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谁?
  “晴霁,你春节过得还好?”
  “不好——不好——,曼莎!都是你惹得祸,你看看我的右腿,现在还有伤疤。初九那晚,我想你,睡不着觉,半夜偷偷地跑到客厅正准备给你打电话,被我爸发现了。王小会之前在我爸跟前说过我的坏话。我爸问了好几次我们的事,我一直否认,爸气急败坏,打了我。”
  张晶一边哭着说道,一边弯下腰翻起右腿灰颜色的休闲裤。
  “对不起——对不起——,晴霁。我让你受苦了。”
  马玉一边看了看她那杏仁大小的几处伤疤,一边抱着她,吻了吻她的红唇,心里难受地说道:
  这是高一第二学期开学初的一幕,张晶想到这里,流了眼泪。泪水打落在厚厚的棉被上,让她感到棉被压得她窒息。
  “晴霁,你的身体能行吗?实在不行,你歇一歇,再跑,好吗?”
  “曼莎,我能行,我答应过你,要陪你跑下去的。你都跑了五千多米,剩下不到一半的里程,我再跑不下去,我算什么你的亲密恋人吗?我能行——我能行一一。”
  “可是你一定要注意调整好呼吸,再说最近我们班上发生那么多事,你的身体和思想受到过严重的伤害,我担心你的身体,实在觉得体力不支,你就停下来,好吗?”
  “我知道——我知道——”
  他万米拿了全校第一,我知道这都是为了我,为了九九七。可是要是我今天不来,他可能就倒下了。
  我听国涛和李明说他昨晚喝了好多酒,今天还要比赛,还要拼命拿第一,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是我现在却倒下了。他在急诊室里唏嘘不断,我当时虽然脑袋迷迷糊糊,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伤心的体气和那熟悉的声音。
  可是——可是——今天又在急诊室,怎么——怎么——怎么——,他就判若两人,不认识我吗?他到底是马惊云还是我当初我的卿卿?我当时听到他说不认识我,我的心都要碎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天爷呀!你别玩我,别耍我好吗?谁知道我这两年多来是怎么过来的。
  “韩新月,她倒清闲,狠狠地挡了那一车,粉蒸云霞,成了他心目中永不泯灭的恋人。而我们的爱情却被她的鲜血封闭在了时间的隧道里,却将一世的惆怅和思念重重地烙在了我的心灵深处。”
  风呼呼地刮着,足球场上他叱诧风云地过五关斩六将,足球舞动着美丽的身躯,完完全全被他掌控在脚下。
  “嗵嗵嗵——”
  球又进了。
  足球场人群沸腾了,欢呼声、呐喊声、掌声此起彼伏,那一季他成了周中的王,而我呢?是他独宠尤佳最尊贵的王妃。我和小凤凰像只快乐的小鸟,跳得老高老高,仿佛整个银河系的美丽和幸福、快乐和高兴都被我们占为己有,被九九七肆意玩疯。
  “马玉,你真神勇。晴霁爱你一万年。”
  那一年我们的爱情烧到了极致,我把自己给了他。可是现在,王子失踪,王妃失魂落魄。我成了这一季最伤心的可怜虫。
  不——不——不——,他没有失踪,马惊云就是马玉,马玉就是马惊云。可他根本不认识我,我张冰晶脑子是不是正如他们说得那样——有毛病吗?可是——可是——可是他怎么和马玉长得那么像呢?他的一举一动,他的音容笑貌,他的神情,他的脾气都和马玉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不懂、我不知、我不明白。上天呀!你能不能告诉我吗?
  自从邮电学院邂逅相遇,马惊云回到交通大学,脑袋里总是不断地浮现张晶的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她,似乎觉得她和他有着不可割舍的渊源,可是他就是想不起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以前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马惊云,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是他的脑袋里一浮现她的身影,他就犯头疼,她成了他头痛的根源。
  时间过得很快,一不留神夏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