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南被抓
  但这个世界的科举制度更加严格,考中时名次越高,以后的路就会越宽广,做的官也就越大。
  让卫一南跟随一个前途更加光明的人,也算是薛东篱全了曾经的那一份情意了。
  几个身穿金甲的士兵将一张皇榜贴在了公告栏,一大群人争先恐后地涌了过去,将公告栏围了个水泄不通。
  薛东篱没有必要跟他们一起去挤,只用神识一扫,便发现当初那个带头的书生这次得了头榜第三名。
  头榜只有三个名额,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状元,榜眼和探花。
  那个书生能够成为探花,今后的前途不可限量,进入内阁,成为大学士,不成问题。
  就将卫一南托付给他吧。
  而卫一南一人在客栈之中,心情很低落。
  他感觉自己就像要被抛弃了,这种感觉很难过。
  他甚至有些同情那些被主人抛弃的猫狗宠物,它们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似乎有什么动静,他走过去,奇怪地打开了窗户。
  忽然,一道黑影从天倒挂了下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一个手刀把他给打晕,将他拖了出来。
  另外一个黑影拿出麻布口袋,将他塞进了其中,急匆匆地跑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薛东篱还在看榜,却听旁边有人低声议论,道:“听说皇帝陛下得了怪病,已经起不了床了,不知道这个折桂宴要怎么举行?”
  “慎言!”另一个人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宫里封锁了消息,现在谁都不许说陛下生病了。你要是胡说八道,别带上我,这可是欺君之罪。”
  这个世界因为灵气太过浓郁了,人们不容易生病。因此,只要有人生病,都被看成是不祥之兆。
  要么是被灵怪害的,要么,就是天遣,是当事人做了错事,上天才会降下责罚。
  若是皇帝生病了,那问题可就大了。这说明这位皇帝不称职,那些野心家就有了推翻他的借口。
  因此,只要皇帝生病,都会秘而不宣,宫里偷偷的找人来医治。
  但是,这个世界的医生又少之又少。很多还是除灵师兼职的,医术自然不行。
  得了病的人,要么就自愈,要么就只有等死。
  对此,薛东篱并不在意。
  管他谁做皇帝,在她的眼中,都不过是一些普通人罢了,对她的大计没有任何威胁。
  她正要走,又听见有人低声道:“我听说了一个传闻,据说一位医师告诉陛下,如果能取一位外乡人的心肝来做药引子,就能够痊愈。”
  “外乡人?什么算外乡人?”
  “这我哪知道,我要知道我就是医师了。”
  旁边有另外一人嘿嘿一笑,道:“这个我知道。”
  众人都看向他,他一脸的得意,道:“所谓的外乡人,自然是从天外而来的人。那位医师说了,这几天有人从天外而来,是最好的药引子。”
  薛东篱的脸色一沉,转身就朝着客栈的方向疾驰而去。
  回到客栈,她看到的是一座空空如也的房屋。
  她微微眯起眼睛。
  连她的人也敢碰,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转过头,看向远处的皇宫,本来她是不想与这个世界的皇族有什么关联的,但既然他们敢掳走她的人,就要付出足够多的的代价。
  卫一南被抓到了一个屋子里,几个壮汉将他脱光了衣服,塞进一个大木桶中。
  那木桶之内灌满了药水,卫一南泡在药水之中,觉得浑身奇痒无比。
  那药水裹在身上,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一般,他用力挣扎着,但木桶有盖子,他只有一只脑袋露出外面,根本挣脱不开。
  这时,一个穿着白衣的老人走了进来,那几个壮汉恭敬地道:“崔医师,我们已经将药引泡好,只等三天之后挖心了。”
  卫一南脸色巨变。
  这些人居然要挖他的心做药引!
  白胡子老人缓缓地走了过来,围着木桶转了一圈,道:“很好,这是一个好药引,取了他的心脏之后,将他所有的内脏都保留下来,都可以做药引子。”
  卫一南愤怒地道:“胡说八道,人身上的器官怎么可能做什么药引?没有半点科学依据!你们这是巫术,不是医学!”
  崔医师冷冷一笑,眼底满是阴毒之色,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外乡人。”
  卫一南心头一震,这个人怎么知道他是外乡人?
  难道在他们的心中,外乡人都是可以入药的吗?
  要是让他们抓住了薛医生……
  他摇了摇头,不,他们是抓不住薛医生的,以薛医生的实力,这些人在她面前不过是渣渣。
  他安心了一些,又开始思考该如何脱困。
  现在被关在水桶里面,他是逃不出去的,唯一的办法只有……
  打定了主意,他也不再多言。崔医师看了他一阵就离开了,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他忽然就全身颤抖了起来,就像得了羊癫疯一样,双眼往上翻,嘴角流出白色的泡沫。
  他是重要的药引子,出现这样的情况,守着他得几个壮汉自然很着急。
  领头的那个壮汉立刻道:“赶快去请崔医师,就说要引出问题了。”
  “等等!”另外一个壮汉叫住了传消息的人,压低声音道,“陈校尉,崔医师御下十分严厉,要是让他知道你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这药引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只怕会迁怒于你呀。”
  陈校尉皱起眉头,有些犹豫道:“那你的意思是?”
  那人看了看四周,低声道:“陈校尉,不如这样,我们先看看他的情况,如果只是普通的病症,我们能自己解决就先自己解决,如果实在解决不了再通知崔医师,你看怎么样?”
  陈校尉似乎也有些怕那个崔医师,闻言便点了点头道:“就先这样办吧,你在我们之中医术最高,你先看看他的情况到底如何。”
  “是。”那人来到水桶边,翻了翻卫一南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来,道:“陈校尉,我得给他把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