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的杨晨光
  “姓薛的,你欺人太甚。”逍遥子发出一声暴吼,浑身的气息突然上升,仿佛在一瞬间之中提升了好几个等级。
  有人低低道:“不好,逍遥子燃烧了自己的契机和生命力。他要用自己的全部修为和生命跟那个女人决一死战。”
  有人压低声音说:“让他们打去,横竖与我们无关。”
  那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薛东篱一掌拍下,重重地打在那人的身上,那人惨叫一声,身体被打进了地下,身上的骨头根根断裂。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连忙后退,生怕遭受鱼池之殃。
  薛东篱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围观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倒是肆无忌惮起来了,真当我那么好说话吗?”
  她冷厉地道:“若是以我以前的规矩杀人之前,先杀你们这些围观的。围观之人,无外乎两种,一种是等着捡落地桃子,想要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一种是憋着坏,想要偷偷出手的,无论哪种都该杀。”
  围观的众人都吓得瑟瑟发抖,这可是个杀胚。
  别看她长得那么漂亮,斯斯文文的,看起来像个贤良淑德的美女。其实她骨子里是一个很可怕的杀神。
  围观众人偷偷走了很多,都怕她愤怒之下把他们全给送上西天。
  杨晨光皱眉提醒道:“薛医生,你的对手是逍遥子。”
  薛东篱看向逍遥子,此时的他已经修为大涨,浑身弥漫着一股死气,宛如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可怕死神。
  “姓薛的,受死!”逍遥子怒吼一声,不顾一切的朝着薛东篱杀了过来。
  此时的他很强。
  连杨晨光都觉得,他比刚才强大了无数倍。
  现在让他和这个拼命的逍遥子战斗,能不能赢还很难说。
  他有些担忧地看向薛东篱,心中有些疑惑。
  刚才逍遥子蓄力的时候,为什么她不出手?若是那个时候她出手,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如今再想将对方打败,只怕是有些困难了。
  逍遥子发出一声声狂笑,四周的风变得凶狠而凌冽。
  “去死吧!”
  薛东篱眼神冷淡,就像一个大人在看小孩子的游戏。
  “原来你拼起命来也不过如此罢了。”她摇了摇头,似乎还有些失望。
  她这个表情和这个动作彻底地激怒了逍遥子。
  难道他倾尽全力的一击,在这个女人的眼中也算不得什么吗?
  就是侮辱!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已经彻底的疯狂了,不仅仅拼尽了全力打出一击,还将自己的身体膨胀起来,想要同时自爆。
  就在所有的力量都打向薛东篱的时候,她抬起了手。
  忽然之间,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给死死的捏住了。
  逍遥子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表情,眼神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力量?
  他已经动用了全部的生命气机,使用了秘术。
  按道理来说,她若将他给抓住,她的手会被他身体里的力量给搅碎。
  但现在恰恰相反。
  他动用秘术,不惜耗尽全部生机所使出的一招,竟然被薛东篱用一只手给禁锢住了。
  他发现自己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自己刚才拼尽全力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不!”他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他伸手指着天空。对着老天爷大骂:“你何其不公!为什么她能够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而我修行数百年却功亏一篑?”
  薛东篱冷冷道:“因为我耗费了太多的时间,经历了太多的痛苦。我所承受的一切,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说完,她手上微微一用力,只听噗嗤一声,血肉模糊的声音响起,逍遥子的身体被他给硬生生的捏成了肉饼。
  然后,逍遥子仅存的残躯燃烧起来。
  那是一种奇异的金色火焰,仿佛能够烧尽世间一切的邪恶。
  逍遥子彻底化为了一把飞灰,飘散在天空之中。
  众人都惊呆了。
  这个女人杀半皇如屠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
  原本因为内忧外患而觉得压力山大的杨晨光,忽然松了一口气。
  有这样强大的一个人在,何愁机器人不灭?
  只要她不动不动就失踪,便可以了。
  于是,他朝着薛东篱点了点头,说:“多谢薛医生帮我们除掉了一个害群之马。若是没有薛医生,等到了决战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有半皇背叛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薛东篱道:“匡扶正义,为民除害,是我辈应尽的职责。至于这个黄家……”
  她朝着下面的黄家人撇了一眼,黄家众人早就吓得肝胆俱碎,有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薛东篱道:“他们不配让我动手。就交给灵组来处理吧。”
  杨晨光道:“薛医生请放心。我们灵组一定秉公办理。至于黄家财产,拿出三分之一交给李家仅存的那个女儿,剩下的三分之二用来赔偿以往那些被黄家欺凌的人。”
  薛东篱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合理。”
  说完,她又环视四周,道:“各位,我的两个徒弟还要继续稳固修为,各位就先请回吧。要是各位留在这里,万一我的徒弟有个好歹,我恐怕会怪罪各位。”
  这些人早就被她给吓破了胆,直接转身就走,逃之夭夭了。
  杨晨光眼神有些复杂,想要开口说什么,便听薛东篱道:“并蒂莲只有一对,这样的宝物,不可能像大白菜一样,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杨晨光的话说不出口了,无奈地说:“既然如此,我也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他朝着薛东篱微微点了点头,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旋涡,他往后一步,退入了旋涡之中。
  他总觉得有些憋屈,自从成为护国大师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他不是被称为炎夏第一人吗?
  有这样的炎夏第一人吗?
  而薛东篱则落在了黄家的屋檐之上,为自己的两个弟子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