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都一样
  “都是一样?”
  古云飞双眸瞪圆,宗门音坊中收纳的古琴总共只有九张,都摆在此处的话,那么之前见到的那三张古琴又是怎么一回事。
  杨凡皱了皱眉,道:“是,这几张琴不论是品相,还是琴弦的材质全是一样的。看年纪的话,也都是古物。”
  古云飞道:“怎么会这样…那多出来的三张古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龚叔,你可曾记得,当年你跟随米渊前辈之时,我五毒宗内还有多少把古琴?”
  龚叔冷冷的一笑说道:“大长老,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古琴从来就只有九把。什么是叫我跟随米主人之时。想当初,这九张古琴就是开山老掌门传下来的啊,。”
  “这…”古云飞面色沉凝起来,他再次看向杨凡,此刻的杨凡目光挪转紧紧的盯向龚叔,从他的双眼中看到过了一丝躲闪,说明老乞丐在有意识的回避着什么。
  这样一来,杨凡更加肯定了,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真相是龚叔想要遮掩的。
  再次打量了一遍货架周边的摆设,杨凡摆了摆手,边朝着门口走去,边对着古云飞说道:“古长老,今夜的事可能是一个误会,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吧。”
  “离开…哦哦,行既然没查出什么,我们就先走吧。”古云飞恍然明白了什么,连连点着头,跟随杨凡往外就去。
  站在一边的龚叔,余光一扫,露出一抹狠色,悄声的贴近了古云飞身后,古云飞前脚踏出门去,龚叔趁着这个间隔,反手就将门给推上了。
  巨大的响声,震得门板一晃,古云飞不由得心神一恼,说道:“这个该死的东西,要不是念在前辈的面子上,当年就直接将他给哄了出去。”“古长老,你可小瞧了此人,他可不简单。我们到那边的树丛中去等着。”杨凡低低的声音说过,与古云飞二人快速的进了一边的树林中,匿身在大树后边,他们朝着小楼
  观望。
  “小兄弟,你刚才说他不简单,指的是…”古云飞动了动嘴唇,微弱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听的清楚。
  “他…平时…应该很少待在那间小楼里。”杨凡低声应道。
  “很少待在小楼里…这话是…”古云飞听的有些不明白了。杨凡道:“我刚才仔细的观察过,那间小楼里灰尘久积,屋顶和旮旯边角所在之处,都有厚厚的蛛网结丝。另外,屋子里的桌上,放着几只喝茶的杯子,杯子的内部也都布满了脏东西。如果那个老乞丐是住在里面的,再怎么不爱干净,喝水的杯子必然不会不清洗。蛛网这些,也不至于不打理。更为重要的一点,屋子里的每张货架台板上积灰
  深重,与干净整洁的古琴,格格而不入。”古云飞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平时不住在小楼里,那这未免有些奇怪吧,他既然不住在宗门音坊,为什么还要把干净的古琴摆在货架上方?而不是摆在他真正住的地方,有
  这个必要吗?更何况,你说他货架也没有打理,那九张古琴摆在积灰的货架上,不会弄脏古琴么?”
  杨凡道:“这些疑问,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
  “理由…什么理由?”古云飞楞楞神色说道。杨凡道:“理由就是…九张古琴,是他从其他地方,搬进宗门音坊的,那九张琴平时,应该根本不是放在我们刚才看到的货架上的。而,龚叔之所以这么做,必然就是故意的
  。”
  “故意的?”杨凡认真的说道:“是故意的,隐藏在幕后的那个家伙,想来能力出众,计谋高于常人。他有这样的本领,为何不在琴声出现之后,拿走制造琴声用的古琴?按道理来说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让他取走至少两把古琴的,但他没有这么做,无非是…因为此人留下的余地,特意设定“线索”。而这个线索的目的,便是在诸多变故引发之后,如果
  他想达到的目的没有达成,就让我们发现古琴。跟着找到这宗门音坊来。”古云飞听之,面露峻色,“有,有道理…听凌远说,古琴是放在房梁上的,那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地方。他的目的,就是击溃五毒宗长老,同时颠覆五毒宗,我们跟着这古琴
  查到了这里,说明…幕后那个家伙…”
  “没错,我们距离那个家伙越来越近了。”杨凡道。
  古云飞道:“真是个胆大包天之人,他想杀古某人,古某人今夜就要他的命!”
  “嘎吱——”
  就在此刻,小楼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道人影快速的佝偻着背影,朝着一个方向连步而去。
  “跟上……”杨凡压低了声音,对着古云飞一招手,两大武道境界的高手,紧步在龚叔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穿过一片黑压压的树林,他们到了叠云峰后崖所在之地,面前出现一个崖洞,龚叔沙哑的声音对着里面喊道:“左先生,左先生…”
  “慌乱什么?”一道威严的声音,呵斥过来,穿梭在崖洞中嗡嗡发出响动。“左先生,毒宗的人真如您说的找过来了…”龚叔一俯身跪向在了崖洞的中央,距离他十米开外的石台上,端坐着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男人,男人的头发接近花白,滑顺的披在身后,胡须梳成一个发髻,编织得格外工整。他的脸上,被风霜削得饱经沧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烁着不尽的伤愁,低着看了一眼搁置在面前的那张古琴,微微
  拨动了手中的一根细小琴弦,声音很是清脆。
  “找过来了?来的是谁,他们人呢?”所谓的左先生,慢慢抬起了头,冷冽的声音就像是九幽的寒冰,让人不敢说话。
  “是是古云飞和一个新面孔,不过后来,又……又走,走了……”龚叔战战兢兢的道。听闻是古云飞左先生的脸上一阵抽搐,格外的激动,随之又是一怒,用手点指着龚叔。