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其辱
  孟辞听到老人这话,心里那点不满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眼角酸涩:“爷爷,我知道。”
  孟老爷子在医院里照顾了孟辞一下午,后来身体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离开,孟辞趴在床上,霍庭深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女孩孤零零地趴在床上,眼里带着失望。
  脚步轻抬,霍庭深在床边坐了下来:“爷爷说什么了?”
  “爷爷说,让我撤诉。”孟辞敛眉:“我答应了。”
  霍庭深一点都不惊讶孟老爷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是滋味的:“那你现在甘心放了孟甘灵?”
  “不甘心又能如何?”孟辞抱着霍庭深的胳膊:“这是最后一次!”
  霍庭深眯着眼睛,耐心的安慰她,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眼里布满了阴鸷。
  当晚,孟甘灵被警察局释放,刚一上车,脑后勺被狠狠的一击,眼前一花就晕了过去,几个黑衣人蹿了出来将她抱上了车子,绝尘而去。
  “嘭”一盆凉水狠狠地泼在了女人的脸上,孟甘灵被冻得狠狠一哆嗦,勉强睁开眼睛,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黑衣人。
  而在不远处,身姿颀长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眉眼凛冽:“醒了?”
  霍庭深长指微微曲起,有节奏的敲击着椅子,孟甘灵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肩膀:”庭深……不不不,三爷……您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霍庭深将她的害怕尽收眼底,起身走到了孟甘灵的面前,蹲了下来:”谁给你的胆子,嗯?居然敢动我的女人?“
  孟甘灵是真的害怕。
  现在的霍庭深哪里还有之前优雅矜贵的模样,现在他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阴鸷之中的恶魔一般,孟甘灵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是男人冰冷的视线阻隔了她的举动。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吓吓她……我没想到她真的不会游泳……”孟甘灵浑身抖如筛糠,“三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推她下游泳池不是故意的,那你见死不救总是故意的吧?”
  霍庭深起身,淡淡的乜了她一眼:“让她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
  霍里撸起袖子,一把拽住了孟甘灵的头发,有黑衣人弄来了一个巨大的鱼缸,孟甘灵似乎察觉到了即将会发生什么,使劲的挣扎,但是她那点力气在霍里面前,完全不够看。
  霍里揪着她的头发往水里摁,孟甘灵挣扎的越发厉害了:“啊——唔…………”
  “呜呜呜……”
  霍里很有经验的数着时间,十五秒钟将她拉出来透透气,然后又按下去,反复了数十次之后,孟甘灵全身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浑身湿漉漉的。
  霍里见情况差不多了,将孟甘灵拉了起来,孟甘灵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始终淡定的男人:“你是魔鬼!!!”
  这哪里还是人?
  这简直就说魔鬼啊!
  孟甘灵一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能够如此折磨自己,手指紧紧地嵌入了掌心,恨得近乎吐出血来。
  她深爱霍庭深,何曾想过会被如此对待?
  一切都是因为孟辞!
  霍庭深丝毫不为之所动,淡淡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给她一点甜头尝尝吧,断三根肋骨。再有下次,你会更好地了解什么叫做魔鬼!“
  孟甘灵膛大了眼睛:“……”
  惨叫声迭起,夹杂着拳头和骨头接触发出来的清脆的断裂声。
  霍庭深走出小房间,将身上的衣服脱掉了直接扔在了霍里的身上:“帮我重新买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
  “是。”
  霍里不会嘴贱的去问为什么要换衣服,他不想吃狗粮!
  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太太的鼻子很灵,有一点不对劲的味道他都能够闻到!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齁得慌!
  ……
  孟辞得知此事的时候,正在收拾出院的东西。
  在医院呆了好几天,孟辞觉得自己浑身都快发芽了,吵吵着要出院,霍庭深拗不过她,只能是应了她的意思,孟辞出院之后,在家里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开车去了工作室,这几天她在住院,工作室里只有陆妍一人,孟辞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十点了,陆妍正在办公室里调试钢琴,模样认真乖巧。
  孟辞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陆妍。”
  “孟小姐。”陆妍一听到了孟辞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孟小姐,您总算是来工作室了。”
  “嗯,这几天身体不好,在家里休息,辛苦你了。”孟辞微微一笑,陆妍哪里敢答应,连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我只不过是调试了一下钢琴而已。”
  孟辞给陆妍放了一天假,工作室里便只剩下了孟辞一个人,孟辞在工作室将上次没有写完的琴谱拿出来写完,又弹了一会钢琴,这才拎着包包离开了工作室。
  刚踏出工作室的大门,孟辞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女人,杨思怡见到孟辞,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过来:”孟辞,我听说你想参加这次的钢琴比赛,真的假的?“
  “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杨思怡高高的昂着下巴,一脸不屑:“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钢琴比赛吧,三年前你就输给我了,三年后你照样会输给我。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自取其辱!”
  “抄袭的事情全城皆知,如果你还想在江城待下去,我就劝你安分守己,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杨思怡冷笑连连,三年前孟辞被自己逼得险些抑郁,现在想想还是一件令人开心你的事情,像她这种不要脸的货色,就该被自己踩在脚底下!
  “抄袭谁是谁非,我想你很清楚。”孟辞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你真以为我没有证据证明那些曲谱是我的?”
  “你什么意思?”
  杨思怡有些惊慌:“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抄袭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你最好安分一点!”
  杨思怡说完准备离开,孟辞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杨思怡,如果我是你我会安安分分的享受偷来的欢愉,而不是在我面前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