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罗网
  “别去找了,现在他们指不定去了哪里了,你回去找也是白费力气。”严辉一脸冷淡的说道。
  我有些陌生的看着眼前的严辉,他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从泰国出来的那条船开始,就变得非常奇怪,像是另一个人一样。
  “那是两条人命啊!”
  “我们也是啊!你以为我不想救他们?你让我如何救,从再来这里死的第一个人开始,我就知道了,再来这里是错误的。”严辉走近我,表情也是十分严肃。
  严辉的话像钉子一样一根一根扎在我身上,让我没有办法动摇。
  看我表情不对劲,严辉叹了口气:“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他们是死是活只能看老天了。”说完,他绕过我接着往前面走到。
  我看着眼前依旧没有任何人过来的迹象,握紧了拳头,紧跟着严辉身后继续往前走着,而两个人我也只能在心里期盼着南哥可以带着孔莫逃出生天。
  因为这件事,我和严辉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两个人就安静的往前赶着路。
  一路上我都是习惯性的低头走,突然抬头想要看看自己走了多远时,就看到离我不远处有一张人脸,我被吓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紧接着脚底一滑就从一边的斜坡上滑了下去。
  “覃柯!”严辉对着我大喊了一声,但无奈这个斜坡上都是植物,滑得不得了,我尝试了几次都没能让自己停下来,只能顺着斜坡一路往下滑。
  等我到了底之后,只觉得脚踝一疼,好家伙,上次扭到的脚刚好,现在就换了一只。
  这像是一个洞穴,但和我发现人形怪物的那个洞穴完全不一样,我后退了几步,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坐着。
  而在我考虑如何上去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哗哗声,我举起枪一看,原来是严辉。严辉可能没想到这个滑坡这么长,刚到地上发时候差点摔了一个跟头,嘴里就开始骂骂咧咧的。
  “严辉,这!”我探出脑袋小声的喊到。
  严辉听了声音,往我这里望去,看到我在这里之后,他赶紧走了过来。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摆了摆手:“就扭了一下脚,没事的。”
  “能走吗?”
  听严辉这么问,我扶着一边的大树走了起来,别说,使用那个药剂之后,简直就是超神的状态,现在我的脚传来的疼痛感比之前小了不少。
  我对着严辉点了点头:“可以。”
  “那行,我看这地方不那么安全,我们赶紧离开吧。”说着,严辉扶着我就准备往上爬去。可惜下来简单上去却难得不得了。
  严辉尝试了好几遍都没成功,这样的情况让我们两个都有点着急。
  “覃柯,地图呢?地图还在吧。”严辉转头问我。
  我将放在怀里的地图递给了他,严辉拿着地图比对了一翻,指着一块地域对我说到:“我们应该在这里,还好还好,没有太偏离,换一种路线比之前再多走几步就好了。”说完就将地图还给了我。
  听着他的话,却总是让我心里有些愧疚,可我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的继续赶路。
  这里虽然潮湿阴暗,但一路上却没有一个生物在这附近,我们这样相安无事的走了大半天。
  再往前的时候,严辉突然拦住了我:“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我看了一眼四周,果真有一些不对,之前路过的植物虽然都是潮湿的可也都是正常的颜色,而这里上面都布满了白毛,我刚准备去碰一下这个白毛就被严辉率先拦住了。
  “别乱动,可能有毒。”
  严辉的话让我缩了缩脑袋,我立马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一丁点的皮肤,以防误伤自己。
  再往前走着我们才发现并不是植物上长了白毛,而是什么东西附在了上面。
  “什么玩意,怎么感觉进了盘丝洞了。”严辉嘴里嘀咕了一句。
  被他这么一说,我看着觉得也挺像的,握着枪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些,以防出现什么我想不再往里走去原本还有的阳光已经被这个堆积起来的网丝挡的严严实实,我从包里掏出两个发光棒,将它们甩的亮起来之后,我将其中一个递给了严辉,然后继续往里走着。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啊。“我地生对严辉说到。
  严辉点了点头,然后掏出匕首看着头顶厚厚的网丝。
  “我去,你别激动啊,这万一把他们引来怎么办?”我推了推严辉说到。
  “你看好附近的情况,这我们走到现在还看不到是什么肯定有什么问题,不如我们先出击把他们印出来。”严辉说着就狠狠的戳了一下那个网丝,紧接着就透露出点点的光亮。
  我看着周围,耳边也听着周围的情况,而在这时我听到一阵和之前我们听到的普通蛇爬行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声音。
  “严辉有点不……艹”我对严辉话还没有说完,不知道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腿,我摔了一跤,紧接着被拽走了。
  严辉也是一愣,上前就准备拽住我,而这时一种像丝线一样的东西捆住了严辉的手,严辉立马反应过来用匕首割断了那根丝线,但却被另外一根丝线捆住了双手。
  我俩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往前方被拖拽着,我从口袋里拿出匕首,刚准备将绑在脚上的丝线割断,就碰到了一颗石头,一时没有把握住匕首就掉在了地上。
  “这……”我心里顿时就想骂一万句脏话,我这才来多久就遇到这么多倒霉的事情。
  要看着自己要被拖进更加昏暗的地方,我心里有些着急,脑子开始飞速想着自己还有什么东西是比较尖锐的。
  越是这种情况,我心里也就越紧张,越紧张,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我的手突然觉得一阵疼痛,我侧头一看,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破了,而在这是我接触到了一边的树叶,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手就被割破了。
  我赶紧定睛看着划到我手的叶子,原来是那叶子边上布满了小小的锯齿,这让它的边缘变得十分锋利。
  我咬了咬牙,将手张开,然后抓住不断划过的叶子,疼痛一下子就传入了大脑之中,我呜咽了一声,拽下来一撮。我拿到眼前看,只有一片叶子还是比较完整很坚毅。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抬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可是飞快的移动让我没有办法轻而易举的碰到自己的脚踝。
  我看了一眼四周,周围都是布满网丝的植物,我看到不远处有一根枝杈挺多,也挺粗壮的小树。我躺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探头继续望着,伸出手一把抓住那根树枝。
  突然停下让被丝线绑住的脚踝无法受力,只觉得脚踝被丝线嘞的巨疼无比,我骂了一句脏话,就用另一只手将丝线割断。
  脚上的拉力没有了,我几乎连滚带爬的躲到了,从包里掏出打火机,以防那个丝线再次过来。
  果真如我想的那样,那根丝线见自己绑着的东西没有了,就准备再过来绑我,我赌命一般的按下了打火机。
  还好还好,所有和丝线有关的,它们都禁不住火的接触,被这么一烧之后,丝线不再像之前那样疯了一样往我这里窜,而是慢慢后退,像是被拽回去一样。
  我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这一些松了口气,但很快我就又站了起来,去查看附近的情况。
  这时候严辉早就已经找不到踪影了,我看着原来越来越漆黑的深处,叹了口气,将打火机死死窝在其中一只手中,另一只手则摸着枪,准备时刻做出战斗准备。
  不过还好的是,这个生物它只有一条路可以往里走,这也让我省了纠结走那条路去找严辉。
  往里走着,总给我一种压抑感,有一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等着已经进入全部昏暗了,我将发光棒往里扔着,这次发光棒前面的不再是漫无边际的黑暗,而是一个,像是一个巨大的茧。
  我心里有些慌张,赶紧走过去看是不是严辉,等我走进看清哭出的脑袋时,我只觉得呼吸一滞。
  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和我们失去联系的南哥,这时候的南哥看起来不再像我初见他时那么阳光,轮廓十分鲜明,现在的他面色的铁青,像极了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液一般。
  看他这样,我更加不敢犹豫,赶紧往里继续探查着,一路上,我看到了好几个蛹,他们不似南哥那样还能看到轮廓,他们已经是一句句枯骨了,让我认不清他们到底更久之前的日军还是同我们一起来的兄弟们。
  这几个蛹检查下来,我心里是止不住的颤抖,这样的情况太让人崩溃了,我找不到我要救的人,而我遇到的或多或少都是我认识的人。
  我努力克制住我身体的颤抖,硬着头皮忘记有些,而这时我再次听到了那普通蛇爬的声音,我赶紧往声音出来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