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
  阮凌音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也一直在寻找一个和霍权正面交流的机会。即使这个机会是用来谈论其他女人的,但阮凌音相信只要自己把握住,一样能够给霍权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毕竟,在她的心里一直觉得只有像霍权这么优秀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自己。
  “霍先生,冷清我还是蛮了解的,毕竟都是女人,她的心思我又怎么能不懂呢?说句不好听的,她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你以为你能够留得住她吗?冷清可是机灵着呢,你就没有想过她是不是自愿离开却故意给你制造她被人带走的假象来误导你呢?”
  阮凌音真是用的好一个离间计啊,她这话一出,任霍权再相信冷清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怀疑她。因为,冷清确实无数次想要从他身边逃走,明里暗里的,她可谓煞费苦心。所以,阮凌音说的话并不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你乱讲,少奶奶和我们二爷的关系好着呢,根本不可能像你说得那样!”
  韦平虽然平时和冷清不对付,但谁近谁远他还是能够拎得清的。就算冷清不是全心全意地对待霍权,韦平也相信冷清不会故意去做欺骗霍权的事情。至于眼前的阮凌音,天生就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韦平越看她就越觉得讨厌。
  阮凌音听了韦平的话并不生气,事实上,想要知道霍权和冷清之间的关系究竟怎么样,只要去看霍权听过这段话之后的反应就好了。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在霍权那里不起任何作用,并且从霍权的反应来看,阮凌音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是是是,我这也就是随便猜猜,霍先生您别往心里去。我看你平时对冷清那么好,吃的用的从来没有亏待过她,想必她也舍不得离开你,哪能做出这么忘恩负义的事情来呢?”
  阮凌音陪着笑脸,她看着霍权铁青的脸色,心里开始美滋滋的。
  她就是要挑拨霍权和冷清之间的关系,别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稳定,就算他们鹣鲽情深,经过阮凌音这一番挑拨,也难保霍权不会多想。
  “我发现你这个女人的话真是太多了,你能不能闭嘴!”
  韦平再也听不下去了,于是赶忙制止。他知道霍权本来就心烦,所以不想让阮凌音继续火上浇油。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反正该说的话阮凌音也都说完了,其他的就留给霍权自己去想象去发挥吧。
  韦平看着秦征和阮凌音,他们虽然表面上装的很友好,实际上心里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韦平越看越讨厌,只怕他的二爷再在这里多待一秒,心情就会变得更糟糕。
  “二爷,这里乌烟瘴气的,恐怕也得不到什么线索。不然,咱们先回去吧。”
  韦平提议。
  霍权没说话,转身兀自离去。
  这一趟他应该是来错了,若是没来,这次的问题他还可以看是一次意外,那么他只要去寻找制造意外的敌人就好。可他没想过这个制造意外的人可能本身就是冷清自己,那么这个问题就会演变成一次家庭问题。
  难道是他的错觉吗?他一直以为他和冷清最近相处得很好,之前的矛盾也有所缓和,但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原来,那些让他信以为真的美好都只是昙花一现,冷清依旧计划着逃跑。
  “二爷,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韦平向霍权请示下一步行动,但霍权却没说话。
  他们就这样一直走到车前,上了车仍旧一路无言。韦平了解霍权,他跟着霍权这么久,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他只遇到过两次。今天这是第二次,是为了冷清自不必说。而在很久以前,他还为另一个女人有过同样低落的情绪。
  这两次韦平都在,他虽看不太懂,但因这人是他的二爷,他可感同身受。
  “韦平,今天你也辛苦了,冷清的事情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还是你再跑一趟吧。”
  良久,久到车子已经开回了霍家门口,霍权才终于又开了口。
  “是,二爷。”
  韦平听令,霍权和他交代了几句,便下车回到了别墅。
  “二爷,您回来啦?”
  裘欢颠儿颠儿地跑到霍权身边,脚下像踩了弹簧一样。
  “嗯,冷老先生那边怎么样?”
  霍权虽心烦,但还是要尽晚辈的本分,问一问冷自华那边的情况。
  “老先生已经睡下了,大概是半个小时之前的事。他这一天也怪累的,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身体条件不好,可是折腾不起。不过睡前他还是一直在问少奶奶的消息,让人看着怪不落忍的。”
  裘欢心肠热,霍权把冷自华交给她照顾并不用担心什么。
  “嗯,睡下了就好。”
  霍权转身要走,裘欢却还有话要说。
  “二爷,那少奶奶那边有消息了吗?她会不会有危险啊?”
  裘欢这话霍权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冷清会不会有危险,霍权也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但阮凌音对他说的话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让他对冷清的怀疑大于担心。
  她真的会有危险吗?或者,她什么事情也没有,正躲在某个地方开单身派对呢。她有像辛达安那样的朋友,学了不少偷鸡摸狗的本事,想要制造一个被掳走的现场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她,不会有危险的。”
  终于,霍权在经历了一番心理斗争之后,为这件事下了一个定论。
  裘欢听不太懂霍权的意思,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霍权,如果只是因为紧张,他也不该是这副神情才对。她想要说些什么区安慰霍权,又无奈话到了嘴边总觉得不合时宜,最后都被咽了回去。
  霍权转身朝卧室走去,那个原本属于他和冷清两个人的卧室,如今只剩下霍权一个人。少一个人竟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吗?为什么整个房间都变得空荡荡的?这到底是因为房间本身,还是因为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