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礼堂里顿时又热闹了起来，直至林芷落座，身后还时不时会传来几阵议论声。但由于前有薛宇凯坐镇，也没人敢大声喧哗，顶多就是在私下里咬咬耳朵，场内依旧井然有序。
薛宇凯的讲话不长不短，控制在半个小时之内，比起一些专家的讲座要短上不少。
事实上，薛宇凯也没传授什么商业知识，大半时间都在给底下的人灌输心灵鸡汤，而这种套路林芷也是屡见不鲜了。
这也并不怪薛宇凯，只是有些经验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通常需要经过社会的锤炼。而社会又是残酷的，真正能成功的人寥寥无几，人人口中所追求的平等放在社会上就是个稀罕物，家庭条件优渥的人的确有先天的优势，而天赋也是成功的一大捷径，就连运气都是必不可少的因素......这么算来，勤奋似乎成了最廉价的东西。
拥有前者优势的人就不勤奋不努力了吗？只是人们通常会被他们身上的光环所吸引，从而忘了这些基本的因素。
这的确是一个很露骨的现实，但又不可否认的是，若是连基本的勤奋都没有，那便注定会是一个失败者。
所以在学生时期，每个成功人士对学生们的劝诫总是逃脱不掉‘奋斗’二字。
薛宇凯的演讲很成功，从身后孩子们那满脸红光，斗志高昂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而在演讲之后便是学生们的提问环节，薛宇凯随意点了几个同学，问的都是一切规规矩矩的问题，而薛宇凯同样用官方的语气予以回复。
突然间，话筒被递到了一个女孩的手中，只见她脸上满是兴奋，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女生。
而她提的问题似乎也很‘可爱’。
“请问薛总，您有女朋友了吗？”
此话一出，整个礼堂都沸腾了起来，阵阵调侃声此起彼伏，尤其是女生，好几个都忍不住尖叫出声。
在场老师们见此，也没有要阻止的想法，毕竟这也是‘青春’的一部分不是？
而站在台上的薛宇凯也不见半分别扭，只见他抬手示意安静，再次开口前，脸上的笑意竟是又深了几分：
“还没有。”
又是一阵欢呼，偌大的礼堂里已然没了先前严肃的氛围，而比起所谓的成功经验，学生们似乎对总裁的感情生活更加感兴趣。
“那薛总喜欢什么样的女性呢？”那位小女孩进一步问道。
就在这时，站在台上的薛宇凯突然瞥了一眼坐在前排的某人，勾了勾嘴角，随后淡淡地收回视线，语气轻松幽默却又不失真诚地说道：“我喜欢精明能干的女性，有野心也有能力，会优秀到我的目光只能放在她一人身上。”
此话一出，台下的气氛依旧火热，可不少女生却已经停止了心中的‘春秋大梦’。
她们本以为薛宇凯会说‘温柔’、‘淑女’、‘善良’等之类比较笼统的词汇，却不料薛宇凯的回答居然是这个。
大学这个年龄段的女生，和‘精明能干’这一词似乎差得有点远，更别说是‘野心’这种东西了。
而也有不少人似乎是注意到了薛宇凯在回答前的小动作，顺着他刚刚的视线看去，直至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林芷时，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林芷不是傻子，听得懂薛宇凯话中的深意，也感受地到周围人的视线和眼神。
可尽管如此，林芷依旧不动如山地坐在原地，仿佛刚刚的那一句话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这个时候，装傻是最好的选择，毕竟羞愤恼怒远比落落大方要更加惹人怀疑。
但林芷没有料到的是，在会场里，早已有人将这一幕偷偷拍了下来，转头就发在了微博上，并配文——
‘神仙爱情’
演讲会结束之后，林芷意料之中地被薛宇凯邀请同伴而行，还是以去拜访老师的理由。
林芷脸上笑着应了下来，心里却忍不住暗暗骂了句脏话。
早在宣讲的时候，薛宇凯的照片便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论坛，毕竟是个英俊多金的总裁大佬，谁不感兴趣？
因此当林芷和薛宇凯一同走在校园的道路上时，两人的背影照被疯狂流传，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校内的学生则是各个化身成了偷拍小能手……
与此同时，微博上那条视频的浏览量也在悄无声息地骤增。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13 21:30:43~2020-10-14 23:44: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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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薛宇凯是个情商极高的人, 在礼堂里的那番话带着几分暗示和试探，但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他却从始至终没有再提及刚刚的那个片段, 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交谈中也不带任何暧昧。
大学校庆的活动还是极为丰富多彩的, 不少社团都会在这一天参加社团表演，劲歌热舞是少不了, 而林芷作为娱乐公司的总裁，在看到这种唱跳表演时总会带着几分审视的味道，俗称有职业病。薛宇凯当然也是如此, 在看戏剧表演时免不了会带着挑剔。
事实上两人本不打算来看这种过于稚嫩的活动, 在圈子里什么表演没有看过？如今面对一群非专业的学生，自然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但在略显枯燥的学习生活中，这种类似于文艺表演的活动就是调味剂。
大剧院门口都是一副副兴致勃勃的面孔, 薛宇凯见此便随口提了一句, 而林芷又不想和她单独相处, 于是一来二去便就成为了社团表演的观众。
薛宇凯坐在林芷身边, 回想起了林芷微信头像的那张照片，随后佯装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男友现在应该毕业了吧？是在从事哪方面的工作？”
林芷的看着台上跳舞的男学生，脑子里回忆起了某人在舞台上表演的片段，眼神不免柔和了许多。
“他是个歌手，混娱乐圈的。”
昏暗中，薛宇凯挡在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光。
“哦？那可挺巧的。”
薛宇凯从没想过，林芷会找圈内人，毕竟以他们的身份，找圈内的明星大多会被人口舌。这圈内的潜规则实在太多了，很多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明星小三上位傍上资产大佬的例子比比皆是，为了所谓的风评和口碑，薛宇凯可从没打算在圈里找婚姻的另一半。
只是虽然不结婚，玩玩还是可以的，只要封锁好消息就无伤大雅。这种各取所需的关系在薛宇凯看来是极为方便的，对方付出时间和精力讨他欢心，他对此给予等价的资源进行交换。
不过，以前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猎物，因此也就只能凑合着玩玩，消磨时光。如今他的卡里忒斯回来了，其余的那些自然就变得无法入眼。
男人抬头扶了扶眼镜，反光的镜片挡住了他的眼神，分明还是那般斯文儒雅的模样，可却透着几分阴冷的诡异感。
一个歌手，呵。
薛宇凯并不觉得，林芷是会包养小明星的人，看她的样子似是把这段关系当了真。
但娱乐圈里的感情实在太脆弱了，任何小小的因素都有可能会导致这段关系的破灭……金钱、美色、名声、利益等等。
嘴角的笑容深了些，他想，这果真还是和七年前一样，不足为惧。
.
两人在学校里呆了近三个小时，林芷拒绝了薛宇凯一起用餐的请求，转而直接开车回到了公司。
只是林芷并未猜到，网络上关于她和薛宇凯的绯闻竟开始闹得有些‘轰轰烈烈’。
照理来说，以薛宇凯和林芷的身份，但凡网上有出现相关的热点事件，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各家公司的公关部捕捉到信息。以前薛宇凯不是没被传过和女星同框的绯闻，但还未发酵就被删了个精光，可这次华尚却迟迟没有动手，大有一副要任其放纵的姿态。
陈锐当然也是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因为了解自家林总的脾性，一早就让公关部压了热度。但也不知为何，那些照片就跟割不完的韭菜一样，一茬又一茬地冒出来，如今已经被顶上了热搜话题榜。
显而易见的，这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至于搞鬼的是谁，陈锐目前还没有头绪。
手上的石膏刚拆就又蹦出了这件事，陈锐在公关部急得满头大汗，就怕到时候林总家里的那位祖宗看见了，又得反过来跟林总闹。
做下属的都不容易，阴晴与否完全不在于天气，反而取决于老板的心情。这若是林总和顾易吵架之后情绪暴躁，连带着他这个做秘书的都得跟着遭殃！
但事实上，顾易得知这消息的速度远超陈锐的想象。
在陈锐忙着和公关部的人开会时，那头的顾易已经捧着手机将网上流传的那些视频和照片看了个遍。
微博的推送机制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总能猜到他最关注和在意的东西，在这件事的热度还未上升的时候，顾易就看到了在演讲时的那个视频。
拍摄的人是个聪明的，在女学生问出第一个问题时就开始了录制，镜头直直地对准讲台上的薛宇凯，将男人从容自得的模样拍得一清二楚。
而就在薛宇凯要回答第二个问题的时候，镜头随着他的视线又落在了林芷身上，直截了当地告诉了所有人，那番话暗指的正是她。
多么梦幻且浪漫的场面，若是放在偶像剧里，绝对是令观众脸红心跳的画面。
而如今这般戏剧性的一幕出现在了现实生活中，也难怪视频会在短时间内收获如此之多的点赞和转发。
薛宇凯样貌英俊，身价不菲，气质不凡，是不少女人心目中的多金总裁。
但顾易知道的，这其中并不包括林芷。
刷手机时的脸色极为难看，却又和自虐似的，将所有有关他们的微博都翻了一遍。
其实在礼堂上的那个视频并没有对顾易造成很大的情绪波动，因为当镜头扫到林芷的时候，她的那个表情顾易是再清楚不过的，虽然表面上带着笑，实际心里指不定在怎么骂人呢。
但是当他看见网上流传的一张背影照时，顾易却是久久都没能回过神。
这一幕的画面真的太熟悉了，同样的两人，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角度……仿佛让顾易在那一瞬间回到了七年前，回到了那个无力的瞬间。
顾易至今为止都没能忘记那个感觉，看着她渐行渐远的画面对他来说太过残忍。
那时的他才恍然意识到，林芷的生活里并非只有他一个人。
一想到林芷有朝一日可能会离开自己，可能会和别人相恋，这种就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啃噬着他的心脏，难受得几近让人窒息。
现在回想起来，顾易总觉得当初的自己太过理所当然，自以为林芷不会离开自己的身边，才会那么地肆无忌惮。
事实上，没了林芷的他就是个废人，没了林芷的顾易，也就不是那个顾易了。
男人的眼神黯淡了几分，视线死死地黏在那张背影照上，略显冰冷的神情让人猜不出他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谢瑞打来了电话，顾易几乎能猜到他接下来是要说些什么，大拇指在拒绝键上盘旋了许久，最终目光一沉，还是接通了电话。
“顾易，网上的事儿你看了吗？！这特么也太……操蛋了吧！”
谢瑞的语气带着些许愤怒，他以前也不是没听说过薛宇凯养小情人的事情，之前还有媒体爆料他和小花旦共赴晚宴呢，明明那个消息更加劲爆，怎么也不见得闹上热搜？
这种套路，谢瑞见得实在太多了，薛宇凯分明就是故意的！如今微博上的热度越闹越大，这背后指不定就是薛宇凯找人做的手脚。
“我看了。”顾易说着，语气淡淡的，听起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那头的谢瑞愣了片刻，反问道：“你不生气？”
看到那视频时，饶是谢瑞这个外人都替顾易觉得气愤。要知道林芷和顾易谈了几个月，还从没被人在网上说什么‘神仙爱情’呢！这会儿倒好，居然被薛宇凯那小人给占了便宜！
什么‘神仙爱情’？他呸！
林芷和薛宇凯站在一起那哪是情侣？明晃晃就是一对商业合作伙伴，半点暧昧氛围都没有！哪儿比得上林芷和顾易在一起时的感觉？
娱乐女总裁和流量男明星，这对cp是不好磕吗？
“嗤，他也顶多就这么蹦跶蹦跶。”
顾易说着，勾了勾嘴角，先前的那点阴郁一散而尽。
说实话，顾易还真不担心薛宇凯会从他身边抢走林芷，毕竟薛宇凯的为人他还是略有耳闻的，以林芷的脾性，若知道他的那些风流债，怕是也只会觉得恶心。
他怕的从来都不是薛宇凯，只是林芷可能会离开自己的事实而已。
在他看来，比起什么薛宇凯，诺顿的威胁性反而还大一些。只是自己的宝贝被人这么觊觎着，终究会让人觉得不爽。
“说的也是。”谢瑞的语调陡然一转，笑嘻嘻地开口：“林芷又不眼瞎，你比薛宇凯长得帅多了，还比他要年轻，真算起来资产也比他多，林芷哪儿能看得上薛宇凯？”
薛宇凯的讲话不长不短，控制在半个小时之内，比起一些专家的讲座要短上不少。
事实上，薛宇凯也没传授什么商业知识，大半时间都在给底下的人灌输心灵鸡汤，而这种套路林芷也是屡见不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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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一个很露骨的现实，但又不可否认的是，若是连基本的勤奋都没有，那便注定会是一个失败者。
所以在学生时期，每个成功人士对学生们的劝诫总是逃脱不掉‘奋斗’二字。
薛宇凯的演讲很成功，从身后孩子们那满脸红光，斗志高昂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而在演讲之后便是学生们的提问环节，薛宇凯随意点了几个同学，问的都是一切规规矩矩的问题，而薛宇凯同样用官方的语气予以回复。
突然间，话筒被递到了一个女孩的手中，只见她脸上满是兴奋，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女生。
而她提的问题似乎也很‘可爱’。
“请问薛总，您有女朋友了吗？”
此话一出，整个礼堂都沸腾了起来，阵阵调侃声此起彼伏，尤其是女生，好几个都忍不住尖叫出声。
在场老师们见此，也没有要阻止的想法，毕竟这也是‘青春’的一部分不是？
而站在台上的薛宇凯也不见半分别扭，只见他抬手示意安静，再次开口前，脸上的笑意竟是又深了几分：
“还没有。”
又是一阵欢呼，偌大的礼堂里已然没了先前严肃的氛围，而比起所谓的成功经验，学生们似乎对总裁的感情生活更加感兴趣。
“那薛总喜欢什么样的女性呢？”那位小女孩进一步问道。
就在这时，站在台上的薛宇凯突然瞥了一眼坐在前排的某人，勾了勾嘴角，随后淡淡地收回视线，语气轻松幽默却又不失真诚地说道：“我喜欢精明能干的女性，有野心也有能力，会优秀到我的目光只能放在她一人身上。”
此话一出，台下的气氛依旧火热，可不少女生却已经停止了心中的‘春秋大梦’。
她们本以为薛宇凯会说‘温柔’、‘淑女’、‘善良’等之类比较笼统的词汇，却不料薛宇凯的回答居然是这个。
大学这个年龄段的女生，和‘精明能干’这一词似乎差得有点远，更别说是‘野心’这种东西了。
而也有不少人似乎是注意到了薛宇凯在回答前的小动作，顺着他刚刚的视线看去，直至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林芷时，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林芷不是傻子，听得懂薛宇凯话中的深意，也感受地到周围人的视线和眼神。
可尽管如此，林芷依旧不动如山地坐在原地，仿佛刚刚的那一句话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这个时候，装傻是最好的选择，毕竟羞愤恼怒远比落落大方要更加惹人怀疑。
但林芷没有料到的是，在会场里，早已有人将这一幕偷偷拍了下来，转头就发在了微博上，并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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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会结束之后，林芷意料之中地被薛宇凯邀请同伴而行，还是以去拜访老师的理由。
林芷脸上笑着应了下来，心里却忍不住暗暗骂了句脏话。
早在宣讲的时候，薛宇凯的照片便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论坛，毕竟是个英俊多金的总裁大佬，谁不感兴趣？
因此当林芷和薛宇凯一同走在校园的道路上时，两人的背影照被疯狂流传，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校内的学生则是各个化身成了偷拍小能手……
与此同时，微博上那条视频的浏览量也在悄无声息地骤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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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薛宇凯是个情商极高的人, 在礼堂里的那番话带着几分暗示和试探，但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他却从始至终没有再提及刚刚的那个片段, 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交谈中也不带任何暧昧。
大学校庆的活动还是极为丰富多彩的, 不少社团都会在这一天参加社团表演，劲歌热舞是少不了, 而林芷作为娱乐公司的总裁，在看到这种唱跳表演时总会带着几分审视的味道，俗称有职业病。薛宇凯当然也是如此, 在看戏剧表演时免不了会带着挑剔。
事实上两人本不打算来看这种过于稚嫩的活动, 在圈子里什么表演没有看过？如今面对一群非专业的学生，自然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但在略显枯燥的学习生活中，这种类似于文艺表演的活动就是调味剂。
大剧院门口都是一副副兴致勃勃的面孔, 薛宇凯见此便随口提了一句, 而林芷又不想和她单独相处, 于是一来二去便就成为了社团表演的观众。
薛宇凯坐在林芷身边, 回想起了林芷微信头像的那张照片，随后佯装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男友现在应该毕业了吧？是在从事哪方面的工作？”
林芷的看着台上跳舞的男学生，脑子里回忆起了某人在舞台上表演的片段，眼神不免柔和了许多。
“他是个歌手，混娱乐圈的。”
昏暗中，薛宇凯挡在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光。
“哦？那可挺巧的。”
薛宇凯从没想过，林芷会找圈内人，毕竟以他们的身份，找圈内的明星大多会被人口舌。这圈内的潜规则实在太多了，很多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明星小三上位傍上资产大佬的例子比比皆是，为了所谓的风评和口碑，薛宇凯可从没打算在圈里找婚姻的另一半。
只是虽然不结婚，玩玩还是可以的，只要封锁好消息就无伤大雅。这种各取所需的关系在薛宇凯看来是极为方便的，对方付出时间和精力讨他欢心，他对此给予等价的资源进行交换。
不过，以前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猎物，因此也就只能凑合着玩玩，消磨时光。如今他的卡里忒斯回来了，其余的那些自然就变得无法入眼。
男人抬头扶了扶眼镜，反光的镜片挡住了他的眼神，分明还是那般斯文儒雅的模样，可却透着几分阴冷的诡异感。
一个歌手，呵。
薛宇凯并不觉得，林芷是会包养小明星的人，看她的样子似是把这段关系当了真。
但娱乐圈里的感情实在太脆弱了，任何小小的因素都有可能会导致这段关系的破灭……金钱、美色、名声、利益等等。
嘴角的笑容深了些，他想，这果真还是和七年前一样，不足为惧。
.
两人在学校里呆了近三个小时，林芷拒绝了薛宇凯一起用餐的请求，转而直接开车回到了公司。
只是林芷并未猜到，网络上关于她和薛宇凯的绯闻竟开始闹得有些‘轰轰烈烈’。
照理来说，以薛宇凯和林芷的身份，但凡网上有出现相关的热点事件，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各家公司的公关部捕捉到信息。以前薛宇凯不是没被传过和女星同框的绯闻，但还未发酵就被删了个精光，可这次华尚却迟迟没有动手，大有一副要任其放纵的姿态。
陈锐当然也是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因为了解自家林总的脾性，一早就让公关部压了热度。但也不知为何，那些照片就跟割不完的韭菜一样，一茬又一茬地冒出来，如今已经被顶上了热搜话题榜。
显而易见的，这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至于搞鬼的是谁，陈锐目前还没有头绪。
手上的石膏刚拆就又蹦出了这件事，陈锐在公关部急得满头大汗，就怕到时候林总家里的那位祖宗看见了，又得反过来跟林总闹。
做下属的都不容易，阴晴与否完全不在于天气，反而取决于老板的心情。这若是林总和顾易吵架之后情绪暴躁，连带着他这个做秘书的都得跟着遭殃！
但事实上，顾易得知这消息的速度远超陈锐的想象。
在陈锐忙着和公关部的人开会时，那头的顾易已经捧着手机将网上流传的那些视频和照片看了个遍。
微博的推送机制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总能猜到他最关注和在意的东西，在这件事的热度还未上升的时候，顾易就看到了在演讲时的那个视频。
拍摄的人是个聪明的，在女学生问出第一个问题时就开始了录制，镜头直直地对准讲台上的薛宇凯，将男人从容自得的模样拍得一清二楚。
而就在薛宇凯要回答第二个问题的时候，镜头随着他的视线又落在了林芷身上，直截了当地告诉了所有人，那番话暗指的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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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易知道的，这其中并不包括林芷。
刷手机时的脸色极为难看，却又和自虐似的，将所有有关他们的微博都翻了一遍。
其实在礼堂上的那个视频并没有对顾易造成很大的情绪波动，因为当镜头扫到林芷的时候，她的那个表情顾易是再清楚不过的，虽然表面上带着笑，实际心里指不定在怎么骂人呢。
但是当他看见网上流传的一张背影照时，顾易却是久久都没能回过神。
这一幕的画面真的太熟悉了，同样的两人，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角度……仿佛让顾易在那一瞬间回到了七年前，回到了那个无力的瞬间。
顾易至今为止都没能忘记那个感觉，看着她渐行渐远的画面对他来说太过残忍。
那时的他才恍然意识到，林芷的生活里并非只有他一个人。
一想到林芷有朝一日可能会离开自己，可能会和别人相恋，这种就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啃噬着他的心脏，难受得几近让人窒息。
现在回想起来，顾易总觉得当初的自己太过理所当然，自以为林芷不会离开自己的身边，才会那么地肆无忌惮。
事实上，没了林芷的他就是个废人，没了林芷的顾易，也就不是那个顾易了。
男人的眼神黯淡了几分，视线死死地黏在那张背影照上，略显冰冷的神情让人猜不出他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谢瑞打来了电话，顾易几乎能猜到他接下来是要说些什么，大拇指在拒绝键上盘旋了许久，最终目光一沉，还是接通了电话。
“顾易，网上的事儿你看了吗？！这特么也太……操蛋了吧！”
谢瑞的语气带着些许愤怒，他以前也不是没听说过薛宇凯养小情人的事情，之前还有媒体爆料他和小花旦共赴晚宴呢，明明那个消息更加劲爆，怎么也不见得闹上热搜？
这种套路，谢瑞见得实在太多了，薛宇凯分明就是故意的！如今微博上的热度越闹越大，这背后指不定就是薛宇凯找人做的手脚。
“我看了。”顾易说着，语气淡淡的，听起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那头的谢瑞愣了片刻，反问道：“你不生气？”
看到那视频时，饶是谢瑞这个外人都替顾易觉得气愤。要知道林芷和顾易谈了几个月，还从没被人在网上说什么‘神仙爱情’呢！这会儿倒好，居然被薛宇凯那小人给占了便宜！
什么‘神仙爱情’？他呸！
林芷和薛宇凯站在一起那哪是情侣？明晃晃就是一对商业合作伙伴，半点暧昧氛围都没有！哪儿比得上林芷和顾易在一起时的感觉？
娱乐女总裁和流量男明星，这对cp是不好磕吗？
“嗤，他也顶多就这么蹦跶蹦跶。”
顾易说着，勾了勾嘴角，先前的那点阴郁一散而尽。
说实话，顾易还真不担心薛宇凯会从他身边抢走林芷，毕竟薛宇凯的为人他还是略有耳闻的，以林芷的脾性，若知道他的那些风流债，怕是也只会觉得恶心。
他怕的从来都不是薛宇凯，只是林芷可能会离开自己的事实而已。
在他看来，比起什么薛宇凯，诺顿的威胁性反而还大一些。只是自己的宝贝被人这么觊觎着，终究会让人觉得不爽。
“说的也是。”谢瑞的语调陡然一转，笑嘻嘻地开口：“林芷又不眼瞎，你比薛宇凯长得帅多了，还比他要年轻，真算起来资产也比他多，林芷哪儿能看得上薛宇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