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耳边听着“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伴随着晏瑾时不时泄出来的低吟,然后是下身被紧箍的快感,封少非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下一下进得又深又猛。
  突然,晏瑾全身抖动一下,低吟声染上了欢愉,封少非一顿,知道自己撞到了对方的敏感点,因此更是努力往那个点撞去。
  “不……太…太快…慢……慢点……那…啊……那里……不……”晏瑾几乎尖叫出声,他想让封少非慢一点,一句话却都说不全,被撞得断断续续的。
  封少非听他的话,速度慢了下来,不过却故意抵在那点上,辗转研磨,晏瑾几乎要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逼疯,刚才还觉得太快,现在又嫌封少非太慢。
  “快点……”晏瑾忍不住,轻声说道,话语刚落,封少非低笑一声,同时加快速度,一下又一下,将晏瑾送上了顶点。
  晏瑾僵着身子,喉头发出极度舒服的呜咽,双手在封少非背上又留下深深的抓痕,前端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喷撒出一股又一股的热液。
  由于晏瑾达到顶点,后面的小口收缩。搅得封少非也弃械投降,重重的一顶,将热烫的精华全射进对方的体内。
  晏瑾被火热的液体一烫,全身又是一个哆嗦,封少非趴在他身上,平复着呼吸。两人静静拥抱在一起,享受着分离前的温情。
  过不久,封少非又兴起,带着晏瑾投入另一波快感中,整个晚上晏瑾都被封少非拥在怀里,随着对方在欲海里,浮浮沉沉。
  等到封少非好不容易餍足了,晏瑾已经累得睡了过去。他小心翼翼得将自己抽了出来,然后抱着晏瑾到浴室清理。
  他很小心没有在晏瑾身上留下痕迹,帮对方清理好身子之后,又把床单给换了,然后将晏瑾轻柔的放在床上,望着对方的睡颜,久久不发一语。
  等到天亮了,他俯下身子,在对方唇上深深的一吻,然后站起身,转身离开。身后的晏瑾似有所觉,在睡梦中留下了一滴泪。
  封少非昨天晚上故意没有节制,把晏瑾狠狠折腾一顿,让对方这一觉可以直接睡到下午,避开了两人的分离。
  他提着行李,走到片场门口,一大早的齐臻竟然已经等在了那里,他走了过去,景家来接他的车子还没到。齐臻递给他一杯咖啡,他接了过来,两人默默无语。
  “好好保重。”最后齐臻也只说了这么一句,封少非点点头,这时候景家的车子来了,司机下车替他打开后车门,他坐上车前,转头向齐臻挥了挥手。
  齐臻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开,直到看不见车子了,才转身打算回到片场。没想到一转身,就看见晏瑾站在身后不远处。
  “我以为你不会醒着。”齐臻挑了挑眉,开口说道。
  “他要我睡着,我便睡着,只是我一定要送他离开。”晏瑾轻声说道,脸上淡淡的没有表情,却让齐臻觉得,对方的心里在哭泣。
  “你今天是夜戏,还有时间休息,快回去躺着吧。”齐臻开口说道,他不会安慰人,也不会说好听话,只能用这种方式宽慰晏瑾。
  “你说,他还会回来吗?”晏瑾低声问道,齐臻没有回答,他知道晏瑾并不想要他的回答,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听他说话罢了。
  果然,晏瑾也不介意齐臻有没有回答,自己说道:“对的,他会回来的,我相信他。”死亡都无法将他们分开,他相信,封少非一定还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第四十八章 八卦
  封少非又回到了景炎的别墅,不过这一次他将在这里待很久,景家的司机把他送到别墅之后,又带人到封少非的别墅将他的衣服和行李都送了过来。
  封少非被安排在二楼主卧旁的一间空房,佣人提着他的行李跟在他身后,进了房之后开始帮他整理衣服,他皱了皱眉,开口让佣人离开。
  他动手将自己的贴身衣物收入衣柜,对他来说,贴身衣物是很私密的,他不习惯让旁人碰自己私密的物品,就算对方是佣人也让他感觉很别扭。
  将行李大致整理好之后,景炎也回来了,封少非看看时间,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傍晚了,他抹了抹脸下楼准备和景炎一起吃晚饭。
  景炎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封少非走了过去,想了想,实在不晓得该怎么称呼对方,喊父亲或爸,他现在还喊不出口,难道要喊景先生吗?
  景炎见他一脸纠结的样子,暗自叹了一口气,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在公司或外人面前,一律喊景先生就行,私底下若是不习惯,喊我炎叔也可以。”
  “炎叔。”封少非吶吶的喊了声,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他活了三十多年,除了在演戏时,从没有机会喊过人一声父亲,现在突然冒出一个父亲来,他需要好好适应一番。
  “嗯,先吃饭吧。”景炎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率先走向饭厅,封少非跟在他身后,父子两个之间的气氛还是有些尴尬。
  饭桌上自然又是安静无声,等到吃饱了之后,景炎才开口问道:“饭菜还合胃口吗?”封少非赶紧点点头,其实他本来就不太挑嘴,所以吃什么都行。
  “明天先到公司熟悉一下,不用太紧张,会有人带着你。”景炎也不晓得该怎么和儿子相处,一开始又是说到公事。
  “我知道了。”封少非一听见明天就要进公司,本来有些放松的心情,瞬间又紧张起来了。他以前演过富二代、演过大企业家,但是实际上对于经商或是企业管理一窍不通。
  “另外,我请了人来教你,周末的时候会到家里,你的年纪也大了,我就不勉强你回学校去,但是该学的还是要学。”景炎拿起桌上的擦手巾,将手擦了一遍。
  “……是,我知道了。”封少非吶吶的说道,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会被景炎丢到大学去,拿个文凭回来,幸好对方没有这个打算。
  饭后父子两便坐在客厅闲聊,说是闲聊其实都是景炎问,封少非答,一问一答之间,总算让尴尬的气氛消融了不少。
  “若是你真有兴趣,日后往娱乐圈发展也不是不可以。”景炎突然提起娱乐圈,让封少非瞬间竖直了耳朵。
  “娱乐圈是一块大饼,虽然景家没有表态,但是你叔叔入股闪耀国际,其实也代表了景家的意思。”景炎淡淡的说道。
  封少非这才知道,景攸之所以敢一次就砸大钱,直接入主闪耀国际,是因为背后有景家的支持,听景炎的意思,景家大概早就有跨足娱乐圈的打算。
  两父子又谈了一会话,封少非便上楼回房了,他和景炎之间的话题,实在是少得可怜。若是说要谈封少非的童年或过去,他根本没有记忆,好在景炎也不想揭他伤疤,没问起这些。
  不谈封少非,也不可能谈景炎的过去,所以他们的话题几乎都围绕着公事,可是封少非还没进公司,什么都不懂,景炎也不可能和他谈论太深的话题。
  最后谈话不了了之,封少非逮着机会逃回房,才刚喘口气,佣人就来敲门了。他打开房门,看见佣人手上抱着一堆书,愣愣的问道:“这些是什么?”
  “这是让你学习用的,你房间里有个小书房,拿进去吧。”景炎正好上楼,淡淡解释道,最后一句是对着佣人吩咐的。
  佣人得了景炎的命令,自然赶紧将书拿进房,封少非看见佣人打开房间里头的另一扇门,这才知道对面是书房。
  其实他一进到这间房间,就发现那一扇门,但是他没有随意打探的习惯,所以并不知道另一边是个小书房。
  佣人将书摆进书房之后,没有再回到封少非的房间,而是从书房的门离开了。景炎又嘱咐了一句之后,便也离开了,留下封少非一个人站在书房里。
  书房并不大,大概只有旁边卧室的一半大小,里头有一张书桌,和几个空的书柜。佣人将书摆上去之后,也只填满书柜的其中一格,书柜显得很空洞。
  看来这间书房和旁边的卧室,在他来之前一直都是空着的。不过书桌上有一台电脑,不晓得是不是为他而准备的。
  他走了过去,坐下来后打开电脑,桌面上干干净净,就只有系统自带的几个图标,他随手连上网,无聊的浏览着新闻页面。
  看了一会没有什么吸引他的新闻,他打开微博,登录了自己的账号,然后给晏瑾留了封私信,不过内容很正常,就是简单的问好罢了。
  之后他又打开邮箱,发现有好几封新信,点开一看,几乎都是垃圾信件,正当他想要全部删除时,发现其中夹着一封侦探的邮件。
  他点开一看,原来是景深的资料,前些时候他让侦探不用查谈铮的死因,转而调查封少非和景深,现在看来,侦探果然挖到些消息。
  他将附件下载下来,然后回了一封信,让侦探不用查封少非了,专心调查景深就行了。回好信之后,他便把邮箱关了。
  他将景深的资料打印出来,看着白纸黑字,密密麻麻的记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是把这一份资料卖到杂志社,景深肯定马上就上头版头条。
  不过当他看到最后时,皱起了眉头,侦探在资料末尾说了,这一份资料是有人转交给侦探,让侦探发给他的,而且侦探还说了,以后不查景深了。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侦探的号码,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对方的声音很小声,就像捂着嘴巴说话似的,他都还来不及说话,对方就先开口了,“金先生,你别再打给我了,我信上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怎么回事?”封少非皱眉,侦探顿了顿,压低音量说道:“金先生,我没想到景深会是景家的人,有人警告我,再查下去就要我的命,你的钱我不敢赚了,你另请高明吧。”
  对方说完便挂了电话,封少非一愣,再拨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了,他又拨了几次,最后只得放弃。不过他很疑惑,到底是谁将这份资料给他的?给他的人又为何威胁侦探不许再查景深?
  那个人到底是站在他这边,还是站在景深那一边?封少非摸着下巴思索着,看来牵连到景家,果然是件麻烦事。
  他看着景深的身世,原来景深的爷爷和景老爷子是堂兄弟,难怪齐臻当时说,景深只是景家的分支,虽然景深喊景炎一声叔父,这关系确实已经有些远了。
  景老爷子堂兄弟这么多,景深的父亲只不过是老爷子众多侄子中的一个,老爷子记不记得对方都难说,更何况是景深一个侄孙辈的小辈。
  但是景深一个旁系的小辈,竟然敢对景家大少爷的儿子下手,这是谁给他的胆?再说他杀了谈铮,对他有什么好处?谈铮死了他也不会变成景炎的儿子。
  封少非想不透,难道景深攀上景家本家的人,和对方合作,所以才要除掉景炎的儿子?如果是这样的话,景炎将他认回去,那些人不就该紧张了?
  景老爷子除了景炎和景攸,似乎还有其他孩子,不过上次他回景家时,没看见其他人。当时那些在客厅的人,事后他听景攸说起,都是旁系的人。
  又或者景炎和景攸都没有儿子,所以其他旁系的人才会蠢蠢欲动,毕竟景炎没有儿子可以继承,等到景老爷子和景炎身死后,偌大的景家该落入谁手中?
  封少非思考了各种可能性,越想越头痛,他烦躁的将景深的资料揉成一团,丢进一旁的纸篓里,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看了看时间,又掏出手机,传了封短信给晏瑾,嘱咐他要好好吃饭。没多久便收到了晏瑾的回复,一个害羞的笑脸,和一句‘你也是,想你。’
  封少非脸上不自觉挂上微笑,传了个亲亲的表情过去,晏瑾这次也很快就回复过来,又是一个害羞的笑脸,然后也是一个亲亲。
  封少非这次是真的笑出声来了,他觉得他和晏瑾两个大男人,竟然也会用短信传情,说出去只怕会笑掉别人的大牙吧。
  他又传了些肉麻的情话过去,不过这次晏瑾就没有马上回复了,封少非等了等,知道对方可能开始拍戏了,不以为意,收起手机便回卧室去。
  隔天就要进公司,他可不想第一天就迟到,因此准备洗澡睡觉了。等他洗完澡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提示有新短信。
  他点开一看,果然是晏瑾传来的,说是要开始拍摄了,不能再和他聊天,让他早一点休息。他看了心里暖暖的,将短信储存起来之后,抱着手机上床睡觉,希望梦里能够见到晏瑾。
  隔天一早,他神清气爽的爬起床,先去晨跑了一圈,冲个澡换好衣服下楼时,时间还很充裕。景炎见到他精神抖擞的模样,心里暗自点头。
  两父子一起用了早餐,便坐车前往景炎的公司。景家的公司在 s 市中心繁华的商业地带,不仅拥有独立的一栋写字楼,而且还是超大规模。
  景家除了在房地产和建筑方面独占鳌头之外,旗下更是有服饰品牌、百货商场,现如今正在跨足数码产品和软件方面,往着全方位的企业型态发展。
  封少非跟着景炎进入写字楼,搭乘高层专用的电梯,一路直达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来到办公室之后,封少非还有些似梦非梦的。
  对他来说,景家这样的豪门世家,一直都是很遥远的存在,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还是总裁的儿子,想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进了总裁办公室之后,景炎淡淡的说道:“我的助理会带你了解公司的运作,我没有时间等你从基层慢慢做起,你要尽快吸收一切教给你的。”
  随后景炎召来助理,把封少非交给对方,便埋首在公事当中。助理带着封少非回到助理办公室,先向他自我介绍道:“景少爷,我是总裁的特助,魏桦,请多多指教。”
  “你好,请多多指教。”封少非没有纠正对方的称呼,对魏桦来说,自己是景炎的儿子,自然也是景少爷了。
  之后他便跟着魏桦,到各部门学习,魏桦没有透露他的身分,只让大家以为他是新来的助理,封少非的第一天,便在各种兵荒马乱中度过。
  他一点基础也没有,不管是到哪一个部门,对他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工作,就算想学也不知道该从何学起。
  才第一天而已,他就被打击得几乎信心全无,他不晓得自己得花上多久的时间,才能够做出一番成绩?会不会需要十年、二十年?
  景炎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皱了皱眉说道:“抬起头来,你是我景炎的儿子,若是一点小挫折就这般颓丧,怎么配做景家的子孙。”
  封少非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挺胸,心下却是一片茫然,景炎看出他眼中的彷徨,放缓了语气说道:“今天才第一天,你别心急,只要你肯用心学,这些都不是难事。”
  封少非扯了扯嘴角,点点头没有说话,景炎也没有再逼他,当天下午便放他离开公司。封少非回到别墅之后,累得瘫倒在床上,脑袋里塞满了一堆他完全不懂的信息,就算他硬记下来,也不会活用。
  之后几天,封少非还是跟着魏桦到处转,拼命吸收魏桦教给他的一切,每当累了或是想放弃了,就会想到晏瑾,然后就可以咬牙继续撑下去。
  等到了周末,终于可以休息喘口气,不过一大早别墅就来了客人,封少非知道,来人是景炎请来教他的老师。
  只是他没想到,下楼会看见景攸,他愣了愣,开口问道:“怎么是你?”景攸笑嘻嘻的说道:“小侄子早,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老师了。”
  封少非是真的很讶异,他没想到景炎找来教自己的人,会是景攸。等到了书房,开始上课之后,他才知道景炎为什么会找景攸来。
  或许是因为景攸出国留学过的缘故,他的教学方式十分洋派,从来不照本宣科,而是举生活中的实例讲解,遣词用字也不艰涩,让封少非很容易就能融会贯通。
  短短一个上午,就让封少非受益匪浅,他很惊讶景攸的学识渊博,而且对方明显很有经商的头脑,既然如此,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踏入商界?
  “景家有大哥担着,我不趁年轻多快活几年,这么早就绑死在家族企业中,有意思吗?”景攸拿出一根雪茄,装模作样的说道。
  景攸很会过生活,但凡身上穿的、用的,就连抽的雪茄,都是顶极的牌子,景攸说了,这是他身为景家少爷能享受的权利,为何不多享受一些?
  他从来不会抱怨大家族的规矩多,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他说,景家提供他这么优渥的生活环境和条件,他身为景家的子孙,牺牲一些自然也是应该的。
  封少非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论调,觉得很新奇,不过深思过后,也不得不承认,景攸说得有道理。身为豪门世家的少爷,出生的起点就比旁人高,不过在享受家族带来的荣华富贵时,自然也要有相对的付出才是。
  总不会让你都占尽优势,光是挥霍着家族带给你的便利,却一点也不想背负家族的责任,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