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声音有些嘶哑地对她说:“给笙哥看看。”
  施念含着下巴闭上眼,关铭缓缓解开了她的扣子。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溜了进来,洒在她白嫩的身前,那幅画面太过具有冲击力,根本无法让人只停留在视觉享受上。
  他的抚触和亲吻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栗,他终究忍不住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吻痕,低柔地说:“笙哥到底还是个大俗人,嘴上说着等事情处理完再和你近一步,不然对你不好,行动上却做不到,明天就要走了,总想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会怪我吗?”
  施念被他弄得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身体像被人放在火炉上煎烤,灵魂是飘着的,大脑也是晕乎的,只依着本能攀着他的肩膀回应着他。
  那晚发生的事情对于施念来说是混乱的,她只知道最后笙哥握着她的手纾解了自己,她没有碰过哪个男人,那是第一次,如此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整张脸一直到结束都是烫的。
  下半夜的时候她被笙哥抱在怀里,渐渐意识朦胧,终于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应该还有一更,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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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施念第二天早早就起床了, 怕睡过了就连最后几个小时相处的时间都浪费了。
  她做了丰富的早餐,烤了火腿吐司,做了鸡蛋培根卷,用玉米粒金枪鱼和小番茄蔬菜弄了沙拉, 还熬上了小米粥, 煮了热腾腾的咖啡。
  其实平时她一个人生活, 很少会下厨, 吃上面怎么方便怎么来, 偶尔室友都在家的时候, 她会露一手, 给她们尝尝中国菜, 但机会也是很少的。
  她就想着笙哥难得来一趟, 不能让他总吃外面的东西, 想亲自下厨为他弄点吃的,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为男朋友弄吃的, 切小番茄的时候,想到昨晚的画面, 脸颊和番茄一样泛着透亮的红色。
  本想做好后再去喊关铭起床, 可他却早已闻到了香气起来了,她将弄好的鸡蛋培根卷摆了个漂亮的造型,关铭走进厨房从她身后抱着她,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痒痒的,对她说:“早啊,我的小念儿。”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叫她,可今天的这个称呼却透着难以言喻的亲昵。
  关铭帮她把东西端到外面放着,两人面对面坐, 关铭看着一桌子精致的早餐,嘴角不禁浮起笑意:“笙哥以后有福了,讨了个贤惠的老婆。”
  施念被他说得一大早就羞涩起来:“什么老…婆…”
  虽然昨晚两人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那样亲密的接触已经够她害羞一整天的了,本来这样相对坐着还能假装不去想昨晚发生的事,偏偏关铭有意无意地拿话语挑逗她,施念一会脸色发红,一会眼神闪躲,看得关铭倒是心情颇好,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在调情这方面,她没见过有哪个男人像他手段这么高明,总能撩人于无形。
  但他往往也会点到即止,不会弄得她不自在,适时转移话题问她:“今天想干嘛?要不要出去…约个会?”
  施念神情微顿,约会,当这个词突然从关铭口中说出来时,她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两天前关铭对她来说还是那个遥不可及的男人,今天他就在她面前,提出要和她约会,事情的发展的确有些奇幻。
  关铭见她发愣,笑了起来:“怎么这副表情?以前约会都做什么?”
  施念低头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我没有。”
  本想说自己没和谁约过会,可想到倒是和关远峥单独出来过两次,不知道算不算约会,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就…吃饭。”
  关铭挑起眉稍,玩味道:“就吃饭?”
  然后便起身套上外套对她笑道:“大好青春浪费在吃饭上了,准备准备,笙哥带你去约会。”
  他的一句话让施念的心情变得无比美丽,她换了漂亮的羊绒大衣,踏上长靴,将长发披在肩上,温柔动人。
  和关铭走到楼下的时候,巧得是又碰上了那位房东大婶,只不过今天关铭是攥着施念的手,两人并排挨着,关系明显比昨天亲密许多,房东大婶在远处对关铭伸出大拇指,关铭朝她颔首回以微笑。
  施念赶紧把他拉出了公寓,关铭知道她脸皮薄,由着她拉着自己,出了公寓施念问他:“我们去哪?”
  “有在上午去过amc吗?”
  施念摇摇头:“没有,来这里后一场电影也没看过。”
  关铭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真是个刻苦的孩子,走吧,看场电影去。”
  去了最近的影院,那天上午大雪压根没什么人,整个放映厅除了他们,还有两个男的,坐在最后一排。
  倒没赶上什么美国大片,播的是一部有些文艺复兴时期味道的意大利电影,其实具体是什么电影施念并不在乎,就是感觉能和关铭这样坐着,像普通情侣一样看部电影,如此惬意的时光对她来说是弥足珍贵的,起码在国内恐怕他们没法做到这么自如地约会。
  她问他:“你以前在这里上学的时候也会经常看电影吗?”
  关铭侧了下身子,告诉她:“经常看,基本上不会错过任何一部大片,有一两年都是看上午场,便宜。”
  “就是你吃泡面的那段时间吗?”
  关铭笑着将她搂了过来:“给小念儿见到我最落魄的时候了。”
  “可是你当时还带我去吃了大餐,我还记得吃了一道菜是巧克力做的,我好像还能记得那个味道。”
  “想吃?”
  施念歪着头:“但是我们在纽约。”
  关铭捉住她的手慢慢摩挲着,施念发现他没在看屏幕,而是低着头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问他:“在想什么?”
  他如实告诉她:“在想反正没人,把你抱到腿上会不会太过分?”
  施念下意识回过头去,然后…她看见了惊人的一幕,那两个男人已经亲到一起去了。
  在帕森斯读过书的她,见到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是这个环境,还是和关铭坐在一起,气氛瞬间就暧昧起来。
  她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关铭也朝那边瞄了眼,紧接着她感觉到腰上一紧,她整个人都被关铭捞到了腿上,他的呼吸烫着她:“比起他们,我们应该不算过分。”
  其实施念有些害怕的,她很怕在暗处有监控,于是将脸埋在关铭颈窝里问他:“笙哥,我能下去了吗?”
  “再抱一会。”
  “嗯…”
  所以整场电影施念只看了十分钟,然后整个人便躲在关铭怀里,他不时低头去找她的唇,勾住她的舌,施念被他吻得身子软软的动不了。
  后来他拉开了她的羊绒大衣,隔着毛衣揉了几下,施念羞得完全将身体背对着大屏幕双手攀着他,紧张得不敢乱动。
  其实有大衣挡着,环境又这么暗,即使旁边坐着人也看不清关铭的动作,可施念就是感觉整个人都在发虚,她二十几年来从没有做过这么刺激的事,在今天以前,她都不敢想自己会和男朋友在公共场合温存。
  她是保守内敛的,可关铭和她截然不同,他大胆纵情,仿佛所有事情都能被他主导着,包括她。
  施念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他,那个彬彬有礼,雅人深致的外表下,是肆意桀骜的他。
  她微喘着在他耳边求饶道:“笙哥,怕有人看…”
  关铭听见她声音都发颤了,终于规矩了一些拍了拍她的身子对她说:“我们走吧,再这么下去,这就不是来看电影了,是考验笙哥的定力来了。”
  于是一场电影播到一半他们就出来了,当然施念是红着脸出来的,她说要去下洗手间,就是感觉想去照照镜子,打理一下自己。
  等她出去的时候,关铭买了包烟站在雪地里等她,她其实能见到关铭抽烟的次数并不多,第一次还是在慈善晚宴上,她递了条子给他,他趁着点烟把条子烧了。
  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抽烟的姿势真的绝了,单单那样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根烟,却有种顾盼生辉的风华。
  而他现在突然点燃一根烟,施念大概能猜到因为什么,她有些窘迫地朝他走去,关铭将烟灭掉了。
  外面冷飕飕的风吹在身上到底是冷的,她为了美美地约个会,还是要了风度没有要温度,关铭见她缩成一团,将手臂一弯,施念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流,几步上前挽着他,他们走在银装素裹的曼哈顿街头,不少商铺都布置上圣诞的装饰,整个街道洋溢着过节的气氛。
  这是施念来纽约几年来第一次在圣诞前夕有人陪着,再看到这些漂亮的圣诞树和彩袜时,心里不再是落寞和孤单,仿佛被什么填得满满的。
  出了电影院后关铭带她去了中央公园,今天是周末,人很多,滑冰场好多人都在玩,还有好多大人带着小孩,场边放着那首老歌《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wise men say, only fools rush in.
  智者说,只有愚者才沉溺爱情。
  but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但与你坠入爱河,是我情不自禁。
  shall i stay, would it be a sin
  若这是桩罪,我是否该就此止步
  for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因为我情不自禁爱上了你。
  like the river flows
  就像那流动的江河
  surely to the sea
  必定会汇入大海
  darling so it goes
  亲爱的,顺其自然吧…
  施念听着歌词,突然觉得每一句话都唱出了他们现在的心境,她转了个身望着关铭,她眼里是笑,是面前的男人的身影,是她的整个世界。
  关铭也望着她笑,在《魔法奇缘》中童话公主闯入现实世界爱上纽约律师的地方;在《蜘蛛侠》中peter parker和mary jane弓桥相会的地方;在《曼哈顿姑娘》男女主角共同漫步的地方。
  施念从前不知道浪漫是什么,可那么一瞬间,当她听着耳边的歌曲,回眸和关铭相望的瞬间,她觉得这是她此生最浪漫的时刻,和心里一直住着的人,在这个出现在无数电影中的场景相视而笑,雪花飞扬,万物俱籁。
  关铭问她:“想去里面玩玩吗?”
  施念对他说:“可是我不太会玩。”
  他对她勾唇浅笑:“那你还真是个幸运的姑娘,能找到如此会滑冰的男友。”这句话他是用纯正的美式腔调对她说的,每个眼神都透着难以抵抗的魅力。
  施念咯咯地笑了起来问他:“你有多久没玩了?还行吗?”
  关铭故意皱起眉,却笑着训道:“待会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关铭买了票,租了滑冰鞋,他对施念说让她先换上鞋进去,他去买个东西很快就回来。
  施念不知道他要买什么,换上鞋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场边,也不敢到处走动,只能四处张望等待关铭。
  大约十分钟后,她只感觉一道人影掠到了她身后,她转过身的时候头顶落下了一顶毛绒绒的遮耳帽,暖和得将她的脑袋和耳朵全都包了起来,她问他:“你去买帽子了?”
  关铭牵住她的双手把她往场中拉,对她说:“我看其他小孩都戴着这种帽子,看着挺暖和的。”
  施念往周围一看,果真那些小孩们都戴着和她一样的帽子,她笑得杏眼弯成了月牙,整个人都在发光。
  关铭面对面牵着她的手教她怎么迈脚,怎么往前,施念想到上次去日本滑雪的经历,特别怕摔,所以很不放心地对关铭说:“你牵好了,千万别松手啊!”
  关铭对她说道:“不松。”
  施念还是有些怀疑地说:“小时候爸爸也教过我,那时候他也是这样保证的,后来还是偷偷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