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剧
  在听到沈先生问自己女儿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能说话时,陈晓芳明显一愣,到了京都以后,她还从没和人说过自己女儿并不是先天哑巴这件事。
  “梦兰是在小学三年级哑了的,小时候梦兰的声音脆生生的可好听了。我还记得她以前因为我是后进门的,她听她外婆的话不愿叫我妈。三年级的时候,梦兰突然大病了一场,病好了之后,嗓子却不能说话了。后来娃的心是捂热了,却再也听不到娃叫我一声‘妈’。”
  陈晓芳说到后面的时候,眼眶都红了,本是躲在厨房门口的朱梦兰也红着眼快步走了过来,嘴里却只能“呜呜”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着眼前的母女,沈鸢馥感到震惊,他从没想过这对母女竟然没有血缘关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为了怕女儿受欺负,唯一的工作条件就是雇主能同时雇佣她两,而他自己的亲生母亲却视他为仇敌。
  冉幸听闻他们的话,眼底闪过疑惑,不对啊!这对母女从面相上看明明有着血缘关系,陈晓芳为什么说女儿不是自己亲身的呢?而且从刚才的只言片语上看,女儿不但不是她亲身的,她还是个后妈。
  “你问她以前是不是生过一个女儿。”冉幸的心中有个一个大胆的推测,但是这个推测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狗血悬疑家庭剧的现场。
  “你在嫁给你现任丈夫之前,是不是还有过一个女儿?”沈鸢馥虽然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但是还是照着问了,实在是乖巧得很。
  “先生怎么知道的?”陈晓芳第一反应就是沈鸢馥调查了自己,但是她的身世什么的从来都没有隐瞒过。自己就一普通老百姓,真要调查的话,他们村里随便找个人都能说得一清二楚,根本没有必要还来问她一次,所以先生到底有没有调查过她?
  “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是有过一个女儿。我和朱大生其实是半路夫妻,在他之前我还结过一次婚,但是我前夫发了财就和我离婚并带着女儿搬到城里去了。”陈晓芳就是被抛弃的糟糠之妻现实版,不过她现在看起来很平静,也许对过去的事已经不在意了。
  “你亲生女儿是不是和朱梦兰同一天生的?”沈鸢馥照着冉幸的话问陈晓芳时,面色古怪,他怎么觉得现在的剧情开始往狗血的方向发展了。
  “先生竟然连这个也知道?没错,灵秀和梦兰确实是同一天生的,而且不单是同一天生,还是在同一个医院同一个病房呢!要我说,这也是我和梦兰的缘分!不过梦兰她妈也是个苦命的,在生完梦兰后出现了并发症,没多久就死了。”
  啧!果然狗血!冉幸在陈晓芳说朱梦兰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时,就确定了自己的推测,那就是“抱错”!原本是两家人抱错了孩子,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陈晓芳再次做了自己亲生女儿的母亲。
  “行了,你问问她女儿在失声之前是因为什么生病的,生了什么病,或者在生病之前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冉幸坐起来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她还是比较喜欢貔貅的外形,这狗爪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威武。
  听闻沈鸢馥的问话,陈晓芳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说道:
  “我记得医生说是嗓子发炎上火,孩子当时一直高烧不退,吃了不少药,跑了好几家医院都不见好,老人们说是孩子被不干净的东西给摸了,都让去庙里拜拜。但是说也奇怪,本来打算是要去拜拜的,但是临时出门的时候梦兰却突然退烧了,只是病好了之后嗓子却坏了。”
  陈晓芳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也怪她和丈夫无能,说不定当时直接往大医院送的话,孩子就不会这样了。
  “那你说说看孩子是因为什么生病,或者生病前发生过什么事。”
  “要说孩子因为什么生病的话,可能也算是好心办坏事吧!我前婆婆可能是因为前夫把我甩了,心底过意不去,所以那天特意来看望我,然后就把从家里带的糕点,给梦兰吃了一块,没想到半夜孩子就上火发烧了。”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我前婆婆觉得愧疚,当时送了不少钱来,孩子治病的钱,有一大半是她出的,等孩子病好了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陈晓芳也不知道当年那件事究竟应该怪谁,似乎谁都没错。曾今还有跛脚的算命先生说他们梦兰好命,以后定会大富大贵,没想到富贵没等来,孩子却早早的成了哑巴,她现在也不求孩子能大富大贵了,只希望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就行。
  “这就对了!”原本在沙发上的冉幸,突然跳下沙发,绕着母女两转了两圈,仔细看过后,通过神识对沈鸢馥说道:
  “若我没猜错的话,问题就出在陈晓芳的前婆婆身上,她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别的才给孩子钱,这个我们姑且不论。但是如果借运的是那个抱错的女儿,那么就能理解为何借运后,运是被借走了,还也还了,我却看不到还的是什么,因为还的是亲情!”
  冉幸说罢跳进沈鸢馥的怀里,示意他给自己呼噜呼噜毛,才一天的时间她就已经沉迷于这种抚摸行为了,腐败!简直是太腐败了!
  在感受到脑后与脖子上传来熟悉的抚摸感后,冉幸才有接着通过神识对沈鸢馥说道:
  “虽然朱梦兰才是陈晓芳真正的女儿,但是外人眼中,跟着她前夫走的灵秀,才是她的亲生女儿,这便是外在的规则。在这份规则的影响下,陈晓芳对朱梦兰的母女情,是她欠着灵秀的。也就是说如果借运人是灵秀的话,那么她已经用她本该享有的母女情抵消了。”
  “现在来看,那个前婆婆给的治病钱,估计是她认为的买运钱,和愧疚无关,所以这些年灵秀他们再没有还来别的东西。”
  沈鸢馥一手呼噜着冉幸的毛发,感受着熟悉的温暖,心底软得好似一滩春水。若是可以,以后就算翡翠坠子弄好了,冉幸还是这样让他能够随时抱着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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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怨妇:“老婆~我最喜欢抱你了~”
  冉小爷:“你只是喜欢热乎吧!”
  沈怨妇:“可也只有你能让我热乎啊~宝贝,你就是我的药,而且是会上瘾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