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真够大的
  “嗯,乖。”宁七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乖?”蓦地,阎亦千再次抬起眼帘。
  “没事没事,那个……将军你可以松手了么?我右肩要断了。”
  宁七月开口,是真的痛啊!
  阎亦千松开了手。
  “过来,给你上药。”
  他淡淡说道。
  “啊?这这……不用了。”宁七月婉拒。
  “过来。”他的语气,毋庸置疑。
  如此,宁七月再次坐在了那个凳子上。
  阎亦千拿着药膏走了过来。
  “脱衣服。”
  “我……要不我自己来吧!”宁七月很是纠结的说道。
  “废话真多,快脱。”阎亦千又开始不耐烦了,不过到底是忍住了,他的力气自己是知道的,她背后肯定是伤了。
  “噢噢!”宁七月慢悠悠的解开了腰带,然后脱下来外衣,再慢悠悠的脱中衣。
  “嘶!轻点轻点!”
  阎亦千看不下去地直接把她的衣服扯了下来。
  露出了肌肤,只是,还真的挺严重的,一片青青紫紫。
  “娇弱。”阎亦千冷哼道。
  宁七月不雅地翻了个大白眼,你才娇弱,你全家都娇弱。
  一抹清清凉凉的感觉在背后蔓延开来,宁七月不由得喟叹一声,还挺舒服的,如此,便不跟他计较了。
  “好了,这药膏一日两次,中午和下午,连续擦……”
  声音戛然而止,阎亦千盯着她明显心不在焉的小脸,叹了口气。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我帮你擦到痊愈为止。”
  淡淡的嗓音似宣判行刑般,把宁七月雷得五雷轰顶。
  “诶诶!等下——”
  “闭嘴!”她的拒绝尚未说出口,便被阎亦千冷冰冰的给打断了。
  “你的话是真的多,再多说,小心我把你的嘴用针给缝上。”他威胁道。
  宁七月瞬间闭上了唇,并且双手把嘴捂得紧紧的,表示自己绝对不说话了。
  “今晚你睡凳……睡床上。”阎亦千淡淡开口道。
  “你呢?”宁七月问。
  阎亦千并未回答,只是脱下靴子和外衣,和着中衣在床的外延躺下了。
  微微屈膝,他抬眸看向宁七月。
  意思很明显。
  在心中的万分纠结中,宁七月把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的,便也脱下花纹锦鞋。
  快速地挪动到了最里边,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给盖住了。
  宁七月才放下心来。
  “咻”的一下,油灯也灭了。
  有阎亦千在旁边,宁七月很紧张,虽然说他们中间隔了还能躺下一个成年人的距离。
  但她第一次……额额也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是和慕白哥哥睡了一晚,不过只是因为她做噩梦了,慕白哥哥抚着她的背,她渐渐地就睡着了……反正不管怎样,第二次…还是和陌生男子睡,有点慌。
  想着想着,宁七月就睡着了。
  十二天的奔波,马车上只能坐着,又不止她一人,很累……
  阎亦千蓦地睁开了双眸,转头看向了宁七月。
  黑暗中,他似乎看得见一般,把她的脸打量了一番。
  美是美,但话多,惹人烦。
  她不会是真的水性杨花?和他一刚见面的陌生男子共睡一张床,还能睡得着?
  如果不是水性杨花的话,那心也真够大的。
  收回视线,闭上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