荆棘的纹路,轻轻一抹消失在肌肤下:“魅,我需要你给我个说法。”魅惊慌的直打哆嗦:“我、我不知道啊……”“不知道?”男人单手提着浴巾,气的手上青筋直跳:“你不知道?!我在影杀殿洗浴,怎么会一转眼看到你!”魅:“我只是在抓一个少女,她手中有一颗双头蛇神格我需要它……”“少女?”
  “对,面色苍白的蓝发蓝眼的……”魅还没有说完,男人轻笑了一下:“终于找到你了……”便转身就离开了。留下一脸懵逼的魅,只是在转身的一刹那,魅清楚的看到了那银发下男人背部肩胛骨中上方位置有两块暗红色的菱形疤痕,像是曾经有什么东西长在那里一样……
  殊堇噔噔噔连退几步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冰雕,冰雕里人是个少女,墨色的长发如纱般散肩上,巴掌大的小脸上面无表情,额中央是一片指甲大小的冰蓝色扇形鳞片,下方是一对羽玉眉平缓的舒张着,黑漆漆的眸子里一片死寂,那对精巧鼻下是若合若闭的樱唇,殊堇惊骇的不是少女的容颜而是那张脸与她一模一样。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细细小小的倾述着什么……
  “殊堇……你终于找到我了……对不起……杀了、他们,!报仇……我澜七……以血肉祭……以骨为刃……带你……”殊堇一怔伸出手贴在了那冰冷冰面:“我回来了,澜七。”里面的黑发黑眸的少女瞳孔猛然一转,死死的瞪着殊堇:“你忘记了太多了,让我帮你回忆起来吧!!”最后一句话是嘶吼出来的,少女独有的音线在愤怒与怨恨中变成了尖嚎。殊堇盯着突然炸开的冰面,里面伸出两只手一把抱住殊堇的脖子,一个冰凉的身体带着海洋独有的味道扑面而来,殊堇伸出手抱住澜七:“好。”缓缓闭上眼睛,任凭脖间那撕裂的疼痛蔓延。
  ……
  血蔓延在幽海,染出一朵朵绚丽瑰红的美,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金属划过皮肉骨骼的声音响成一片又构成了了一曲地狱炼歌,空灵而悲伤的歌声不知何处响起,忽近忽远,歌声渐入高亢一个陡然转折突然变得尖利而又凄厉,殊堇只觉得脑中开始激烈翻腾,疼痛化为一缕缕酸楚流出眼眶,最后两个字,摩耶。一个孩童的尖叫响彻整片天地。雷声在轰鸣忽亮忽暗的夜色里跌跌撞撞的冲出一个女孩,满身的血红色粘上了她微笑的脸颊,爬上她的黑发,那一片黑漆漆的瞳孔深处是绝望到尽头的死灰。她像是一个坏掉的布娃娃扑到在地上。
  “为什么……”声音沙哑而颤抖,又仿佛在低低的抽噎:“为什么!!我恨!啊!”咆哮与嘶吼已经彻底摧毁了她的嗓音,如同疯魔一样死命的捶打地面,血不知何时已经聚成一缕红线向着一处汇聚,冰蓝色的嫩芽在这红土地里显得异样显眼,叶片轻轻的颤抖,吸吮着地里的血液再汇聚到那一朵幽蓝色花苞上,花苞轻轻抖动,如同将要睡醒的美人睁眼一样,女孩似乎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那一朵花,她尖叫着冲了过去:“为什么!我家破人亡!!你却好好的活着!我要杀了你们!!”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想去摧毁那一朵娇嫩脆弱的花。
  在这个时候那朵花突然从里面伸出了一条冰蓝色的细须,轻轻在那血肉模糊的手上一点,便飞快的收了回去。女孩怔怔的看着自己已经完好如初的手,泪水从眼中流出,突然抱住双膝埋头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杀了!你们留我一人是为什么啊啊!!”从歇斯底里到啜泣,女孩抬起已经哭红了眼睛盯着那朵花说到:“我知道你是幽莲,生于白骨之地吸吮怨恶之气,却又是白骨生肉的圣药……我给你血肉,你替我完成我的愿望。”幽莲摆了摆叶子有些迷惑的样子。
  女孩嘲讽一笑:“我也想亲自报仇,但是幼年期的鲛人又能够做些什么呢,况且还是失去母亲没有传承力的,呵呵,**。”幽莲将叶子平摊开表示同意,女孩抿着的唇突然张开,一个微笑出现在脸上:“谢谢!”拿出一把刀在自己手腕上狠狠一划……女孩疼得闭上眼,眉毛几乎拧成一个麻花,殷红的血“啪嗒啪嗒”的落在叶子上花上又瞬间被吸食干净,接着是剃肉,少女睁着已经发红的眼睛一刀比一刀狠,仿佛地上那些不是自己身上的一样,在疼痛的折磨中必须保持着清醒,即使再坚韧的人也会受不了,何况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童呢。
  女孩颤抖的停下手:“现在……是、抽骨……”耳边传来了“撕拉撕拉”“咯咯咯”的声音。“你不要治愈我!你现在的任务是赶紧把这些东西吃了!报仇!啊啊!”最后一声惨叫一个骨头夹杂着碎肉与鲜血被抽了出来,女孩无力的躺在地上,看着在眼前那朵幽蓝色的莲花,在黑夜中独自撑着它的一片天地。疲惫的闭上眼,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女孩轻轻笑着,便看到一双苍白的脚,那人蹲下身子一身黑色霓裳羽衣遮住了大片的白色,蓝色的发在风中飞舞,眉前一片淡蓝色的花瓣纹路,秀眉紧皱着似乎在思考什么,蓝色的眸子里是茫然,一对精巧鼻下是一双淡如樱的巧唇。
  这样貌与女孩有九分相似,但与女孩相比更为冷漠:“你叫……”躺在地上的女孩笑着:“澜七。”对方木着脸:“好,我叫殊堇。”澜七扯着苍白的唇:“拜托你了,殊堇……化骨诀!”殊堇盯着澜七那破破烂烂的身体在下一刻渐渐变小再变小,化成了一柄玉白色的三叉戟,战戟尖上有一缕缕黑色的纹路或者是倒刺,三叉尖与柄连接处是一块黑色的宝石,又像是一个眼珠,阴测测的让人觉得悚然,戟柄上光滑如玉,末端上雕着一个七字。殊堇将超过自己大半个头三叉戟拿在手中:“我会的……”
  接着是殊堇化身为澜七进入归墟之海,遇见那个像狼一样的绷带男孩,然后是归墟之海关闭潮汐族的各个天骄回族。澜七已无家,便想去路上看看,而后结识佛子等人。却因夜殇天这一外因而陨落于弑魔炼狱……
  殊堇陡然睁开眼睛,一股冲天的杀意直冲云霄,眉间一点血红快速消失,落入殊堇手中,红色的血中夹着金色的血液,殊堇皱眉:“天狼族的,我怎么不记得……”摇了摇头,拿着三叉戟,在眉心一抹,一片蓝色的叶形花瓣缓缓浮现,接着是两片三片,最终停在五片,殊堇皱眉:“才恢复了这么一点,麻烦。”
  影杀殿,为首是一个穿白色绣有流云的长衣,银发红眸的男子。
  男子面带着半张银色面具,面具上雕刻的是独狼啸月,他脚步有些急切的向里走,焦躁的握着一个瓶子,瓶子里的红色液体再剧烈翻滚,仿佛是煮沸了的水,突然瓶子“啪”的一声炸裂开,男子皱眉摊开手掌,里面那团液体已经分为两股,一股幽蓝色散发着异样的香味,而另外一股是带着金色的血液,暗自骂了一句:“心急的臭丫头!”
  匆匆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便看到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骷髅他说到:“王?你怎么又出来了。”茫然的摸着自己的光头骨,指了指另一个地方又指了指对方。男子眼角一抽,也没回话便大步流星的朝着里面走去,带走到那雾气弥漫的房间里时,男子出声说到:“出来吧,我看见你了。”良久却没有任何动静,迷惑的四下张望便看到了地面上碎裂的冰块,前方那巨大的冰雕里已经空空如也。
  殊堇蹑手蹑脚的从房角溜了出去,心中暗骂:“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今天简直是……”“嘭”的一声,殊堇撞上了一个人,那人发出一声“咔擦”的惨叫便倒在地上不起了。殊堇:“=口=!”那人在地上颤巍巍的“嘎嘣嘎嘣”两声才有了动静:“王……你又调皮了……”殊堇:“……”也没来得及帮着骷髅老管家接个骨什么的,便撒开脚丫子又开始狂奔了,这次直接是钻到了一个蓝灰色的房间里,殊堇一看就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里没有遮蔽的地方!”
  “哒”男子站在房间里,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在转身的一刹那,男子猛然抬起头来侧身避过一个飞来的影子“轰”的一声,戟尖狠狠轰烂华丽的地面硬生生的镶在了里面。男子退开一步脸上丝毫没有被偷袭过的恼怒,而是浮起了一丝微笑如同见到了多日未见的老朋友一样:“你见面的方式还是和以前一样呢?阑将军。”殊堇见已经被发现便就这么坦荡荡的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问到:“我应该是称呼你风沐还是罗刹?”
  男子摸了摸自己的面具说:“你高兴就好,反正都是同一个人。”“不过我很好奇啊,你是怎么从归墟之海跑到这来的?”风沐:“我的本体可还在下面,这只是一个魂魄……”殊堇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听说荆棘家族的独子从小是个智障,原来是魂魄不全啊……”风沐怒到:“你!我……”咬牙切齿了半天才发现这好像的确是事实,在魂魄不全状态下掌控一个身体,的确不容易,这神智难免就有些……咳,浑浑噩噩……
  风沐盯着殊堇说到:“那么我应该叫你什么?我想知道你的真正名字而不是被祭献的那人。”殊堇愕然:“你怎么知道……”风沐勾唇一笑:“我的这双眼睛看到你的本体不是一只鲛人,而是一朵九转幽莲。”殊堇的盯着风沐如同红色玛瑙石一样的眸子。殊堇盯着风沐红色玛瑙石一样的眸子:“你既然知道了何必再问呢?”“我想你亲口告诉我,不行吗?”殊堇抽了抽嘴角,多大的人了,这么孩子气。
  轻咳一声:“殊堇,幽莲灵族,来自归墟之海。”风沐刚想说话,门口却传来了一个巨响:“王!有客人……来了。”可怜的老管家看到,不骷髅没有眼睛,他感受到这房间里的两个人时候惊呆了:“怎么有两个王!”这次直接是连下颚骨都掉到了地上。
  五帝西南方向是青帝城,与白帝城西面相连,青帝城中区域观星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掐着自己的胡子,两个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星空图上那两颗明亮的星辰发出一声悲呼:“双狼星!双狼星齐聚!冤孽啊!”一个穿白色长衫绣有青竹的青年男子,腰束暗金蝠纹腰扣,挂有一段青色流苏,一头棕色的发被几缕耳发轻轻拢在脑后左耳处留下一根小辫子,此人面容清秀给人一种温文腼腆的感觉,修长的指节放下白玉笛,墨绿色的眼睛如同清澈的幽泉一样,舒展眉眼轻轻一笑,温雅秀丽极尽温柔,就如初春的风拂过让人和煦惬意。
  “老师,你又开始唠叨了,这天像怎么能决定人世呢?”那被称之为老师的人胡须一翘:“莲月,你说你身为这五帝之一的青帝,你天天瞎弄那些丝竹做什么!你应该好好继承为师的衣钵,这占星之术……诶,你去哪,听我把话说完。”莲月望着眼前的星空图说到:“天狼星…这是双狼星,上次那次可有百年了,如今又要……”那老人叹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知道你心不忍,但……”老者摇了摇头迈步走了出去。名叫莲月的青年人摸着桌上的一把长剑眼神冰冷至极:“七妹,我会为你报仇的,哼,这青帝之位谁稀罕谁要去。‘天道’的傀儡。”
  青帝,原名琴莲月,待人表里如一温和善良让人如沐春风,对待自己亲近之人细致体贴,无怨无悔的付出,实则外柔内钢,有自己的尊严与原则,绝不会为他人卑躬屈膝。现掌管青帝城,青帝城多以秀美风景为主,此地民风与青帝一样喜音好游玩舒适惬意之享受。
  “你说的双狼星是指我们?”风沐提高了嗓音问到。“对,是王与现在的这位殊大人。”骷髅老管家说到。殊堇问到:“为什么用现在?”骷髅老管家说到:“因为上一任您的身体里有澜将军的魂魄来遮掩,以天象来看您最多是半杀星。”殊堇问:“那为什么我死了。”“那是因为我。”
  风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到:“我看你被围攻,本来想去救你的,结果让你被误认是天狼星,就……连我也被抓了。”殊殊堇:“……”骷髅老管家:“……”“我想知道那把殁渊剑为什么会刺中我?你明明是他的主人,它杀了我也代表你杀了我,难怪我死前的因果线是两种颜色。”殊堇这句话一出口,整个房间瞬间都冷了下来。骷髅老管家缩了缩脖子将自己光亮的头骨压低,迫使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风沐:“我根本不知道,那把剑我当时根本控制不了,甚至感应不到它。”
  “等等,殁渊剑代表什么。”殊堇皱眉。“自私。如果在驾驭这把剑的同时心中存在任何杂念就会被这把剑所控制,不对啊,这把剑根本没有剑灵……除非……”风沐说到此刻顿住了。殊堇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两个字,祭魂。
  “对了,归墟之海下的你怎么样了?”殊堇问到。风沐:“还是老样子,锁在众神墓那里,都一百多年了,还好我当时聪明将几缕魂魄寄在你的本命幽莲上。”殊堇挑眉:“这么说,你是遇到我之后才从智障变回正常的?”风沐脸一黑:“别提这事,我正打算和那些人算账呢。”殊堇:“还有,当时归墟之海关闭之时似乎有些混乱,一些乱流将我们带离了原本的方位。”风沐:“我只知道澜六的下落。是现在的青帝,琴莲月。”殊堇:“(●—●)你确定吗?”风沐:“这是事实,不信也得信。”
  澜六,归墟之海处的海之子其一,其性格恶劣不堪,恶劣行为如下:拳打小朋友,脚踢敬老院,深夜墓地k歌等种种行为。是当时为数不多的魔王,很让人悲愤的是,根本没人管的了他。
  殊堇眼角抽搐:“在世人眼里,这青帝什么形象?”骷髅老管家木然的拿出一个本子读到:“温文尔雅,温柔善良,平易近人的……”已经读不下去了。殊堇“我觉得我遇到了一个假的澜六。”风沐:“我也是。”骷髅老管家:“……”
  “现在你准备怎么办。”风沐问,“当然是先找到水灵珠将归墟之海先稳一稳,然后将那几个人抓回来。”风沐:“你们潮汐一族有意思,别人为了一个王位继承拼得你死我活。你们倒好,一个上吊的,一个切腕的,一个撞墙的,几个跑路的。”盯了殊堇一会:“更有诈死的。”殊堇:“……”风沐:“将你的武器拿出来我看看。”殊堇:“你要做什么。”风沐:“我又不会吃了她!你这什么表情!”殊堇手一挥一把玉白色的三叉戟出现在眼前,风沐看着这把戟问到:“你确定不会再影响你的身体了?”殊堇:“不会了,当时也不能怪她,遇见仇人在眼前有谁能忍得了呢。”
  风沐恶狠狠的瞪了三叉神戟一眼。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三叉神戟轻轻震颤了一下,被殊堇压了下来:“那么你现在要去哪里?”风沐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当然是把我的东西拿回来。”殊堇伸手拿出一个玻璃器皿,手指轻轻一滑,幽蓝色的血液落入杯中,一股异香扑面而来,殊堇将手腕伸在唇边轻轻一舔,伤口在一瞬间愈合。
  将那蓝莹莹的玻璃杯推给了风沐。风沐在接触到那杯血液时眼中一丝暗芒,别过脸去嘶哑到:“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有到用你的血来……”殊堇:“风沐,我知道你失去了‘翼’。身为天狼族的人你知道没有翅膀的独狼有多被动,况且你救了我,这天狼血脉我收下。”殊堇起身:“我现在要去青帝城,你去黑帝城小心点,殁渊剑在我苏醒之后消失了,他也们应该知晓了,双狼星,哈哈。”
  风沐怔怔的看着殊堇远去的背影,眼神黯然的欲言又止。一旁的骷髅老管家说到:“王,你何不说出来呢?”风沐叹气:“你知幽莲是何物。”不待骷髅老管家回答,继续说:“幽莲生于白骨伏尸之地,吸天地之怨。简单来说她就是天道创造出来的‘净化’工具而已。”骷髅老管家:“王,那你给她天狼……”“我宁愿她死也不愿意,她去当别人的工具。我了解她,她拼死也不愿意受到约束。”仰头将玻璃杯中饮去。
  五帝青帝城南面,九曲河,一个黑羽霓裳的少女伫立于河面上,踏水而行目光直视着前方,蓝色的眸子里映出对面的船只,一位穿着灰色素衣,头戴玉冠的黑发黑眸男子倚在船上,杯中的茶气袅袅而出,此人一字眉星目,浩然正气,周身环绕着若有若无的剑气,一把黑色的剑放在手边,此刻突然震颤了起来,男子手一僵,警惕的望着周围。殊堇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很快的沉寂,自嘲一笑:“风沐,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说完眉间的五叶幽莲转动一阵金光闪过,殊堇已经换了一个人,面带独狼啸月面具银发红眸,一身流云长衣的男子,飞身落入那船中盯着灰衣男子冷声笑到到:“哈哈,夜殇天,好久不见。”听着耳边听然出现的猖狂大笑,夜殇天面色一瞬间变得惊惧:“罗刹,你不是在归墟之海吗?!这怎么可能!”殊堇冷哼:“我的殁渊剑你可还用的顺手。”夜殇天一挥衣袖,桌面的茶杯“哗啦”砸向殊堇,殊堇没有动,只是一挑眉,面前的茶杯瞬间被冰冻住反向飞了过来,夜殇天愣住没来得及动作便被茶杯擦过面颊而过。
  打穿船舱发出“嘭”的一声,愣愣的盯着面具下的眸子,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冷漠与杀意。恍然间他又恍然间他又觉得那双眸子熟悉无比。眼前浮出一个少女的脸来,青色的纹路爬满了她的脸,银扇般的耳朵,嘲讽的声音:“夜殇天我澜七今日与你恩断义绝!从此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玉白色的三叉戟在少女手中划出一道道血红色的残芒,带着无比沉痛的恨色重重砸在夜殇天的心上。口中不知不觉的叫出声来:“澜七……”殊堇皱眉轻轻暗暗安抚着三叉神戟。
  夜殇天猛然惊醒他紧紧盯着殊堇寒声问到:“你根本不是罗刹,他是天狼族的应该是暗雷灵神格,你到底是谁!”“你倒是将这一切打探的如此清晰啊,哼,你现在没有资格问我是谁,现在这把剑不属于你,物归原主!”殊堇猛然伸手抓向了殁渊剑,夜殇天手一挥殁渊剑回到手中:“你不能拿走它,它……”“你现在可以拿到它,但你用得了它吗?还是说你要再一次让它饱饮过百万人的鲜血再出鞘吗?你有搞清楚这是你在使用剑还是它在驱使你?夜国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失乐园做的事情,你现在或许自身都难保,交出殁渊剑,它不是能够驾驭的,否则你死我再带走它。”殊堇寒声说到,手中的寒气大盛,大有夜殇天说不字就开战之意。夜殇天的脸色很不好看,将殁渊剑丢给殊堇说到:“当着我的面拔出它否则我拼死也会杀了你。”
  殊堇一僵,手在剑鞘上停了良久,眼底的暗色越来越深,手指上的寒气越来越盛,夜殇天见此情此景心中也是冷笑连连,手中的风灵气暗自发动起来。沉寂了数秒后“咔”一声轻响,两人同时一僵,夜殇天与殊堇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黑漆漆的刀刃刚刚露出一点锋芒,滔天的杀意就瞬间席卷了整个船舱,这搜原本华丽的小船变得支离破碎,身上挂着似有若无的仓篷可怜兮兮的在河面荡啊荡。殊堇压下心中的震惊,心到,为何我能抽出殁渊剑,就算是拥有天狼血脉也不能够啊。
  夜殇天看着殊堇的面具皱眉,他根本看不见殊堇面具下的表情,但刚才一刹那间他明显感觉到了殊堇身上的情绪波动。“呵。”殊堇冷冷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开,经过夜殇天时她轻声说到:“十九层地狱不收又有何法呢?当时她不是天狼星,但现在我们彻彻底底的是,我们和他是双狼星啊,哈哈哈……”夜殇天面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你!澜七!怎么会!不!你回来……”想追出去时人已经不见踪影,男人绝望的嘶吼痛苦的抱着脑袋跪在地上,若让人看见必回惊讶的,这就是昔日的处事不惊的剑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