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辰与松夏
  罂粟便听话的将那铜镜般的物件收了起来。
  “这物件可有名字?”
  “送来的人说这是万物镜。”
  “我看一下。”若宇接过罂粟手中的万物镜,仔细的看了看,便微微笑了笑,那笑意很是奇怪“这万物镜乃是以人的功力凝化而成,将赤焰海的所有地方收了进去,以牡荆姑娘的功力怕是还做不到。”
  罂粟再次拿起那万物镜,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了若宇所说,自己竟一时大意,没有发现,看那万物镜之上的功法如水一般柔和,想必便就是朱三雷一脉的功法,可是,牡荆姑娘既然能掌管住整个赤焰海,功法自是足够深厚的“哥哥怎知不是牡荆姑娘所为呢?”
  若宇笑了笑“妹妹若是不信,试试便知。”
  此刻,秦艽走来,将披风拿来,柔和的披在了罂粟的身上,罂粟倒是突然感觉刚才没觉得冷,如今,倒是觉得有些凉凉的了。
  “秦艽,你身上可有飞鸟?”
  秦艽点头“有”
  飞鸟乃是月流仙境的标志,飞鸟树唯有在月流可以活下来,长此以来,月流灵气充沛,倒是将飞鸟树养成了神物,长出的飞鸟便会同人说话,也便一直用来传送东西。
  “你去趟牡荆姑娘的院中,说是罂粟很喜欢她送的万物镜,为了表示感谢,赠予她月流仙境的飞鸟。”
  秦艽点头,随即,便向牡荆庭院走去。
  罂粟看了一眼自信满满的哥哥“哥哥以为是谁?”
  若宇嬉笑“秦艽一会便回来了,到时候便知道了。”
  罂粟看他卖关子的样子,看了他一眼“哥哥不说算了。”
  若宇看她故意与自己生气的样子,倒有几分可爱“你这般样子,倒与松夏那丫头挺像。”
  罂粟满脸疑惑“松夏?”
  若宇见她惊讶,便知道她没有想起是谁“妹妹忘了,你离开月流时,二哥的一对孩儿才刚出生没多久,我若是说松辰你定是知道,当时你还夸他的名字好听呢,女孩的名字便是松夏。”
  罂粟听若宇提起若泉哥哥的孩儿便突然想起来了,她是记得男孩名为松辰,女孩的名字当时倒是没有问,原来松夏便是松辰的妹妹。
  “他们两个可是又长大了?”
  “嗯,是长大了,尤其是松辰,这才几个月的功夫,个头大了不少呢。”
  罂粟听着心情格外的兴奋,说道“哥哥快给我讲讲那两个小家伙。”
  若宇却是顿了顿“不过也才几个月大,也没什么可讲的,等过几日咱们回去了,你去看看他们不就得了。”
  罂粟道“哥哥说的也是,等回去了再去看那两个小家伙。”
  她之所以这般说,是她看出若宇神色中有些许的慌张,那日哥哥不愿意说他为何会在无影山,控制体内那股力量的药丸也是通过秦艽给的,虽然哥哥说当时有急事,将药丸给了秦艽便离开了,可是这是谎话她怎会信,又始终想不明白哥哥为何不愿意见她,如今看哥哥说起那两个小家伙时神色有些慌张,想是他也只是听月流的人说起的,自己也并未亲自去看那两个小家伙,看来,自己离开月流的时候,哥哥也便已经离开了,他不愿意见自己,很有可能是受伤了,怕自己担心,不过,就算他不愿意说,那便不问他,秦艽那般的与他里应外合,回来去问秦艽便是。
  想起秦艽,这边秦艽便回来了,若宇倒是眼中并无太多的波动,罂粟倒是好奇秦艽此去结果如何?
  秦艽走到他们面前“三公子,小姐,牡荆姑娘说,她并未送过任何东西给小姐,也不知有什么万物镜。”
  若宇嘴角轻笑,看向身旁的妹妹,她的眼神中已不再是疑惑,她的眼皮向下垂,神色很是严肃,看不出是何心情。
  若宇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秦艽,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随即他看向罂粟“哥哥好困啊!要去歇着了。”
  罂粟抬头,脸上虽带着笑容,却着实有些勉强“哥哥便去吧。”
  若宇轻笑“对了,有件事与妹妹说下,朱三雷前辈后天便要出关了,想是咱们后天便要离开赤焰海了。”
  “那真是太好了。”罂粟轻轻说道。
  若宇看了看她,走进了屋中,可是,回到屋中,他却并没有躺下歇息,那窗后,站着一位白衣男子,身材高挑,直直的站在那里,目光中满是心疼,直到窗外那女子起身,走向自己房间,他才转过身来,倒了杯茶水喝,不禁自言自语道“哥哥这般干涉你的感情,逼你去面对,不过是不想让你以后后悔,而现在你完全明白了别人的心意,若依然选择离开,哥哥便是你永远的后盾。”
  说罢,他轻轻叹了叹气,在这黑夜之中,不免有些伤感。
  第二日,几人都睡了个大懒觉,想必都是前一日太过疲累了,或许也是这几日难得的悠闲,没有什么事情,便可这般歇息几日。
  玉衡起来后,看到院中石桌之上摆放的饭菜,整整齐齐的,并未有人动过,本以为自己起的已经够晚了,没想到,丁凝松比他还晚,正要去敲他的门,他倒是自己走了出来。
  二人用了饭菜,丁凝松便去了颜以清那里,玉衡便也不闲着,来到了罂粟这里,总觉得像是好久没有见她了一般,可是,这才不过两日未见,便感叹自己的可笑,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便走进了院中,只见若宇坐在那里,一个人悠闲地用着饭菜,他脚步声沉重,若宇定是听得到的,可他却依然不受任何打扰的细细品味着,直到玉衡走到石桌前,若宇才抬头看向他“玉衡道人早啊!”
  玉衡嘿嘿笑了笑,自己何时成了道人,却被这三公子一直这般叫起,不过,他却不在意这些,若是认真的抡起来,自己还真是道人“三公子早。”
  玉衡向罂粟房间看去,只见那房门紧闭,心中满是好奇,便又看向若宇“罂粟呢?还没起床吗?”
  若宇将手中的竹筷放了下来,咽下口中的食物,看向玉衡,点了点头“天气暖和了,她便爱犯困。”
  玉衡笑了笑“那我便与三公子在这饮会茶。”
  若宇将面前的另一只茶杯递给了他,看着桌上的茶壶“这茶味道很清甜,玉衡道人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