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这钱我们武馆不出!
  “五、五万?”
  听到这笔入会费,陈芸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仅是她,武馆的所有学员们,都完全傻眼了。
  五万块钱,从字面上看好像并不多,对于出了社会几年的成年人而言,也不是一笔大数目。
  倘若你工资税后稳定四千,必须不吃不喝一整年才能存到这笔钱。
  一年的光阴,忙忙碌碌,辛苦所得,称得上是血汗钱,换谁也不可能白白把钱交给别人。
  这还是相对于成年人而言。
  武馆里的学员,除了前面几个师兄满了二十岁以外,其他人都才十几岁,很多都是中学生,课余时间来练武。
  想想也是,成年人忙着赚钱,工作完了就休息,顶多去健身,哪里会有闲工夫来练武。
  而且到了一定年龄,根骨已经定型,也不适合练武了。
  只有年纪稍小的青少年,骨头还能折腾,才有练武的资格。
  像二师兄刘子俊、七师兄王弘都是练武长达十年以上,一直在坚持。
  在这种情况下,武馆的众人别说拥有五万块钱,可能连五万块钱叠在一起有多厚,是个什么样子都无法想象。
  严正坚开口要五万,瞬间就让武馆学员们都懵逼了,短暂的大脑空白之后,大家都很恼怒,开口谩骂了起来。
  “草,五万?你骗钱来着呢?”
  “你们武术协会别不是个敛钱势力吧?”
  “糟老头子,您可真看得起咱们,武馆一年收入都达不到五万,您倒好,开口就要五万,您怎么这么厉害呢?”
  “没钱!”
  武馆的学员们纷纷说道。
  严正坚却是嗤笑着摇头:“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啊,五万块钱就吓到你们了吗?你们难道以为,这区区五万块钱,就能拿到永久的协会护身符了吗?”
  “难道还有后续条件?”陈芸问道。
  严正坚气定神闲的解释道:“孩子们啊,老夫这么跟你们说吧,这五万块钱,只是一笔入会费,只是让你们武馆获得一个协会成员的资格,你们要是想一直待下去,每个月,须得缴纳两万块的会费。”
  顿了顿,他看向武馆众人:“听明白了吗,孩子们?”
  武馆学员们一阵沉默,气氛非常尴尬。
  他们算是明白了,严正坚这不是骗钱,而是抢钱来了。
  就连先前顾全大局的王弘,脸色也是非常难看,他甚至觉得自己就不该询问加入协会的条件是什么的,简直是自取其辱,这些人很显然就是来者不善。
  “这老东西就是在明着抢钱,小师妹,你可别答应他!”王弘对陈芸大声道。
  陈芸苦笑了一声,她就算是想答应也不可能呀,五万块钱,你们江城武术协会开什么玩笑?
  陈家武馆为什么会跟秃鹰帮起冲突?
  还不是因为房租的问题。
  这间房子是秃鹰帮的产业,父亲陈知鑫租来开武馆,原本的租金是八千一个月。后来秃鹰帮在未经商量的情况下,直接将租金提升了整整一倍,也就是一万六。
  陈知鑫当然不会答应,连续两个月,只交了原合同上的租金,这引起了秃鹰帮的不满,所以才导致双方冲突不断。
  秃鹰帮那么过分,都只是要求每个月多缴纳八千的房租而已。
  你们江城武术协会倒好,开口要五万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每个月缴纳两万会费,武馆哪来的钱,给你缴纳会费?钱是大风吹来的?你这不是抢钱是什么?
  江城武术协会和秃鹰帮,如果非选一个,陈芸宁愿认怂,把钱给秃鹰帮。
  原因?至少秃鹰帮没有狮子大开口啊!
  “不好意思,我们武馆不打算加入江城武术协会,你们请回吧。”陈芸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到这话,严正坚眯起了眼睛,上下看了一眼陈芸,又看了看武馆一众学员,目光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小姑娘,你可得想好了,拒绝老夫的邀请,可不是什么好事。”
  “答应您的邀请,也未必是什么好事。”陈芸淡淡道。
  严正坚深吸一口气,陈芸已经把他仅剩的耐心磨光了,他止不住的点头:“行,行行行,既然你们陈家武馆死倔到底,老夫也不勉强,只是希望你们以后别后悔今天的决定。”
  “慢走了您诶。”沈雷在一旁笑眯眯的道。
  严正坚看了他一眼,旋即缓缓说道:“老夫可以走,但是,该谈一谈路费、幸苦费和医药费的问题了。”
  “什么意思?”
  不仅是陈芸没听懂,武馆的学员们也都是一脸懵逼。
  严正坚哼道:“你们这些孩子啊,也太不懂事了,老夫带着一群协会好手,从江城的另一头,赶到你们武馆来增援,难道不需要油费?这么多协会成员,他们参与这次的活动,大好的菩萨心肠啊!难道你们武馆连一点幸苦费都不给?”
  陈芸有点懵圈:“可我们并没有请你们呀。”剩下的话她没有说,言下之意,就是江城武术协会的人,不请自来,在武馆大闹一番,还好意思要路费和幸苦费?
  “协会是江城武术界的领头羊,你们武馆遭到黑帮势力欺负,我们理当要帮助弱者。”严正坚理所当然的道。
  “严老爷子,您比我们年长好几圈,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吗?说谁是弱者呢?再说我们武馆自力更生,也从来没请求过你们协会吧?”陈芸很是不悦的道。
  “路费和幸苦费又不多,你们武馆真的太不像话了,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严正坚脸色难看了起来。
  “严老师,请问您要多少?”突然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二师兄刘子俊,忽然说话了。
  严正坚打量了他一眼,伸出五根手指:“五千!”
  沈雷失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从华夏最北端,坐飞机到最南端,横跨整个华夏,坐最昂贵的头等舱,也不用五千块钱,你们从城市另一头到这一头,才十几公里路而已,来来来,告诉告诉我,这笔油费,您老人家是怎么算出来的?”
  “年轻人,协会同袍的幸苦费,你忘了?”严正坚反问道。
  沈雷哦了一声,声音拉得老长:“您说是就是吧,反正这钱我们武馆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