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回来了
  盛雀歌感慨,再这么下去,她真能被贺予朝养成那种无法无天的性子,估摸着再等些日子,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她不敢做的事儿了。
  想想到时候有可能出现的画面,盛雀歌不禁一个激灵。
  尤其在对付陆婉二人的这些事儿上,盛雀歌本就激进,做许多决定逗称得上是在冒险,尽管她会有所准备,风险却是并存的。
  现在有贺予朝这么个支持她法,她估计自己就是杀人放火,贺予朝都能替她把所有后患给解决掉。
  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盛雀歌提醒她:“法制社会,我们得敬畏律法,不能做越界的事情。”
  贺予朝挑眉:“我从来都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虽然看着不太像吧,但真的是这样,就连每年缴纳的税务,贺予朝也都是按时缴纳,绝不留下任何可能被人抓住的把柄……嗯,大佬遵纪守法的原因,就不能去深究了。
  但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只要他在事实上做到,就如他所说,他从来不会做违法的事情。
  也不过就是,钻些空子什么的……这种事情,律师不也一样会做?更别提他们这些精明的商人,更是如此。
  盛雀歌满意点头:“很好,希望贺先生能够继续保持,不然你犯了事儿,还得我去捞你出来。”
  “你捞我出来……这倒是件挺有趣的事儿。”
  “诶,你可别因为觉得有趣而这么做好吗……”
  贺予朝失笑:“我像是这样的疯子?”
  盛雀歌勾住他的脖子:“谁让我魅力这么大,你都已经爱我爱得神魂颠倒了,为我做一些疯狂的事儿,也不奇怪。”
  “是,所以你得时刻提醒我,免得我失去理智。”
  贺予朝性子里乖戾的那一部分,从不轻易示人,但并不代表没有。
  盛雀歌能够看见他平静之下的暗涌。
  不过,现在的贺予朝,也确实不会像过去那样乖张无忌,毕竟,他也不是孑然一身的那个贺予朝了。
  “伯父股份转让这个事儿,进行到哪一步了?是不是已经在集团里借题发挥,让人来找我的麻烦?”
  找贺予朝的麻烦,敢冒这样风险的人可不多,去向贺予朝发难,下场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到时候指不定还能遭到什么麻烦,即便是集团里的众股东和董事,也不想要惹祸上身。
  贺予朝在许多人的心里,就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形象,即便有些人年纪比他都大了一轮,却无法隐藏自己对他的畏惧。
  “暂时没有动静,不过转让手续还在办理。”
  这个流程才刚开始到第一步,之后会发生什么,还无法预料。
  但可以想象的事情里,一定有贺尤匡会捣乱。
  贺父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把股份转到盛雀歌名下,所以有些波涛已经在蓄势待发了。
  “伯父还挺耐得住气。”
  “要准备好动手,他会更谨慎。”
  这次可是直面那么多的股东和董事,贺父必须要有更能镇住所有人的理由,才会达到他的所有目的。
  “他那个儿子……”
  贺予朝轻笑:“悄悄回国了。”
  “是你之前送出去那一个吗?”
  “那一个,我说过不会再让他踏进这里一步,就永远回不来。”
  “贺父可真是……”
  子嗣旺盛啊……被送走一个,还有一个,这根本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盛雀歌不由的对贺父很佩服,就这种本事,分一些给那些不孕不育的人多好。
  盛雀歌实在没憋住,询问了自己好奇已久的问题:“他到底在外边生了多少孩子?他是想组建一个交响乐队么?!”
  “有一些,但也没那么多。”
  也就是还在个位数的状态,不过……肯定是严重超生了。
  而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会隔段时间就躺在贺予朝的办公桌上,贺予朝对他们的人生丝毫不感兴趣,只要别妄想来贺家的生意上掺一脚,他们做什么,他也懒得去管。
  至于他们能够从贺父那里得到多少属于贺父的东西,就看他们各自本事了。
  “你说,他的私生子女里,会有像一个,像……莫肃,本事那么大的出现吗?”
  “有的话,应该会很有意思。”
  贺予朝摩挲着盛雀歌柔软的腰肢,淡淡一笑:“目前来看,还没有这样的人出现。”
  他的兄弟姐妹,只有真正与他对垒,才会知道他的可怕,若是真有莫肃那样的人出现,的确会发生许多有趣的事情,但是……贺予朝在这个位置上,早已谋划好一切,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若是莫肃出生在贺家,纵使再有能力和计谋,除非脱离家族,否则永不可能有出头之日。
  盛雀歌能够想象到,这个家族里隐藏的诸多争斗,但这都是注定逃不过的,既然面临了,也只有往前冲,将对手扫清。
  翌日,陆婉并没有因为一晚上的时间就换了想法,她已经深陷进了圈套中,根本看不见任何可能的危机。
  此时的陆婉沾沾自喜,为自己不久之后能够获得的利益而兴奋。
  这时,盛月歌,也已经跟她新交的这些朋友们一起,从欧洲某国乘着私人飞机,回来了。
  他们落地便是圣诞节当天,其中还有一位这次旅程中,紧追不舍,大方买单的男士,她们这些小姐中某位的追求者。
  盛雀歌这次也战果颇丰,她上飞机之后,就去坐到了海小姐的身侧:“我昨天买的那条丝巾,想来想去还是更配你,回去之后,你一并带走吧。”
  海小姐握住盛月歌的手:“好呀,我就不客气了!”
  她一看便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千金,手指葱白莹润,从未做过任何家务,仍旧是初生般的细嫩。
  海小姐的眼神,竟然也还有种不谙世事的单纯,除了天生的优越气质,她的神情更像是个没经历过任何艰难的,最为干净简单的小孩儿。
  盛月歌笑着说:“谁让我们是朋友嘛……说起来,这次回来,你家里应该也要考虑你的婚事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