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解释
  趁他松开自己下巴之际,温清狠狠咬住了萧尔的手腕,那双水润的眼眸通红至极。
  萧尔吃痛甩开了温清,在他退后的那个刹那,温清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酒瓶轰然砸在了萧尔的脑袋上。
  听到尖叫声音,在浴室洗澡的中年男子出来,结果看到倒地的萧尔。
  他瞬间就慌张了,暴骂着来抓温清:“贱女人”
  见他逼近,温清的神经才重新开始跳动,她脚步悬浮地拉开了房门,来不及收敛衣衫就疯狂地逃窜,身后的人依旧在追,因为醉酒她的身躯越发地无力。
  狭长的走道寂静无人,似乎看不到尽头。
  “叮……”在她绝望之际,突然前面一道房门开了,她来不及思考加快步伐闯了进去。
  房内跟房外简直是两个世界,室内凉薄的冷气让温清冷得发颤,也让她神智渐渐清醒回归。
  方才的屈辱,死里逃生的冲击,都让坚强的她觉得难受,委屈。
  她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拼命地想要抑制哭声,却怎么也忍不住。
  在这隐隐哭声中,突然,一道冰冷凛冽的嘲讽声响起。
  “温清,你可真够贱的!”
  她惊愕抬眸,看到了眼前人阴沉冷鸷的眸光。
  他不带任何掩饰的厌恶跟鄙夷,让她心脏狠狠地缩紧了。
  厉寒冕,他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她丑陋卑微的恶相,全部都被他看见了。
  温清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跑,但下一秒,一双手狠狠地拽住了她。
  “你干什么?”温清嘶吼着张口,却被他狠狠地揪住了,他抬起了她的下巴端视着她。
  温清闭起了眼睛,她不愿意睁眼看到厉寒冕。
  她分辨不清自己如今究竟对厉寒冕是怎样的感情?
  但她确定,如今她不愿意跟厉寒冕再有任何牵扯。
  下一秒,厉寒冕用尽掐住了她的下巴,方才的伤还在疼,可温清拼命地忍住了痛呼声。
  他冷冽的声线陡然响起:“温清,你又在耍什么把戏?事到如今,你还想着纠缠我?”
  声如利剑,直戳人心,羞辱的语言让温清心疼的更加剧烈。
  但她知道不说服,厉寒冕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脸色苍白,无力地解释着:“我没有纠缠你,今天遇见你是个意外。”
  “意外?你是故意调查了我吧?”
  温清摇头。
  厉寒冕眼眸中寒意更甚:“上次放过了你,没想到你故技重施。不要以为你虚伪的把戏能骗过我,三年前被你骗了一次,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被你骗第二次。”
  温清只觉如噎在喉,心中酸涩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在他眼里,她是一个满嘴谎言满心算计的心机婊,她是杀人不见血的恶人。
  看似无意的撞见,在他眼里,都是她处心积虑,谋划已久的计谋。
  她的解释,他不在乎更不会相信。
  三年前的事情她解释了多少次?可他硬是将罪名牢牢刻在了她身上。
  她不想再解释了,也没力气继续跟厉寒冕纠缠。
  往事如烟,她只想好聚好散。
  她低声恳求着他:“你就当这是个意外吧,我现在就走,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的,我马上就会离开这里,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
  厉寒冕根本不相信温清的话,当年他早就吃够了亏。
  “温清,你最好说到做到,你要是再敢跟我耍心机,我不介意再送你进监狱!”
  这句话成功刺痛了温清麻木的心。
  监狱!温清浑身都在颤抖,送她进监狱,这句话他说的无比轻巧,但是她承受的又是什么?
  三年前,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他利用最顶尖的律师团将她送进了监狱要她赎罪。
  三年后,他对她的侮辱,她没有反驳过。
  可如今因为一次意外,他就想要故技重施,难道自己就该被他活活玩弄吗?
  温清终究还是不甘心的,她声音颤栗地辩解着,控诉着:“厉寒冕,我说过,三年前我没有设计陷害过你,芽芽的死更是跟我无关,你为何总要把这些事情全部算计在我头上!”
  下一秒,温清还未反应,她的下巴就被厉寒冕狠狠地掐住了。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给掐碎了。
  他眼眶通红地威胁着:“温清,你没有资格提起芽芽,你要是再敢提她,信不信我废了你?”
  提起往事,温清更是心痛难忍,眼下她跟厉寒冕的关系已经成为了死局。
  她不敢申辩什么,只要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厉寒冕都不会相信。
  她该扮演的角色从来都是心机狠毒的女人。
  罢了,她本就不该出现在他面前。
  温清闭起了眼眸,无力地开口:“厉寒冕,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出现在你面前,更不该算计你,求求你放了我一马,这辈子我都会离你远远的。”
  温清的话听在厉寒冕耳朵里,却成了另外一回事。
  果然,温清承认了,算计他陷害他背叛他,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如今还厚颜无耻地想在这里纠缠他,她当真自己不会对她做什么么?
  下一秒,温清发现他的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眼中的寒光比先前更加阴暗森寒。
  温清一瞬间头皮发麻,他想对自己做什么?
  “你想干什……”
  话还未说完,“砰……”
  厉寒冕大手一抬。
  温清身上破碎的衣服被彻底撕烂。
  她身上还残留着昏黄的酒液,那些湿漉漉的液体洒落在她白皙无瑕的肌肤上更添诱惑跟迷离,温清全然不知,她震惊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眼眶湿润又受伤,无言地控诉着厉寒冕。
  不知道为什么,厉寒冕对视上她那双水润通红的眼眸时,还是忍不住心尖一颤。
  他恨她,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心因为这个人有任何变化。
  他侧开了视线,脸上神情更是凉薄,紧抿的嘴角微启,嘲讽着温清。
  “你不是遮遮掩掩来的么?我让你走的更加干净些,就这样走出去,让大家都看看你温清到底是个什么下贱货色。”
  她绝对不能这样出去?
  酒店外,小泽跟念念在等她,要是她被看到了,她该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