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就怼回去
  文纾今天醒得很早,阳光又很好,文容昨天晚上一直陪着她,是今早才走的。
  文纾的心情有点好,昨天背着哥哥偷偷和那个吴北至约定了,要给她送一个月的熔岩蛋糕,还必须是店里开门的第一个蛋糕。
  想必也能整到他了,吴氏的事务不比她们文氏的事务少,天天让这个吴氏总经理往医院赶,也是让他遭罪的。
  文纾理理肩膀上的酒红色长发,好久没护理了,但是在初升的太阳撒下的光泽下,还是像红宝石那样闪闪发亮。
  突然病房的门把手被转动了,看来她的蛋糕来了。
  文纾倚靠在枕头上,白皙的一只手撑在小小的耳朵底下,不经意地,就能让人感觉娇柔缱绻,媚眼如丝。
  吴北至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就像踏进了盘丝洞,遇上了蜘蛛精,舔着舌头等着把他卷入腹中。
  默默地咽了口唾沫,吴北至走进她,把蛋糕放下。
  在她病床边坐下,坐得端端正正,说也奇怪,吴北至在万千少女中混得如鱼得水,但就是偏偏在文纾那里,放不开。
  其实换成平常,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也大可一如平常的作风,翘个二郎腿,和她说说笑笑。
  但是她不太一样,其实那天不是吴北至第一次见文纾,他曾经在吴氏旗下的公司见过她一次。
  那时她一个人蹲在公司的一棵发财树旁,哭得稀里哗啦,成年人能哭成那样的,吴北至是没有见过的,所以他的印象很深。
  怪不得事发那天晚上,吴北至是越想文纾越觉得熟悉,后来竟然想起来了。
  所以说,吴北至知道这小妮子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坚强,现在又知道了她是文氏的大小姐,那么,是什么原因呢,能哭成那样,吴北至有点好奇。
  也不敢轻易惹到她,听父亲的话,她们吴氏很有可能未来和文氏联姻,那么,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和他结婚的人。
  吴北至摇摇头,不行,她哭得太丑了,那印象真的是根深蒂固了,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摔在奶茶上,太丢脸了,还是他的后宫摇曳多姿。
  “你摇什么头,你在想什么?”文纾看着他一脸嫌弃地摇摇头,很是好奇。
  “没有啊”吴北至急忙否认,以为被她看破,正在这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出现了一声声尖锐的高跟鞋碰击地面的声音,在安静朴素的医院里面,很是刺耳。
  文纾抬眼望去,脸色顿时僵住,冯诗媛和杨亭,一前一后进来。
  冯诗媛脸上的妆容很是精致,看得出是精心打扮过,脚上锃亮红色的细高跟和主人脸上的表情一样张扬而不知收敛。
  而一旁的杨亭一如以往,穿得斯斯文文,亦趋亦步跟在冯诗媛后面,看上去要没主见就多没主见。
  文纾突然笑了,她以前到底是看上那男的什么了。
  “你笑什么,文纾”冯诗媛见她大笑,有点生气,又突然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轻蔑地哼了一声。
  “今天我和阿亭来看你,希望你早日出院哦,你这么一直赖着不出院,公司里的人都一直误会着呢,所以我们也希望你早点好呢”
  说着碰碰杨亭的肩,杨亭缓缓地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一大捧惨白色的菊花,白得刺眼。
  “希望你早日康复”冯诗媛是笑着说的,声音尖尖的,又没有降低音量,在这清晨的早晨,很是刺耳。
  文纾冷笑一声,这是咒她早点死吗?现在是看她的腿动不了,打不了她嘛,真是忍不了。
  刚想开口,突然一个男声插了进来,“康复我们接受,这花我觉得比较是适合你,我们文文99朵血色玫瑰的价位以下的花不收”
  “你是文纾的什么人?”冯诗媛见椅子上突然站起来的男人,一身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身姿挺拔,比一米七五的杨亭还要再高好几公分,顿时心里就有点打鼓。
  “不明显吗,文文是我的未婚妻,你们又是什么人,一进来就大呼小叫,礼貌礼数一样都没有”吴北至冷着脸,连嘴角都不抽动一下。
  实打实的冷漠脸,颇有几分顾深的精髓。
  “你如果有了未婚夫的话,为什么还死皮赖脸来纠缠阿亭,文纾,找个人来帮你演戏,就能找回面子吗?”冯诗媛显然不信,一脸看笑话的样子。
  “你”吴北至不急不缓地走到冯诗媛面前,吐出这一个字。
  冯诗媛只觉得鼻尖围绕的男士香水有种蛊惑人心的感觉,一时间忘了后退。
  “你身上的一身行装都没有我一个领带贵,给你一百个面子,你雇得起我吗”吴北至冷笑一声,顺利把冯诗媛拉回现实。
  冯诗媛突然想到,那股香水是在哪闻到的,是antress春季限量,还没有上市的,她爸爸偶然有幸参加那个发布会,她就跟着沾沾光。
  当时就被这个香味给吸引了,听说,国内外都没有开始销售,春季限量全球也就50瓶,一瓶千金也不为过。
  冯诗媛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男人的身份恐怕大有来头,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
  “总之,文纾你记住,以后千万不要来纠缠阿亭,阿亭我们走”冯诗媛在走之前,也不忘撂下狠话。
  “丑人多作怪,她眼又不瞎”吴北至看着他们匆匆要走的背影,云淡风轻地补上一句。
  冯诗媛气得一个趔趄,却是不敢再回头了。
  文纾鼓鼓掌,“吴先生,很有气死人的潜质嘛,不错不错”
  “你没跟他们说,你是文家的人?”吴北至转过头,脸上没有了笑意,“所以你就这么任人欺辱,文小姐,你是见我是软柿子,所以只挑软的捏?”
  “那么,吴总,你软吗?”文纾挑挑眉,一脸俏皮。
  吴北至无言以对,接不下话,无奈地抚抚额头,“有人欺负的话,记得以后怼回去,听到了吗?”
  届时太阳已经完完全全升到了半空中,阳光大剌剌地射进医院的落地窗,文纾一瞬间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有点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